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她和顧時琛在顧老那邊已經被判了死刑。
也許真的是顧老太狠,實力太大,所以顧時琛四年都沒有逃脫之法。
“你妻子今晚會出現麼?”沐傾歌又問道。
“她和兩個女兒在德國的家。”顧時爵看著她道,“今晚你是我的伴。”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很漂亮嗎?”沐傾歌繼續問。
“漂亮,父親選出來的人怎麼不漂亮,她年紀比你大一些,坐姿標準、笑容標準、談吐得體,不吃醋不嬌蠻……”顧時爵說的時候眸光黯了黯,不知在想什麼。
她以前的情敵端木伶伶說過,她們是顧老在世界各地培養的兒媳婦人選,要上得了台麵,什麼都要達到最高的標準,比選美選秀嚴苛多了。
像是想到什麼,顧時爵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隨便問問而已。”沐傾歌淡默地道。
沐傾歌換上一襲晚裝,單肩的設計,麵料舒服,晚裝黑白漸變的色彩,若一副水墨畫般,充滿了東方色彩,顯得莊重,柔軟白色的裙擺拖曳在地上。
沐傾歌站在落地鏡前顯得格外隆重的自己,她走紅地毯也沒有穿得這麼降重過。
顧時爵也換上一套黑色的正裝搭配她,鄭重程度不下於她。
“你們的家宴一向都是這樣?”沐傾歌問道。
“今天是最簡單的一次,兩百桌。”
“……”兩百桌還叫簡單……
顧時爵站到她身旁,視線盯著鏡中,“我們從外形上很配。”
顧時爵的五官很英俊,和顧時琛的陰沉不同,他身上透著一股成熟穩重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較大的原因。
沐傾歌冷漠地睨他一眼,“你比顧時琛矮,比顧時琛臉寬,比顧時琛鼻梁低,比顧時琛嘴唇厚,下巴沒他……”
“……行了,不用往下說了。”顧時爵的臉色沉下來,透著一股不悅,嗓音變得更為厚重了。
沐傾歌再沒看他一眼,轉身踩著高跟鞋走向座位,身後傳來顧時爵的聲音,“但願你見到二弟的時候,心裏能想到的還是他的好。”
“……”
沐傾歌不明白顧時爵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搭理,默默地伸手將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摘了下來。
“大少爺,可以下去了。”造型師替她戴上蝶形麵具,將頭發整理好。
宴會是在一個極大的宴客廳裏進行,古典的地毯鋪滿,歐式的室內建築,黃絲錦緞帶裝點宴客廳,牆上的一副副名畫帶來一種曆史感。
超長形的白色餐桌在宴客廳排列整齊,女仆在中間穿梭而過,端上一道道銀製器皿盛裝的菜品。
宴客廳內的保鏢很多,而外麵更多,因為客人的保鏢不允許帶進宴客廳。
客人們已經陸陸落座,一眼看過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著裝有中式有西式,但都是很莊重,架勢如同開教會一般。
大型樂隊在演奏著世界名曲。
“大少爺到——”
門口的接待員喊起來。
正在寒喧的眾人立刻安靜下來,吩吩站起來,隆重地鞠躬彎腰,“大少爺。”
聲音幾乎是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