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度嘩然,竊竅私語聲頓起,聲音鬧哄哄成一片,雜亂得簡直想要掀翻屋頂。
顧時廷又往後迅速翻了幾頁,不禁問道,“那我們呢?!”
“不好意思,顧老的財產中沒對三位少爺和小姐做任何的分配,包括小小姐,也就是說顧老名下的一切全部歸於沐傾歌沐小姐。”律師鏗鏘有力地說道。
“……”顧時廷不可思議地瞪著律師,眼神微微震驚至極。
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一個質問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沐傾歌往外望去,隻見幾個年長的老人走過來,身邊陪同著席亞兒的父母,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質疑。
“顧老大壽當日,對著我們所有人宣布財團的接班人是大少爺,現在還沒過多久,怎麼遺囑就變了?”其中一個老人厲聲說道,大概是他們三兄弟的某位叔伯。
沐傾歌對顧家的親戚關係一直很混亂,這個家族的人實在太多了,她沒法每個都記住。
“沒錯,大壽當日,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是席亞兒的父親說的。
“顧老有三個兒子跟一個女兒,怎麼都輪不上一個外姓的小丫頭來當財團的主!”
……
各種質疑聲都落到沐傾歌的身上。
顧時琛坐在她身旁,臉色一寸一寸冷冽下去。
“這中間一定有鬼!說不定就是有人在遺囑上動了手腳!”
“這遺囑根本不合邏輯,一定有人從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讓顧老把遺囑改成這樣!”
“那還用說麼?誰得益最大,誰就是那個卑鄙小人!”
話落,一隻手便朝沐傾歌指過來。
“給我把手收回去!你再指指看?”顧時琛勃然大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陰冷地瞪著那個用手指沐傾歌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在指誰?”
那男人被顧時琛的一臉盛怒嚇到,一隻手僵在半空抬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沐傾歌看向顧時琛,緊緊地抿住了唇,眉目間有著擔憂。
“二少爺,我們也是顧家的人,討論一下顧老的遺囑不為過吧?”那個男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顧時琛的怒火徹底被點燃,抬起腳就朝那人踹過去,“你他媽說誰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著,顧時琛一把抓住他的手強硬地拉近自己身邊,那人想反抗,顧時琛將他的手迅速一折,全場寂靜,就聽到一聲骨折的清脆響聲。
那男人當即痛得倒在地上,“你……你……”
“我什麼?!”顧時琛冷哼一聲,眼底陰冷,抬起腳狠狠地踩到他胸膛上,“你有種再伸手指指!指啊!”
顧時琛歇斯底裏地怒吼起來,腳狠狠地踩過去。
一旦牽扯到沐傾歌的事,顧時琛身體裏的暴力分子又冒出來了。
那男人哀嚎求饒,“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是人,我不該胡說八道!”
沐傾歌剛想上去勸一勸,席亞兒的身影在眼神飄過,轉眼,她已經走到顧時琛麵前了。
“時琛,你別這樣。”席亞兒從父母身後走出來,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今天這麼多人在……”
席亞兒的話未說完,律師便走了出來道,“顧老的遺囑在法律上是生效的,我這裏有權威醫生的證明,證明顧老在當時簽署遺囑時頭腦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