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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還是不是男人?(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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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筒那頭久久沉默。

阮舒從這陣沉默之中嗅到凝重。

心有靈犀地,她讀懂他為何凝重,故作輕鬆地笑話:“信息量太大,你還沒消化好?”

傅令元在間隔兩三秒後重新響起嗓音,低而沉,帶著克製的慶幸:“還好,你沒和他們一起。”

雖然彼時孟歡的話他已經琢磨得很透了,但此時此刻和阮舒對上話,從阮舒這裏了解到更詳細的內容,他的那股害怕又一次湧現,且更加濃烈。

阮舒自己也是後怕過的,如今隔了一個星期,已經衝淡了。聽著他的話,感覺著他的情緒,她笑了,揶揄:“誇口要當海上霸主的人,原來是個膽小鬼。”

傅令元坦坦蕩蕩地承認:“是,我就是膽小鬼。”

他少數幾次的害怕,均源自於她。

自從有了她這個軟肋,他就再不敢說自己無畏無懼了。

阮舒唇邊的弧度進一步展開,哄小孩似的溫聲:“別怕,有我在。”

一句話,氣場兩米八,好似頭頂一片天,任何事都能扛。

隔著電話,清冷的黑色夜空下,傅令元輕挑眉尾,目之所及的寂寥燈火仿若突然有了溫度。

“嗯,知道我們家小姑娘現在厲害,不僅不用依靠我,關鍵時刻還能讓我依靠。”

好端端誇人的話,從他嘴裏出來,完全變了味兒——酸溜溜的,挾裹著不甘和委屈的那種酸。

酸的是什麼?阮舒心裏跟明鏡似的,了然他酸的就是她的不依靠顯得他不被她需要導致他沒有成就感。

所以他以為她接下來會哄他麼?

阮舒忍著笑意,接到他前麵的話上:“如果我沒有成為報廢品,被阮春華帶去——”

“這個‘如果’不存在。”傅令元厲聲截斷她。

阮舒非要講完:“我們現在會怎樣?”

本來想問的是,“我們還會遇見麼?”。

轉念思及孟歡的這個位置,就是出現在陸振華身邊,那麼肯定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換了句話。

而出口後,阮舒又立刻自嘲——什麼鬼問題……

“這個‘如果’不存在!”傅令元重複,語氣比方才厲得多,聲音更是相當冷。

沒和他麵對麵,都感覺到他凜冽的氣場強到極致。

阮舒抿唇,沉默住。

傅令元亦安靜下來。

兩人各懷心思,氣氛突然有點壓抑。

阮舒回歸正題:“我還在琢磨我為什麼會變成報廢品。晚上剛發現的這個小紙片上的內容,我會再找莊爻和聞野問一問的,或許能再了解得更多些。這個‘三號’得找出來,否則不踏實。”

頓了頓,未聽到他的動靜,她說:“沒其他事的話,就先這樣。”

“有。”傅令元叫住她,告知,“黃金榮不管怎樣都是青門的重要人物,陸振華沒有虧待他,葬禮很體麵。”

阮舒垂眸:“嗯,我知道了。”

“出了這件事,原先在陳青洲死後留於海城被重新編製的那些陳家舊部,陸振華一個都沒再放過。”傅令元又告知。

阮舒閉了閉眼:“嗯,我知道了……”

除了曹旺德及華興,沒有陳家的人了,消息網斷裂。所以,連九思如今想得知海城的動靜,靠的都是她表麵上傅令元的手下的身份,遑論假若他們要救榮一,是連個能傳遞消息的人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聽傅令元勸她:“不要企圖來救榮一。”

這個阮舒倒還真沒企圖,她真正企圖的是,讓陸家的人親自將榮一從海城帶出來。

“嗯,我知道。”阮舒的字眼還是這麼幾個。

傅令元卻是篤定地質疑她的爽快答應:“有事情及時和我商量,直接聯係我或者讓二筒轉告我,不要當麵答應我,背後又去做另外一套。”

阮舒亦質疑:“我想知道的事,你不也對我藏著掖著?”

“什麼事?”

“比特幣,暗網。”

“這件事你知道結果就行。”傅令元的回答和莊爻的一模一樣。

阮舒基本肯定他們倆“沆瀣一氣”商量好的。

沒追問。反正她本來也隻是想知道結果而已。

便轉到下一件事:“我又去試探過一次阿婆了,她知道黃桑還活著。”

傅令元愕然:“怎麼會?”

“我也想問你。”阮舒鳳眸輕狹,“黃桑當年是怎麼詐死的?是不是哪裏露了馬腳?你得再去問問黃桑了吧。”

“嗯。”即便隻有一個字音,其中的嚴肅也足以表現出傅令元對這件事的看重。

“好了,這下真沒事了。”阮舒又表達出該結束通話的意思。

“你很著急?”傅令元不悅。

“你人不是在外麵辦事中?”阮舒不想影響他,聊得也夠久了,他差不多該滿足了。

“最後還有一件事。”傅令元說。

“什麼?”

“你親口答應的,下次見麵你要奇到我頭上,我牢牢記住了。”

阮舒:“……”嘴角輕輕抽搐。

收了線,傅令元抬頭看今晚的圓月和淡淡的雲絲,很快握緊手機,轉身往回走。

關押室內正一片雜亂。

傅令元跨入,第一眼就看到榮一倒在地上,自己把自己的兩隻手掌紮爛,一個洞一個洞的血窟窿。

“哈哈哈哈,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成功打到我手的主意!”榮一鼻青臉腫,幾乎瞧不清楚他的真實麵貌。

不知榮一先前還說了什麼,陸少驄全然躁動不耐,從身邊人的手中接過燒紅的烙鐵。

由身邊的手下負責強行掰過榮一的臉,陸少驄則一伸長臂,直接將烙鐵燙上他的臉頰。

頓時滋滋滋地直冒煙。

並且迅速地,焦肉的味道彌漫滿室。

伴著榮一的慘叫。

他明顯在極力地隱忍和克製,臉變形,眼睛瞪得兩顆眼珠子下一秒就會掉出來似的,身、上的肌肉仿若馬上要爆開,渾身被汗滲透得比剛從河裏淌出來還要濕噠噠。

陸少驄放下手,換了榮一的一邊臉頰,也烙上去。

傅令元行至陸少驄身側,撇著被榮一自殘掉的手,微折眉:“這樣你還能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