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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想喪就喪(1 / 3)

“嗯,我知道,”阮舒點點頭,“謝謝三姨太的周到。”

三姨太卻似剛記起來:“瞧我這記性,阮小姐你以前和阿元還是夫妻的時候,可不就和阿元一起住在這裏,對這裏必然熟悉得很。”

“還好。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阮舒淡聲,“三姨太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上樓了。”

“欸~等一等阮小姐,不要那麼著急~”王雪琴拉住她的手,瞋她一眼,“既然我都過來了,就一起說說話聊聊天。讓阮小姐成天隻能呆在這裏,我們老爺心裏也怪歉疚的,擔心阮小姐悶壞了~”

阮舒客套:“還行,看看電影翻翻書,時間也就消磨過去了。”

她相信王雪琴的前來應該確實是得了陸振華的授意,否則王雪琴不一定知道她被留在這裏,擅自跑來的舉動也過於明目張膽。

不過她也相信,王雪琴今次除了完成陸振華交待的任務,多半也有自己的話要說。

她原本可以對王雪琴直接冷淡處理,既然如今懷疑王雪琴以前可能是陳璽的人,她挺好奇王雪琴繼那日的手背劃字之後,還會再對她做哪些暗示。

“阮小姐這剛吃完早飯,要不到外麵走走消消食?正好我也瞧一瞧,阿元這裏究竟有多大。”王雪琴提議。

阮舒佯做考慮狀。

王雪琴趁著她沒有明確拒絕,拉上她:“哎呀走吧阮小姐~”

外麵天陰,風也有點大,莊爻細心地把圍巾給了她,然後跟著她們一起出了門堂,寸步不離阮舒身後。

王雪琴身後也緊密跟隨兩名黑西保鏢。

莊爻倒還好,黑西保鏢真真是跟P蟲了。

或許因為如此,王雪琴的話題始終圍繞在觀賞傅令元的別墅。

誇獎肯定是誇張了點的,終歸這裏比起陸宅是小巫見大巫,陸宅那才是真正的豪宅。

後來王雪琴穿插談及陸少傑長得快,一天一點個頭,語氣聽起來一如既往就如陸少傑是她親生兒子。

行至秋千椅處之時,王雪琴格外驚喜:“哎呀,沒想到阿元竟然弄了這麼個東西在這裏?不像他的性格啊。”

她走上前,掩嘴輕笑著猜測:“是討女人歡心用的吧?”

目光是別具意味地瞟著阮舒的。

阮舒不著痕跡地給了莊爻一個眼神。

莊爻駐足在花圃的入口處未再往裏,假裝多給阮舒一些空間。

兩名黑西保鏢見狀倒也自然而然地在差不多位置停下來。

阮舒收回目光,模棱兩可搖頭:“我不清楚。三姨太如果喜歡,也可以讓陸爺在陸宅裝一把。”

王雪琴輕輕推了推秋千椅:“是個不錯的主意,到時我們少傑一定會非常喜歡,說不定就能像以前那般愛笑了。”

“陸小少爺現在不愛笑?”阮舒佯裝無知接腔。

“可不是嘛……”王雪琴的手還在推秋千椅,她的語氣比起平常多了分深沉,“少驄都說漏嘴了,少傑被他摔過。”

轉瞬她又恢複輕鬆:“去醫院做過檢查,診斷結果是暫時沒發現問題。”

阮舒略略頷首,聽王雪琴兀自又笑道:“我可就指望著少傑以後長大成人,給我養老,善待他的三個姐姐。”

阮舒挑眉。

王雪琴卻裝作剛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勁,忙拍了拍自己的嘴,笑意則濃了些:“哎呀,瞧我這說的,怎麼也得小孟排在前頭,哪輪得到我呀?怪我~照顧少傑久了,很多時候根本記不起來,他不是我親生的。”

轉瞬,她的話鋒又一轉:“雖然不是我親生,但我自問是打心裏眼裏對他好。我那三個丫頭也真心實意地拿少傑當親弟弟。我這沒能生出兒子的心結,算是了了。”

阮舒微抿唇:“三姨太這麼說,不管對陸小少爺,還是對三位陸小姐,都不公平。”

“陸小少爺的出生,不是為了給任何人養老用。三姨太就算沒生出兒子,隻有女兒,三位陸小姐必然也是孝順的。有兒子,才能老有所依麼?”

“喲,阮小姐較上真了?以為我重男輕女呢?”王雪琴樂嗬,也不知究竟戳中了她什麼笑點,笑了好一陣才停下來。

停下來後,正常了不少:“或許我真重男輕女了吧。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不帶把的,又不受我們老爺待見?”

阮舒不語。

王雪琴自己接上自己的話:“也不對。這要換作小孟生的不是少傑而是女兒,應該也會被寵上天,畢竟小孟能幹。”

“能幹”二字,從王雪琴口中吐出得別有深意。

阮舒隻當作什麼都不懂。

王雪琴瞧著她的樣子,又覺好笑,但並未影響她嘮嗑的Yu望:“小孟太能幹也不好,人呀,對別人越有利用價值,其實越危險。我一點也不羨慕她。”

她輕撫自己的鬢邊,攏好被風吹落的兩綹發絲:“我覺得像我這樣的女人才是在陸宅才是最安全的。沒背景,沒兒子,隻能仰仗老爺的寵愛,老爺高興了可以把我捧上天,不高興了可以把我摔進地獄,全權憑他一人Cao控。而且我有什麼毛病,任何人也看得一清二楚,幹淨又透明,毫無威脅力。”

阮舒鳳眸輕狹——這位三姨太,十分通透,甚至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餘嵐和孟歡均不如三姨太聰明,聰明地利用自己的弱勢經營她自己的人設。

她的弱勢,確實是弱勢,卻也恰恰也是她能夠活到今天的優勢。

並且她很有可能成為陸家內鬥的最後大贏家,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坐收漁翁利的那種。

王雪琴分明看穿她的想法:“阮小姐,你判斷錯了喲。”

“嗯?”阮舒麵露不解,“我判斷什麼了?我好像並沒有說話。”

“阮小姐裝糊塗的樣子真是可愛。”王雪琴的口吻帶上了戲謔。

阮舒不管她說什麼,都繼續裝:“嗯……?”

王雪琴總算停止了對秋千椅的擺動,行至花圃前。

雖已知黑西保鏢並聽不見她們交談的具體內容,她還是壓低了些許音量,似牛頭不對馬嘴地另起了個話題:“以前我總怕自己被別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後來陳璽死了,我發現隻要我自己不露馬腳,世界上好像再沒有人能揭露我。我新生了,我能按自己的意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