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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冷笑著臭了臉,當先往酒店裏走。
阮舒轉眸看呂品:“喏,明明是他自己要求我直接問的麼?”
呂品:“……”姑NaiNai,能不能不要如此純心地膈應Boss……
入住套房之後,阮舒又來找呂品:“我要把我臉上的麵具摘掉,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技巧?”
呂品:“……”瞄了眼旁邊的Boss,真要給她跪了——Boss明明就在跟前,不去問Boss,偏偏來問他,不是又要讓Boss開始扣他明年的工資?
他隻當作沒聽見她的問題,笑道:“阮小姐,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和Boss休息了。”
言畢不給Boss開口扣他工資的機會,火速離開房間。
溜得比老鼠還快。看來類似之前在小餐館裏那樣的捉弄,無法故技重施了……阮舒遺憾為什麼呂品不能像趙十三那樣憨厚一點、老實一點、遲鈍一點……
她轉過身。
聞野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裏,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有什麼好摘的?不是說了相當適合你?”
阮舒不予理會,邁步行向洗手間。
背後傳出聞野的提醒:“如果沒有我手裏的專用藥水,你自己強行摘人皮,你就等著自己的那張臉毀容吧。”
他今天講過的話裏究竟有幾句是真的?阮舒翻白眼,腳步不停。
然而五分鍾後,她連人皮和她皮膚的相接處都扯不開一條縫,貌似是那人皮麵具太薄了。
且,她深度懷疑聞野是不是用了類似膠水黏住……
她也嚐試洗臉的時候用力地擦拭。可她的臉都疼了,麵具還是原封不動地在臉上,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仿佛就是她的臉。
比整容技術還要厲害……
阮舒真替莊爻不值,再度困惑莊爻當初為什麼要整容?而不是像聞野這樣成天帶麵具,想換臉就換臉。
氣惱地瞪著鏡子裏的麵容,自知聞野肯定在外麵等著她敗落地出去求他,阮舒思慮片刻,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想起聞野戴著傅令元的麵具時,被她的指甲劃傷過……
由此她受到的啟發是,如果用刀,是不是能把麵具劃破……?然後就能摘下來了……?
聞野客廳裏沒等到阮舒頹喪地出來找他,耐性很快消耗光,起身主動尋去洗手間,要去欣賞她的不得其法,再狠狠地嘲諷她一通,以掰回一局。
結果入目的是阮舒握著一把刀要往她自己臉上劃。
“你幹什麼?!”聞野怒聲。
阮舒原本正專心致誌在如何下手,猝不及防被他一吼,手一抖,刀子就碰上了皮膚。
差不多隻間隔半秒鍾的功夫,聞野攥過她的手,用力打落刀子。
頓時,她的臉倒沒什麼,手反而痛得要命。
耳朵鼓膜裏還不斷砸進入聞野不停歇的惡言惡語:“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排泄物嗎?!已經夠醜的,還要往自己臉上多添幾道傷疤徹底變成醜八怪?!要醜醜你自己的去!別來糟蹋我好好的一張人皮!”
嗬嗬,她才想把他這副嘴臉踩成排泄物!阮舒拽回自己手:“看來這個辦法確實能毀掉你的麵具。”
下一句她威脅:“既然不想糟蹋麵具,你就把能摘麵具的藥水交出來。”
話落,她便要撿回刀子。
“就你還想威脅我?”聞野譏誚,捉著她就把她往外拽。
阮舒一路被拖行回到客廳。
聞野將她摔進沙發。
阮舒穩住身形,要重新站起。
聞野想直接敲暈她,手刀都伸出去了,又瞥見昨天在她後頸留下的掐痕。
硬生生忍住,他改為手掌拍到她的頭頂上,按她坐回去。
“再折騰你就永遠別想摘掉麵具!帶著這張臉直接去死!”
阮舒聽言心頭一動——他同意給她摘麵具了……?
聞野的角度,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到她眼底一瞬閃出的光。莫名其妙的,原本的惱怒突然消退大半。
“藥水!”怕他反悔,阮舒趕緊趁熱打鐵地伸手向他討要。
聞野嗤聲:“這種商業機密會讓你拿到手?”
“所以你打算親自服務我?”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起,說著便往後靠上沙發背,一副將他當作下人的架勢。
聞野臭著一張臉轉身離開,儼如不堪羞辱忿然而去。
卻是正中阮舒下懷——她才不屑他的服務!她剛剛那句話,本來就是故意嘲諷刺激他的自尊心,便能把呂品叫進來邦忙。
事情按照她的預期發展,呂品很快叩門進來了:“姑NaiNai。”
“行了別廢話了,快來給我摘麵具!”阮舒忙衝他招手,“戴得我的皮膚不透氣,怪難受的。”
呂品戳穿她的謊言:“不可能的,姑NaiNai,我和Boss有時候曾經連戴半個月不摘都沒有問題。”
“你們確定臉上沒被焐出痱子?”阮舒深表懷疑。
呂品聽出她想探究他們人皮麵具的製作材料,不接她的話,笑著提醒:“姑NaiNai,我要開始邦你摘麵具了,你閉上眼睛,否則藥水不小心滲進你的眼睛裏,就真的難受了。”
他不上當,阮舒有點失望,照他的要求闔了眼,嘴上依舊沒放棄套他的話:“聞野告訴我是真人皮,從將死之人的臉上直接剝下來的。”
“姑NaiNai這不是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呂品措置裕如。
阮舒:“……”果然對聞野忠心不二,直接就著聞野的話拿她當三歲小孩哄了……
她嚅了嚅嘴唇要再說話,呂品狀似好意地提醒:“姑NaiNai,這和敷麵膜一個道理,最好能保持安靜,麵部肌肉不要有太大的牽扯。”
阮舒:“……”分不清楚話的真假,隻能他和聞野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當然,她的眼睛並沒有閉得嚴實,悄摸眯著縫偷看。
和臉上所感覺到的觸覺一樣,呂品在用一塊方巾沿著她臉頰的外圍一圈輕輕擦拭,擦拭的是人皮麵具和她的皮膚的接縫處。
方巾是濕的,冰冰涼涼。
她猜測浸濕方巾的就是聞野所說的藥水。
防她防得夠謹慎,還是連藥水的樣子都沒讓她見著。
至於這味兒……阮舒用力嗅了嗅。還挺香的,像是什麼花……?
不多時,呂品收回手,恭恭敬敬地說:“姑NaiNai,您不要動,就這樣先坐五分鍾。一會兒再繼續邦您取人皮。”
阮舒略略頷首,抿著唇不語,靜待。
通過眯著的眼縫,她看到呂品也就這麼垂首站在一旁,像在守著她,也像在監督她。
有那麼寶貝他們的人皮麵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