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它才是最亮的，最耀眼的。
這一晚上，顧時琛帶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他們去過的。
賭船上看夜景……
在馬路邊上看著車流來來往往……
最後在沐傾歌的設計工作室坐了很久，久到沐傾歌以為顧時琛不會再開口說話了。
顧時琛轉身麵對她，整個人背靠在辦公室的落地窗上，烏黑的眸直直地望著她，“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沐傾歌怔了下，半靠在沙發上，垂了垂眸，很久才問出來，“我們的兒子死於什麼？是因為早產嗎？”
隻要他說是，她就相信。
隻要他說是，哪怕用一百個謊言來瞞她，她都相信。
顧時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格外張揚，諷刺地道，“我們的兒子？你確定是我們的兒子？！”
“……”
沐傾歌的臉頓時白了，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聽錯了……
他在說什麼？！
“……”
“我們第一次去的時候，你和項昊在那裏幽會，背著我和他在洗手間外親密談話，是不是？”顧時琛朝著她走過來，嗓音冷漠如冰。
“顧時琛，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沐傾歌的心一下子冷到了冰點。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懷裏她肚子的孩子是項昊的嗎？！
“我懷疑什麼你心知肚明！”顧時琛一拳狠狠地揍在車上，目光陰冷地瞪著她蒼白的臉，沒有一絲感情，“你跟項昊幹過什麼，你也清楚得很！”
“……”
沐傾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顧時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覺得孩子不是他的？她們一直很相愛不是嗎，為什麼不相信她？
那他之前的呢，對她的關愛，對她的照顧，對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嗎？！
“沐傾歌，糾纏了這麼久，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顧時琛語氣冷若寒潭，讓人聽了不由自主地顫抖。
沐傾歌難以相信地盯著他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別的什麼，想從他臉上看出除了冷漠還剩餘的東西。
可是，她看不到，她完完全全看不到。
“我和他是清白的，我之前是喜歡過他，但我和他沒有發生過什麼。”沐傾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地解釋。
隻要她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沒發生過什麼？！”顧時琛冷諷地笑著，目光淩利地盯著她，“你覺得我會信嗎？”
沐傾歌身上還穿著他的大衣，手忍不住捏緊了衣袖，劇烈的顫抖著。
差一點，隻差一點。
她就揮手扇他耳光了。
原來，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那他跟她說的話算什麼？全是虛偽的嗎？
沐傾歌的臉色越發蒼白。
“孩子出世了，你不會去驗dna？！”
“我驗什麼dna？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嗎？”顧時琛像是早知道她會這麼問一樣，冷冷地吼道。
“他是你的兒子！”沐傾歌激動起來，忽然像是想明白一樣，問道，“如果你懷疑，為什麼還讓我把孩子生下來？”
顧時琛冷漠地看著她說道，“就算沒有cv37，這孩子我也不會讓他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