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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我就在這裏,等風也等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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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嘉的百日宴沒有辦一直是個遺憾,前陣子晏西的十二歲生日也因為各種不方便而沒好好過。

阮舒和傅夫人早商量過要給他們兄妹倆補,於是放在一起,在家裏辦了個小Party,熱鬧熱鬧。

晏西嘴上雖說不在意生日,但這幾天陸續收到跨洋寄過來的生日禮物,開心溢於言表。

阮舒作為他的長輩,第一次陪他過生日,亦格外上心。

邀請的有晏西在澳洲新認識的同學和朋友,以及附近左鄰右舍的孩子。

同樣賞臉到場的,還有梁道森和莊以柔夫婦。

莊以柔的預產期隻剩不到一個月,和小兩個多月的阮舒的肚子差不多大。

阮舒便是如此,常常被誤會成八九個月。

孩子們玩孩子們的,阮舒和莊以柔坐在一旁,交流孕期心得。主要是莊以柔說,阮舒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

阮舒自問一向學什麼都很快,唯獨廚藝和母嬰知識,仿佛天生不開竅。

廚藝就別談了,她早已放棄,母嬰方麵好點,通過她的努力,理論上知識點她都掌握得很好,並且還在不間歇地學習中,隻是落實到實踐上,就有偏差了。

所以雖然她在孕期日記裏告訴傅令元她會換紙尿片、會泡奶粉,但也就是處於初級的“會”的階段而已,往往她親自上手之後,保姆總要再檢查一遍。

嘴上她沒說,其實挺傷她的自尊。

且,它和廚藝不一樣,不能學不好就放棄了。

至少目前不能放棄,怎麼也得傅令元回來之後再說。

莊以柔喜歡吃甜食,梁道森給她拿了不少糕點,談及剛剛梁道森工作的地方已經批準,等莊以柔的預產期剩一個星期的時候,他就放假在家專心陪莊以柔,直至莊以柔順利生產。

莊以柔則不是太高興自己總耽誤梁道森的工作,終歸兩人來到澳洲才沒多久,梁道森剛起步。

看著他們夫妻倆相互為對方著想的樣子,阮舒想到傅令元能不能趕得及回來陪兩個孩子出生都還是個問題,眼裏禁不住微微泛酸,以上洗手間為名義,起身回自己的房間。

澳洲的冬天已經過去了,又是一個春天到來。

這樣從北半球到南半球的季節交替令阮舒有種錯覺,仿佛和傅令元的分別已經過去了一年。

分別沒有一年,但這個時候是海城的秋天,實打實,再過些天,大概就到她和傅令元重逢的兩年了。

兩年……

她去醫院做人流出來後與他在電梯裏見著的那一麵,倒是如昨日般清晰。

窗外是滿目綠意與窸窣細雨的交融,阮舒腦海中浮現的則是對海城秋風瑟瑟的記憶。

落坐到書桌前,她翻開日記本,拿起筆。

“……世界都濕了,

星星亮得怕人,

我收起傘,收起滴雨的雲,

世界轉到零點,托住上帝的腳跟。

你還沒來,

我還在等。”

這是昨夜睡覺前,讀到的一首小短詩,不經意間就烙在腦子裏了。

阮舒怔怔地發呆片刻,再拿筆,將詩句末尾的句號改為逗號,然後往下補了幾句——

“我還在等,

等風也等你,

等風風不至,

等你你不來……”

筆尖尚未離開紙頁,風鈴搖晃發出的悅耳之聲傳入耳。

夾雜其間的卻是一把熟悉的沉磁嗓音,低低地輕笑:“誰說我不來了?傅太太對我還是不夠有信心啊。”

竟還頗為委屈。好像緊接著就該沒羞沒臊地要她安慰他、補償她。

阮舒怔忡,循聲回頭。

房間的門開著。

一道逆光的頎長人影就站在那兒。

他的眉眼分明隱匿在光線中,非常模糊,卻又神奇能看清楚他臉上掛著閑散不羈的笑意。

阮舒猛回神。

“三哥……”

喚著,她忙不迭起身朝他奔去。

才一步,腳下冷不防一滑。

阮舒猛地睜眼。

入目的是晏西滿是關切的小臉:“小姑姑……”

阮舒的目光渙散了兩秒,反應過來什麼,急急往房門口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