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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立國,起經筳講讀、吏部左侍郎,南都亡,在杭州還落發為僧,後還歸紹興嵊縣,孤監國後,出山相助,對吧?”
陳盟點頭。
他做官的資曆其實一般,雖然跟阮大铖、方逢年等年紀相當,但在崇禎朝也隻做到了正六品而已,在弘光朝算是鍍了下金做了吏部侍郎,朱以海創業之初,他來投奔,於是特拜他入閣襄讚。
但他在內閣也沒辦出幾件實事,卻跟方逢年唱和,攻擊首輔宋之普。
現在又不能領會監國旨意,關鍵時候還唱反調,那這樣的閣臣留著就沒有半點意義了。
“陳卿,時局危難,內困外患,這個時候裝睡有何用?必須抒緩民困,祖宗製度,已經用了二百多年了,天下形勢也是天翻地覆,該改就得改。”
“再不改就亡國亡天下了,所以必須背水一戰。”
“陳卿怕被士紳罵,怕擔責,那卿便回去繼續出家當和尚,繼續念經求佛,看能不能救世,能不能再裝睡下去。”
陳盟被朱以海如此指責,也無臉再留在朝堂。
當即隻得跪拜請辭。
朱以海也很不客氣的直接就同意了,一點場麵都不給留,沒必要假意挽留,現在需要的就是效率而不是假客套。
“請許臣歸。”
“授卿國子監祭酒,負責在紹興重建國子監吧。”
陳盟猶豫了下,領旨,然後朱以海擺手,陳盟狼狽退下,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在這裏議事了。
朱以海稱監國以來,先後拜了十四位內閣大學士,但已經連罷方逢年和陳盟。
“諸位,民不聊生,則國將不存也,大明的根基不僅僅是士紳,士農工商,皆是大民根基,孤為監國,不能隻重士紳而不顧農工商,手心手背皆是肉,必須一碗水端平。”穀
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可如何改,大家卻也沒頭緒。
畢竟如果僅僅是修修補補,也沒有什麼太大意義。
陳盟被罷,也算是再次表明了監國決心態度,一時間,君臣倒是能夠專心的想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不是再爭論要不要去做。
“孤有一個想法。”
朱以海見無人吭聲,隻好自己繼續開口。
“天啟崇禎兩朝戰亂頻繁,中原動蕩,稅賦瑤役加征嚴重,百姓負擔很高,孤打算以萬曆年間的賦役冊籍為根本依據,著各地以此征收稅賦。”
用萬曆年間的賦役冊籍,來征幾十年後現在的稅賦徭役?
大家都覺得這思路很清奇。
可朱以海接下來一句話,卻把他們震驚的更加不輕。
“便以萬曆四十六年之賦役總冊,定為魯監國元年賦役之數,頒詔天下,自此以後,永不加賦。”
好些個還沒反應過來呢。
什麼意思,永不加賦?
正常來說,稅賦數那並不是固定的,而是變動的,因為田地數量也是變動的,甚至人丁戶口也是變動的。
朱以海給大家細細解釋。
萬曆年間相當安定,所以賦役冊籍比較全麵,保管較好,比近些年各地動蕩導致的混亂相比,這是個相對可靠而全麵的數據庫。
直接拿來使用,既相對可靠,又省時省力。
至於說這二十多年有變化,也變化不太大,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