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悅輕哼一聲，想要掙紮，但是卻被慕澤野緊緊的鎖住，不能動彈分毫。
最終所有的僵硬和不適，都化成了纏綿的繞指柔，和慕澤野一起，在唇齒間流瀉。
當月亮都羞得躲到雲層之後時，慕澤野才鬆開了大喘籲籲的秦悅，捏了捏了後者通紅的臉蛋，輕聲道：“我的小丫頭最近體力有所下降嘛。”
“討厭。”秦悅瞪了慕澤野一眼，趴在慕澤野的胸膛上，再沒有力氣和後者說話。
哪裏是她體力不支？明明是這家夥的力度太大了好不好，像是要把她的氣全都吸幹一樣，太壞了。
一陣尖銳的鈴聲突然從慕澤野的衣服中傳來，秦悅懊惱的堵著自己的耳朵，微怒道：“喂，你手機響了。”
兩人正在纏綿，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斷，這事放在誰的心裏怕是都不好受吧？可是為什麼慕澤野卻一臉喜色？
秦悅盯著慕澤野眼中琥珀一樣泛著光芒的色澤，心中很是不鬱。
“慕總，都弄好了。”
那邊是暗夜的聲音。
秦悅一愣，什麼時候慕澤野跟暗夜這麼親昵了？連接一個電話都這麼開心興奮？
“恩，好。”慕澤野卻隻回答了兩個字，就把電話給掛掉了，讓秦悅大感詫異。
剛剛神情裏的雀躍顯露無疑，這怎麼一會兒就又變得冷酷冷漠了？基情去哪裏了？
“傻丫頭。”慕澤野一看秦悅的神色，便知道後者腦袋裏又在胡思亂想了，揉了揉秦悅的腦袋，神色之中滿是寵溺。
“今天不是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嗎？”
秦悅心中一動道：“什麼驚喜？剛剛暗夜打電話？”
“恩。”慕澤野點頭，輕輕抱了抱秦悅，卻沒有再說話。
驚喜兩個字勾的秦悅心裏癢癢的，但是慕澤野又一副不願意說的模樣，讓她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努力許久後，才試探道：“到底是什麼驚喜啊？”
慕澤野故意吊著秦悅道：“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秦悅輕哼一聲，往慕澤野懷裏縮了縮，在這漆黑的夜色，在這高山之巔上，瞪著慕澤野口中的驚喜。
一直到遠方傳來一聲鳥鳴，慕澤野微闔的眼睛倏然睜開，原本安靜下來的身子，也緩緩的發熱。
秦悅察覺到慕澤野的變化，亦是抬頭看向遠處的城市上空。
“啊！”
當看清那明黃色的，有三四米高的巨鳥飛馳而來時，秦悅的身形陡然僵硬。
那不是一個真的巨鳥，而是一個由燦爛煙花凝成的，身形曼妙的鳳凰。
它快要飛到秦悅頭頂的時刻，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樣，在天空的上方，轟然爆炸開來。
“啪！”巨響從天空傳來，隨著那巨響的波蕩，整個山川都微微發抖，秦悅緊緊抱住慕澤野，無法言語心中的激動和感激。
她曾經對慕澤野說過，她喜歡煙花，也喜歡飛翔的鳥兒，希望有一天，能有一隻由煙花凝成的鳥兒在她頭頂飛翔，落一地的輝煌。
原來慕澤野，真的記在了心裏。
漫天的煙花碎片緩緩落地，落在秦悅的頭頂和發梢，她抬頭看著無垠的星空，還有那餘光緩緩消失的巨鳥，心中一股感動，還有一股莫名的悵惘和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