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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周旋(1 / 3)

順手他也要將那份紙頁帶走。

阮舒噌地起身:“就這樣?”

馬以看她一眼:“我會根據你剛剛提供給我的訊息,再研究研究,也會再問問我老師的意見。希望你這邊之後能有更多的新情況。”

“可……”阮舒Yu言又止。

馬以淡淡再補充:“我手裏還有褚翹給我的那兩個人的生平資料,以及江城和海城相關幾個案子的卷宗。會一起作為參考的。”

之前那個話題,疑慮滿腹。幾秒的斟酌,阮舒最終選擇暫時咽下——她相信等馬以進一步確認,會與她講述得更加詳細。

一直以來,她都搞不清楚阮春華和莊家、和青門,究竟有怎樣的糾葛,才使他在暗中參與了那麼多的事情。今晚馬以和她聊的內容,好像終於撕開了真相的一個口子。

不管到底是不是和馬以口中的研究有關,至少有了一個清晰的調查方向,驅散迷霧隻是早晚的事情。忖著,阮舒由衷感歎:“馬以,謝謝你,謝謝你和褚翹。我很幸運,能擁有你們兩個朋友。”

馬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許久,評價:“你越來越不像八年前第一次來我這裏的女病人。”

未曾料想他如此回應,阮舒微微一怔。

馬以已然轉身,話語隨著他的步子不疾不徐地飄來:“未經考證之前,都是猜測,不要胡思亂想。我這裏不是動物園,不收留熊貓。”

熊貓……

阮舒下意識抬手摸自己的眼睛,繼而幹脆手掌攏住臉,神情頗為微頓。

垂落雙手,她行至窗前,打開一扇窗,麵對的是深夜籠罩之下的院子。

涼涼的夜風挾裹淡淡花草香氣撩起窗簾,細細一縷月光趁機覆上地板。

阮舒側身,肩頭靠上牆,腦袋挨上窗框,側臉頓時也鋪上一層月光,給她繃著臉再添一分清冷。

思緒雜亂,飄忽不定。

手機在玻璃茶幾上的震動於落針可聞的房間裏清晰無比。

阮舒驀然晃神,匆匆走回沙發前,迅速抓起手機。

來自二筒的消息:“阮總,警察來了,我去看看情況,可能暫時無法及時與你聯係。”

眉心狠狠抽搐了一下,阮舒握緊手機坐進沙發裏,抑製不住自己的心神不寧。

…………

“砰——”地槍聲驟響,卻並非出自傅令元的槍,而是從外頭傳進來,有些遠,但在空曠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不難辨認出來。

眉眼一凜,傅令元刹那頓住。

就是這一頓的功夫,讓一個麵甸人眼尖地留意到傅令元的小動作,第一時間上前推開傅令元擋在陳青洲跟前,非常凶地說了句緬甸話。

傅令元迅速將剛露出點頭的槍塞回口袋,然後被迫鬆開按在陳青洲肩膀上的那隻手,表情凝上對麵甸人的費解,假裝自己的注意力完全在剛剛的槍聲上:“外麵出什麼事了?”

海叔和主事的麵甸人同時發問手下。

守在門口的兩邊的人馬均往外跑出去一個,邊跑邊打電話給守在更外麵的人。

而海叔才是最快得到消息的人,接完一通電話後即刻肅色:“傅先生,有外人上山來了,好像還是警察。”

警察?!

傅令元心頭一動。

陳青洲的表情則複雜。

麵甸人的手下在這時回來複命,肯定了海叔的消息:“有警察!我們的一個兄弟太害怕了,不小心開了槍!”

麵甸人的反應更為強烈,又驚又嚇:“怎麼會有警察?”

先前說話比較難聽的後方的另外一位麵甸人質問傅令元和海叔:“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玩陰招把我們給耍了?!”

“警察來了對我們青門有什麼好處?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先走人?再耽擱警察就要包圍上來了!”海叔皺眉,心裏琢磨著,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而且這群麵甸人怎麼連消音器都不安的?

殊不知,之所以沒有安消音器,一方麵因為這些個麵甸人絕大多數是工廠的工人出身,鮮少有機會對外,也就沒什麼必要碰槍,不是特別熟悉。另外一方麵,他們原本是沒有武器的,一些用的是以前儲存在工廠裏少量的那些備用家夥,更多的是臨時去黑市買的,他們又沒什麼錢,能勉強配幾把防身已經挺不容易的了。

主事的麵甸人趕緊把同伴拉回後方去,向海叔致歉,認同道:“是!我們必須趕緊走!”

青門的手下畢竟訓練有素,也見過世麵,麵甸人以前大部分的時間都消耗在工廠的勞務工作之中,眼下一出狀況,完全炸開鍋,兵荒馬亂得很。

不過還算比較團結,連負責守在外麵其他地方的人都跑進來,等待下一個去處。

主事的麵甸人也難掩緊張,揮揮手臂發號施令:“走!走!我們趕快走!”

一群人跟著他便往外湧,海叔攔住了他們問:“等等!你們要往哪裏走?之前上山的路不是已經被警察堵住了?你們是不是還有其他出入口?”

海叔的目的自然是提醒他們不要忘記了這邊青門的人,要走就帶著一起走。

結果他的問話倒如當頭一棒令麵甸人清醒過來:“沒有其他路,我們指的上山走的那一條。”

一語出,其餘的麵甸人又彌漫開亂糟糟的倉皇。

很快地,麵甸人想到了什麼,走過去抓住陳青洲:“你一定知道怎麼避開警察下山!上山的路就是你告訴我們的!”

傅令元的目光越過重重麵甸人看了一下陳青洲,極其輕微地折眉,轉過去與海叔對視時已然收起表情,隻與海叔從眼神的溝通上相互心領神會。

陳青洲正在回應麵甸人:“沒有其他路,隻有帶你們上山來的那一條。”

“騙誰呢?!”麵甸人根本不信他的話,“你在工廠都能給大家留出緊急情況之下的逃生出口,這裏的罌粟地這麼重要,怎麼可能會沒有留後手?”

陳青洲一點不改平聲靜氣:“這塊罌粟地原本就是彭師傅發現的,瞞著我偷偷在這裏種罌粟,我也是前幾天被彭師傅帶上來才知道路的,其餘的根本不清楚,你們要問也應該去問彭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