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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醜人多作怪(2 / 3)

傅令元狀似了然地點點頭,但笑不語。

…………

厚嘴唇,寬鼻翼,麥色皮膚,一側的臉頰儼然是腫的。

阮舒嚇得險些叫出聲,下意識地連連後退,轉身就要奪門而出。

旋即她反應過來什麼,頓住身形看回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也在看她。

阮舒湊近。

鏡子裏的女人也湊近。

阮舒抬手伸向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亦同步抬手伸向她。

阮舒愣住,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無疑,鏡子裏的女人同樣在摸自己。

情況一目了然——必然是在她剛剛那一小覺的過程中,聞野偷偷給她戴了張麵具!

阮舒冰冷著神色走出浴室,指著臉質問:“你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聞野輕飄飄睨她:“一張臉看三十年,你不覺得膩?我在邦你換口味。”

阮舒:“……”

聞野已行至她跟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饒有趣味地欣賞,繼而補充:“而且,你不認為現在這張臉的樣貌更適合你?”

鬆開手,他拍了拍手掌,再攤開兩手,評價:“醜人多作怪,說的就是你。Perfect~”

阮舒:“……”超級想把牛糞丟他臉上!

“不撈你費心。別說看三十年,看六十年我都不會膩。我不需要麵具。”——他的理由那麼瞎,她怎麼可能相信?他必然居心叵測!

說著,阮舒自顧自抓自己的臉。

要說著麵具還真是神奇,若非照見鏡子,她壓根感覺不到自己臉上多了一層皮,且摸上去也不覺得自己臉皮變厚了。

手指摸索著就往臉頰邊側細細地找尋麵具和她的臉的接縫處。

聞野猛然捉住她的雙手,製止了她的動作:“先賠了這張臉皮的錢再撕。”

“多少?”大概因為最近已經徹底適應自己兼職莊家家主和陳家當家人的身份,手握兩家的家業,阮舒的腰板挺硬的,氣勢上完全不輸人。

聞野輕蔑道:“錢我自己有。臉皮是無價的。你一輩子給我做牛做馬都不一定能還完。”

擺明了故意訛她。阮舒冷笑著掙紮:“要麼不出去,要出去就用我自己的臉。”

聞野眯一下眼睛:“你如果頂著這張臉出去,下半輩子應該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阮舒神經一緊:“你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聞野輕嗤著鬆開對她的桎梏,雙手抱臂,“巷子裏的五條人命。現在警察手裏握有你的畫像,正到處找你。”

“那是你殺的!”阮舒忿然。

聞野聳聳肩:“我不介意你被在警察麵前提供這種蒼白無力的證詞。看看他們會怎麼處理。”

邊說著,聞野走回去重新坐進椅子裏,悠哉地翹起二郎腿:“噢,對了,順便再告訴你。死掉的那兩個男人後麵背靠著一個頭頭,可能你還沒被警察帶走,會先被他們打成馬蜂窩橫屍街頭。”

阮舒緊抿住唇冷著臉站定不動。

她判斷不了聞野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或者說究竟摻雜了幾分誇大其詞。

但如今身處陌生的邊境小鎮,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她一個女人,確實……沒有任何倚仗。

而且說實話,下午發生的事,她心有餘悸——嗬嗬,她很不想承認,可聞野的確達到了一定程度上教訓她的目的。

她這副無言以對的模樣儼然令聞野嘚瑟:“所以不要跟我談條件。你並沒有選擇。”

要妥協沒問題,阮舒隻想再確認一遍:“是你說的,我明天能見到傅令元。不管你是要拿我當人質要挾他,還是拿我當籌碼戲弄他,我無所謂,但我一定要見到他,見到他本人,不是你這張假臉。”

“你煩不煩?”聞野心頭的文火又起。

“我當然不煩。”阮舒看著他,“你必須以阮雙燕的名義保證。”

敏感點被觸,聞野遽然起身,咬牙:“我明天不止讓你見,還放你自由。”

嗯……?他會這麼“心善”?阮舒極度懷疑。

聞野收入她神情間濃濃的質疑,遽然踹翻椅子,舉步便離開房間:“十分鍾之內給我換好衣服出來!”

…………

不多不少,阮舒慢吞吞地把十分鍾的時間充分地消磨,主要花費在觀察臉上的這層皮——著實好奇他們這門神奇的手藝。

然而隻模模糊糊地摸出了接縫處。

她走出房間的時間,聞野已經在廊上等她了。

慶幸的是他真的摘掉了傅令元的麵具,恢複成他自己的臉,不過在他的臉上貼了假眉毛和假胡子,算是簡單地換了妝。

當然,阮舒並不覺得是因為他聽了她的話才摘麵具的,更可能是那頂麵具過於粗糙,又被她劃了指甲痕,他嫌棄了。

但其實剛剛在房間裏見他又頂上傅令元的臉,她就認為他不會戴太久。具體說不上為什麼,出於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