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以來，沐傾歌第一次聽到顧時琛用以前的那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
“會有多長時間我才能光明正大站到你沐傾歌麵前，我不確定。”顧時琛握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印下一吻，眸光微動，“我們還要分開多久，連我都不知道。”
沐傾歌很想問問為什麼不知道？但還是忍住了沒開口，凝視著他的臉安靜地聆聽著。
“老婆，我不想讓你永無止境地等下去，可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會不舒服，我受不了。”顧時琛將她的手握得有些緊。
沐傾歌的心口狠狠一顫，他說，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是會不舒服，我受不了。
“以後不要這麼做了。”顧時琛像哄小孩子似地道。
“如果我真的愛上別人……”
“我不信。”顧時琛打斷她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像是為了說服誰似的又說一遍，“老婆，我不信。”
“如果我和別人結婚……”
“那你做好他會被我殺死的打算。”顧時琛嗓音低沉，不等她質疑便坦然承認，“你不用擔心，我會這麼做的。”
“……”
沐傾歌看著他，不可置否，僅僅四年，他怎麼變得這麼血腥暴力了。
“老婆，我不告訴你真相，是我清楚地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清楚地知道你踩進我的生活會有什麼後果。”顧時琛凝視著她說道，從未有過的認真。
“是因為你現在在財團很危險？”像今天這樣驚心動魄的場麵，他是不是經常在經曆？
為什麼不趁早離開，就算他父親再怎麼可怕，她不相信憑他的能力，想要一個人抽身會做不到。
“真相比你想象得更加嚴重。”顧時琛說道。
比如，他摸不到老頭子的底線；
比如，他們的女兒被老頭子教成了孤獨症；
比如，他在財團這些年做的事有多心狠手辣。
所有這一切，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在知道這些之前，至少她還是有笑容的，他顧時琛不做扼殺她笑容的儈子手。
“那我們要繼續這樣過下去？各自生活？”沐傾歌問道，手被他攥得很緊。
“我以後，會盡力讓你知道我的近況，但不可以在外人麵前提起。”顧時琛閉了閉眼，睜開眼時黑眸深邃，深得吸附住她的視線不能移動。
“……”沐傾歌沒有說話，他是每天都在過這種危險的生活嗎？怕連累到她？
“老婆，我想過你愛上別人甚至嫁人，嫁就嫁，總有一天，我再把你奪回來就行了。”顧時琛盯著她，嗓音致命的磁性，“今天被你一折騰，我才發現我做不到。”
“……”
“老婆，對不起。”顧時琛低頭又去吻她的手。
“……”
他不能給她真相，卻清清楚楚地給了她一個交代，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她要繼續一個人過著……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沐傾歌聲音淡淡地說道。
以為她又要追問他答案，顧時琛擰眉，“老婆，我不想讓你知道真相，不想讓你插足進我的。”
“這四年你過得好嗎？那次車禍的傷重嗎？過了多久才治好的？”
沐傾歌打斷了他的話明明隻想要問一個問題，卻一連拋出了三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