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來自警方的搜查,餘嵐若真要送陸少驄離開,難度加大。
警告則是陸振華通過這件事給餘嵐的:要麼把陸少驄送回來,就能在警察麵前已鬧烏龍而結束,行賄案後續三鑫自然不竭餘力地解決掉;如果陸少驄堅持不回來,那陸少驄就不是被綁架了,而是畏罪潛逃,一輩子被警察通緝,外加他發動道上認識的朋友邦忙。
警察例行公事問話,餘嵐也被叫出去,但她並沒什麼可說的,終歸綁架的幌子是陸振華編造出來的,陸振華自找了手下圓謊。
送走警察後,陸振華看了一眼餘嵐,一言不發,邁步離開。
餘嵐兀自回去房間,心裏擔憂起陸少驄,卻暫時不敢再撥電話出去,怕出紕漏,隻等那邊主動來消息。
…………
小雅提著心,悄悄打開鎖,開了條門縫。
一注射器瞬間紮上來她的手。
又快又猛又用力。
是從裏麵伸出的一隻手,直接通過剛打開的這條門縫紮上來她的手臂。
注射器將將正是之前她邦陸少驄打完藥後因為著急著離開而忘記一並帶出來的。
紮了一針還不夠,緊接著注射器被拔出,眨眼間猛地紮上來又是第二針。
全都是紮到針頭沒入她皮肉裏到頂的那種。
小雅又痛又驚又慌,眼瞧著注射器又被拔出分明要紮第三針,她急急想要跑,手卻被緊緊扣死。
抬眼間,便見阮舒的麵龐也出現在門縫間,冷漠、譏誚,盯著她,如同盯著一件死物。
小雅禁不住一個冷顫,未及進一步反應,驀地便被往房間裏拖。
“來人!救命!救我!”小雅向外麵叫喊,企圖喚來外麵的手下。
阮舒一腳踹上門,嘭地關閉,手上用力一摜。
小雅咚地倒到地上。
阮舒握緊手中的注射器,麵若冰霜地再次紮上小雅的身體!
“啊——!”小雅尖叫,翻滾在地上爬走。
阮舒自後麵揪住她的衣服要拽回她。
小雅死死地往前,即便被繃緊的衣領勒了脖子也與阮舒抗爭。
阮舒哂笑,幹脆鬆開手。
猝不及防,慣性之下,小雅猛地往前撲,麵門直接朝向地麵,磕掉了半顆門牙,還咬到嘴唇留了血。
小雅痛到出不了聲。
身後的針卻是又紮上來了,馬上令她叫不出來也還是叫了。
視線範圍內正正看到陸少驄,小雅下意識地朝他伸出手,淚水闌珊而語焉不詳:“小、小爺,救——啊——”
阮舒握注射器的手沒有絲毫留情。
手落手起!紮入拔出!
“啊——!啊——!啊——!啊——!啊——!”小雅被按在地上,連翻滾都不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阮舒宰割,每被紮一針就叫一聲,相當淒厲。
然無論如何淒厲,外麵的守衛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和之前她遭到陸少驄強迫時的狀況一樣。
包括近在咫尺的陸少驄,明明她叫喊出這麼大動靜,竟也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雅這才確認,陸少驄怕是暈過去了。
接連慘叫,她終有點受不了,向阮舒痛哭:“阮小姐!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是因為我打擾到你和小爺的好事麼?那我出去!我現在馬上就出去!還你們二人世界!”
阮舒麵無表情,無動於衷,紮針的動作依舊沒停,下手的頻率更加密集。
“啊——”小雅繼續叫,哭得不能自已,“不要!阮小姐!不能再紮了阮小姐!真的不能再紮了!我懷孕了!是傅先生的!”
聞言,阮舒倒是終於滯住,鳳眸一狹,細長的眼尾挑起,勒起她的上半身:“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我、我……”小雅梨花帶雨,抽噎重複道,“我懷孕了!我懷了傅先生的孩子!啊——”——最後又以慘叫結尾,因為針又紮上來,紮在小雅的臀上。
“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阮舒問得緩慢。
“我懷——啊——”
“懷什麼?”阮舒困惑。
“孕——啊——”
“什麼孕?”
“懷孕!——啊——”小雅叫得聲音都有些啞了。
“噢,原來是‘懷孕’呀……”阮舒恍然大悟。
“是……是……”小雅虛弱無力,堅持把話講完,“是傅先生的孩子……”
阮舒嫌拽著她累,鬆開小雅的衣服,小雅重新趴回地上,以為是自己的話產生了效果,刺激到了阮舒。
結果緊接著耳朵裏就傳入阮舒的似笑非笑:“你先前不是聽到我和陸小爺之間的對話了麼?我說了,我很喜歡看別人流血。”
“這針我紮得再多,也在你表麵看不到傷口,原來你懷孕啊?那真是太好了,等我紮到你流產,就能見血了……”
小雅應聲一抖。
阮舒可不是嚇唬嚇唬她而已,無聲地冷笑著,手裏的動作即刻又下來了,儼如凶狠的容嬤嬤對付嬌弱無力的紫薇格格。
說實話,阮舒的手都酸了,邊紮針,邊分神地在腦子裏浮現出科科小短腿的模樣——如果有科科在,她能省力許多,因為往小雅身、上丟一次科科,能頂她的好幾次動作。
科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