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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罪惡(3 / 3)

“他們好幾個都已經不讀書了的,隻有那一個和我一樣,還是學生,和我在隔壁班。但也確實不熟,隻是相較於其他幾個而言,偶爾在學校裏碰到,能多說上一兩句話。”

傅令元把玩著她的手指,又補充,“還有,那個朋友和我不一樣的是,我是個混混,什麼都玩,不止玩車,但那個朋友平時在學校確實是標準的學生,隻是有個課業以外的愛好是玩車罷了。”

阮舒大致能猜到,那個朋友後來多半……出事了。

傅令元倒是沒仔細講述,隻說了個結果:“他們一大家子,包括爺爺奶奶和叔叔嬸嬸,還有弟弟妹妹,一家九口人,全部被毒販滅口了。之後我聽說,那位朋友是交友不慎被人利用了。”

阮舒沉默住。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那個無聊的大叔癩皮狗一樣,又來了,這回是找我喝酒,拿我當樹洞,傾訴他自己苦悶。”

…………

午夜的天台,郝大叔剛喝完一聽酒,打了個酒嗝,問:“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正在發生或者潛在的罪惡麼?”

“不知道。”傅令元隻關心怎麼解決掉銬被手銬銬在欄杆上的自己的手,“我隻知道你現在正在犯罪!我會告你的!”

郝大叔笑了笑:“我銬你的理由,可以找出一千種。”

傅令元則繞回他前麵的話,勾唇,譏誚:“你每天看見無數罪惡,自己卻沒能力阻止,隻能在這裏鬱鬱寡歡地喝悶酒,連聊天都要強行綁住我來當聽眾,你是我見過的最窩囊的警察。”

“嗯,我是無能為力,我是窩囊。”剛喝完酒的郝大叔,又點了根煙抽上了,喃喃,“這世間,隻要有Yu望,就會有罪惡。罪惡的源頭,是永遠無法掐滅的。”

“嗬嗬,你當以為你自己是拯救地球的超人?沒見過你這麼聖母的男人。”傅令元輕蔑,非常看不起他,然後問他要煙,“給我一根。”

“你幾歲啊?抽什麼煙?”郝大叔一副教訓人的長輩模樣。

“你誰啊?我爸都管不著我。”傅令元桀驁地挑高下巴。

郝大叔卻是突然轉了話題,問道:“對了,夜店裏那個酒保前些天好像被人整了?你不是經常去那裏?知道是誰幹的嗎?”

“還有,你的那位當舞女的女同學,好像沒再去那裏賺錢了?你能打聽到是什麼回事麼?”

“艸!我哪裏知道?!”傅令元發飆,“給我煙!”

…………

有意思了~阮舒的手肘碰了碰他,問:“來,說說,怎麼回事?”

“哪有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傅令元笑笑。

“嗯?”阮舒慵慵懶懶的,眼裏卻分明劃過一絲淩厲。

迫於她的淫威,傅令元的記憶力陡然轉好:“噢,我想起來了,那個酒保好像是誤喝了他自己調的酒,在舞池裏發了酒瘋丟了人還鬧了場子,所以被夜店經理辭退了。”

“那個女同學,因為我在夜店裏認出了她,她平日裏是個乖乖女,貌似擔心我會把她的事情往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或者她父母那裏告狀,所以洗手不幹了。”

阮舒聽言覺得這種事情嚴重破壞了他曾經威風凜凜的古惑仔形象,腦補之後感受到一種反差萌,忍不住在嘴邊旋開弧度。

傅令元折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阮舒斂了神色。

“你就是有什麼意思。”傅令元追問。

阮舒幹脆往他唇上蜻蜓點水碰了一下,沒給他繼續岔開話題的機會,不留空隙地連忙問:“之後你就這麼跟著他幹了?”

“我沒跟著他幹。”傅令元摸著嘴唇上她主動留下來的溫度,糾正道,“是他總來纏我,揪著我講一堆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我聽都聽煩了。要不就是銬住我,B我陪他下棋,下到他滿意為止,才肯放我走。”

後麵儼然是委屈的告狀的口吻,然後便借此向她索求安慰:“來,再給我親一口——”

“啪——”阮舒一手怕開他的臉,“全部講完,隨便你親個夠。”

“僅僅是親個夠?”傅令元別具意味。

阮舒聳聳肩:“不樂意的話,那就連親都不要親了。”

親完之後他想幹什麼,她哪裏阻止得了?傅令元眸底劃過精光,也不耽擱時間在和她討價還價上,捋回思緒:“其實差不多就是這樣。”

他順便提及:“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是又被他抓在車裏教育。多虧了你出現,讓我分神,減輕了我的耳朵受荼毒的程度。”

正事裏頭插播情話,除了他,也沒誰了。

不過緊接著,氣氛又因為內容而略顯沉重——“再後來,就是你所知道的,他的身份暴露,任務失敗,死了。”

阮舒抿一下唇,沒說話。

傅令元撥了撥她的發絲:“整個過程和具體情況,我並不知道。而且我不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新聞上也完全壓下去,根本不對外曝光。隻簡單地傳聞青門內訌。”

“真正的消息,是陳璽車禍死亡,我才從陳青洲那裏打聽到大致詳情,確認他原來死了。被陳璽親手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