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杜蝶喂給淩慕楓藥之後走過來問道。舒靈搖搖頭，問：“他怎麼樣？好一些了麼？”杜蝶苦笑：“龍瑄澤對他太狠了，三天未給滴水。變相的想要殺死他呢。”舒靈沉默，忽而說：“姐姐，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麼？我到底是誰？華明子都告訴你了麼？能告訴我麼？”
杜蝶顯然沒想到舒靈會突然這麼問，有些驚訝。卻又搖頭，說：“不是華明子，是華盧楠。你們走之後，華盧楠帶你去青樓。”舒靈點點頭，好遙遠的事情啊。杜蝶接著說：“回來之後他就告訴我，自己去青樓不是為了找樂子，而是為了探究你的真實身份，後來他不能確定，當時就準備叫師父華明子過來。你的氣息跟常人不一樣，鼻子好像隻是擺設，每次呼吸胸部一張一合，而且心跳極其微弱，好像得了什麼大病，你卻一直沒有什麼症狀。據我所知，隻有蝴蝶才這麼呼吸的。所以才懷疑你的身份。”
舒靈越發的迷茫，問：“什麼叫不同於常人？是我有病麼？”杜蝶搖搖頭，說：“比這個嚴重。你好像，不是人。”舒靈一下子跳起來，驚訝的說：“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麼？妖怪麼？還是神仙？姐姐你別開我的玩笑了。怎麼可能呢？”杜蝶歎了口氣說：“起初我也覺得你不是，可是後來一點點才發現你跟華盧楠說得那麼像。而且華盧楠說，你好像被什麼給封印了。原因他就不知道了。盡管現在你像個平常人一樣，但是一旦封印解除，你是神還是妖，那就誰也說不清楚了。你母親，是什麼人？”
舒靈猛的想起來和紫淩在水底的一幕，還有這麼多天來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害怕。自己怎麼會不是人呢？妖精麼？蝶妖？嗬，怎麼可能。這麼嘲弄著笑著，下一個瞬間表情就僵硬在臉上。母親？神仙麼？在水底的那一幕自己怎麼可能會忘掉了？難道杜蝶說的沒錯，自己真的是妖精麼？還沒來得及舒靈多想，杜蝶忽然從手裏舉起一把匕首，狠狠地紮向舒靈的背部，舒靈還來不及躲避，背上已經被匕首刺傷。她痛哼一聲，滿是疑問的看著杜蝶。
杜蝶沒有說話，示意舒靈看她的背部。舒靈回過頭，一對紫色的翅膀若隱若現的浮出，傷口處很快就愈合，流出的紅色的血液居然一點點變成紫色。舒靈不可思議的看著杜蝶，說：“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這是..”杜蝶搖搖頭，用同樣的方法弄傷自己，一對湖藍色翅膀緩緩張開。看到驚訝的合不攏嘴舒靈，杜蝶笑道：“妹妹，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居然先幻作人形了，實在讓我慚愧。”
舒靈迷茫的看著自己的翅膀，又看看杜蝶，隻覺得頭痛欲裂。杜蝶很快收起背上的翅膀，緩緩的說：“你已經失掉了記憶。我們原本就是蝶妖，我是你姐姐。當時我為了皇帝被迫隱居，後來進入森林卻被毒蛇咬傷。那時候，華盧楠剛剛好出現。他拿著小瓶子，就是能夠成妖的神丹，告訴我可以活下去，以妖的形式。”“後來呢？”舒靈不由得問道，“後來，我們就遇見了？我原本就是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