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guaimu倒沒有想象中的高興,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沐傾歌把她抱回她的臥室裏,替她換上一件黑色的小裙子,黑色這種沉重的色彩讓人有種壓抑感。
“沐小姐。”格林老人從外麵走進來,遞上一朵潔白的花。
“卿卿,爺爺去世了。”沐傾歌蹲在他麵前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們去看看他好嗎?”
guaimu顯得有些不情願,礙於沐傾歌的勸說才勉強點點頭。
“來。”
沐傾歌牽著她的手走下去,沿著螺旋式的樓梯一步一步往下,最龐大的大廳裏已經掛著白幔段子,仆人們穿著白或黑的衣服正在忙碌著。
一眼望去,黑白分明的一個世界。
不久之前,這裏還是一片安詳。
而現在隻剩下壓抑的黑白色彩。
晃如隔世。
孤零零的。
沒有任何人守在棺旁。
所有人都在籌辦喪禮。
沐傾歌點頭。
一旁的guaimu還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卿卿,你以後再也見不到爺爺了。”沐傾歌多說了一句。
見不到了?
“當然,媽媽也不會讓你接受那種無謂的訓練。”沐傾歌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
“卿卿,陪媽媽去整理爺爺的遺物。”沐傾歌看向guaimu說道。
guaimu看起來心情不錯,不過沐傾歌知道,那是為著自己再也不用接受無休無止的訓練而開心。
她也換上一身黑色小裙子,不再是不符合的西裝,臂上套著黑色袖套,上麵印著白色的中文簡字:孝父。
小小的個子,沐傾歌微笑著注視她。
“傾歌,”是顧時琛,沐傾歌轉頭望去,隻見顧時琛一身得體黑色西裝朝她慢慢走來。
“一會你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顧老剛去世,家裏人多口雜,他可不想沐傾歌被人無端指點。
“嗯,”沐傾歌點點頭,低頭看了眼沉默的guaimu,“卿卿,這是你爸爸,乖,叫爸爸好不好?”
爸爸?guaimu懵懂的抬起頭,高大的顧時琛眼裏有些緊張,嘴抿的緊緊的,不由挺直了身子。
“......”guaimu害怕似的躲進沐傾歌的懷裏,這個男人好凶。
“......”顧時琛有些挫敗的看了沐傾歌一眼,惹的沐傾歌發笑,誰讓他之前對guaimu那麼凶,這下嚐到後果了吧。
“這個給你。”
顧時琛將手上的一個黑色袖套遞給她,上麵是一樣的白色文字:孝父。
這是身為女兒和兒媳才能戴的。
沐傾歌愣住,沒有接過,淡淡地道,“我不能戴這個。”
“戴上!”顧時琛不容置疑地說道,將袖套強行塞到她的手裏。
沐傾歌拿著手裏薄薄的袖套,忽然覺得特別沉重,看著他遲疑地道,“不好吧,葬禮上席家的人也一定會來,到時……說不清的。”
在顧家,席亞兒才是他的未婚妻。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妻子!”顧時琛堅決地說道,眼眸深邃。
“可是……”
“沒有可是!給我戴上!”顧時琛霸道的打斷她的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