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烏大力看著桌案上的表格,所有的奏章都已經批閱完畢,突然然他大叫起來:“卿相,是你嗎?你回來了?”
聽到他的喚聲,我快速地躍出窗外。很快,烏大力走到了屏風後麵,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心裏放下許多。
我藏在皇宮一處隱秘之處,看著外麵人來人往,自己卻不敢挪動半步。
這裏是儲秀宮,皇上已經很多年沒有選秀了,此處就顯得冷靜,白天通常沒有人來。
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睡過去。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本想離開,可是試了一試,自己的輕功總是太差,連離開的法子都沒有。
夜深人靜,我再次出現在禦書房門外,見四下無人,推開房門。
令我意外的是,桌案上擺滿了糕點水果,還有一壺沏好的茶葉。
有詐,這是直覺告訴我的。
我從桌上撿了幾隻糕點,並沒有理會桌上的奏章,快速地離去。這之後,我處事逾加小心翼翼,白天躲在暗處四下觀察,有空便習練輕功,我知道自己被困在了皇宮,必須得設法離開。
建勳可以認不得我,吳不知、楚無鳴也可以毫無覺察,但是南宮匡民卻不能。他一定會識破我的,就像我是陶朵朵時,他第一眼就能知道我與雲朵的關係。
已經近十日了,當我再次進入禦書房,卻發現南宮建勳已經扒在桌案上熟睡過去。
我纖指一動,點了他的睡穴。
桌案上放著一大堆的奏章,他本是武人出生,又哪裏能妥善處理,他不是南宮匡民文武兼備。
有數本已經處理好的,認真看了一下,卻已是極為妥當,心下寬慰不下,我猶豫這樣幫他到底是對是錯。看他如此勞累,我忍不住握起毛筆,快速地將奏章分類,又極快的製好表格。
我太認真,也至於南宮建勳醒來竟無半點察覺。
筆在我手下龍飛鳳舞。
“你都做好了?”建勳問。
“好了,你和你父皇一樣都不喜歡批閱奏章……”我戲謔著。
“你……”建勳怪異地打量著我,為什麼她的筆跡像極了陶朵朵,一樣的舞姿,一樣的書法,“到底是什麼人?”
手裏的筆跌落地上,我彎腰從地上拾起:“太子殿下,你該送小女出宮了。”
他拿起昨上的紙張,“我身邊正好缺個像你這樣的女子,往後就留在我身邊做貼身侍婢吧。”
“太子不是想留我,是想把我獻給皇上……”從他忽閃的目光裏,我似乎看到了最真的答案,“皇宮從來不留風塵女子。”
我一語點中要害,他先是一怔,隨後露出幾分威逼之色。
“必須留下!”他卷起表格,揚長而去。
我被人安頓在東宮,成了真正的宮女。
東宮中,美女如雲,相貌平平的我在這兒尤其是顯眼。
此時我才知道,半年前南宮匡民就攜皇後陸翠兒離京微服私訪了,至今未歸。有消息說,他們是去尋找陶朵朵,也有消息說,他們是雲遊去了。
我隻侍候太子讀書、批閱奏章,並不端茶送水,這算是他對我特別的恩典。
我還是那個愛看星空、明月,坐在假山上,感受夜風的吹拂。
“娘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