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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春懷冷春亦寒(1 / 3)

["白雪像一片片羽毛在天空中飛舞,又好似天上的白雲落了下來。我一個人靠在窗邊欣賞著冬天這番美景。

“二夫人,大夫人讓您把昨天的衣服洗幹淨。”一個丫鬟好聲沒好氣的走了進來,指著我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丫鬟顯然是看到我的表情傻了眼,直愣在那裏。也許沒有會像我這樣被人虐待還覺得理所應當。爹爹去世時把錢莊和藥房都給了宇聖大哥,還特意讓他娶了香雪姐姐為妻而納了我為妾。爹爹說要我好好照護姐姐,我也知道這大冬天的叫我洗衣是姐姐為了尋我開心,但是她這樣能開心我就隨了她吧。但是我不從她又能怎樣呢,宇聖大哥是站在她那邊的。

我將那一大盆衣服搬到院子裏的井旁,把手放進冰涼的水裏用皂角搓著衣服。水中那雙皸裂的雙手真的是我的嗎,我還是個十二歲的女孩怎麼會有這樣的手。雙手間傳來的刺痛讓我清醒,水麵上那個女孩的眼角流出晶瑩的液體,我想對著她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漫天的雪花,整個世界是白色的。水中的女孩麵色如雪般慘白,久久的凝視著我。我覺得不堪,將目光轉向別處。府裏的丫鬟將紅燈籠掛在屋簷上,她們臉上的笑臉,喜悅都是我不曾得到的。一個丫鬟轉頭望了我一眼生氣的道:“看什麼看,找打呀。”

“春兒,你膽子真大人呀,家是二夫人。”她身旁的那個丫鬟提高了嗓音叫道。

“喲,二夫人。她是嗎?怎麼住在丫鬟的房裏,還給我們洗衣服連我們都不如吧。”那叫春兒的丫鬟輕蔑的一笑,惹得所有丫鬟都笑了起來。

我沒在理會她們繼續洗我的衣服,這種場景已經持續了三年了我見怪不怪。那春兒一個步子向我走了過來,一腳踢翻了盆子。那冰冷的水直往臉上飛濺而來,不一會兒我的衣服便濕透了。

“小姐。你們要幹什麼。”朝露向春兒揮了一掌,將我身上的水擰幹。春兒吃痛的叫了一聲後憤憤的走開了,其他的丫鬟跟著她一塊散了。

“小姐,我們進去把衣服換了吧。”說著,她將我扶進門。我點了點頭也跟她進了門。

“小姐,您幹脆讓霍老爺休了您吧。我們離開這個地方。”朝露將一個暖水袋遞給我取暖。

“這是我的家,況且老爺也不願休我。”我自小在這長大,這是我的夫家也是我的娘家,除了外麵我能去哪裏。宇聖大哥不能休我,著整個家的財產雖說爹爹已經給了他但是那畢竟是我們曾家的,他若是休了我肯定會背下個忘恩負義的罵名。

“難道小姐還愛著他。”朝露問我,可是我卻不語。這個問題我根本就答不出來,有時候我想恨他可是我不能恨我也恨不出來。這幾年隻有過年時給姐姐請安時偶爾能見上一麵之外我從未再見過他。

“小姐,過了年後您就十二歲了。小姐女紅不錯,有幾家店也願意讓小姐過去,要不……”“我不去。”還未等她說完我就一口回絕了。這幾年,家裏給的月銀太少我隻好將自己繡的女紅拿出去賣,才夠維持生計。我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在醫藥費這方麵花的銀子太多,全府的人都見不得我好連累這朝露和我一起受苦,我道:“朝露,你跟著我受太多苦了。這幾年我存了些銀兩準備拿去給你贖身。”

“小姐,這可使不得。這些銀子可都是留著給您看病的,在說我要是走了誰來服侍您呀。”聽完朝露的話我才感到欣慰,還是親近的人好。全府的人多半是以前爹爹在時就在府裏的可自從姐姐掌家之後就投靠了姐姐。

轉眼又到了大年初一,天亦是嚴寒。我將前些日子裏織好的新衣穿上,去給姐姐拜年。進門時,宇聖大哥已經到了他正在與姐姐說笑。今年他已二十歲了,我注視著他,他身著紫色長袍,腰間的黑色腰帶上懸掛著玉佩。他的風姿還是令人著迷,目如朗星。

“給老爺夫人請安,祝老爺夫人新年快樂,伉儷情深。”我欠了身,隻見他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讓我起來的話和姐姐聊天。

“老爺夫人,妾身告退了。”我又欠了欠身準備退下,誰知又被姐姐叫住了。

“憐兒,本以為大了一歲就懂禮貌了誰知是越長大越放肆。”她的眼神陰柔,卻笑眯眯的。我也微笑著回答:“姐姐,妹妹是懂得禮數的。方才見姐姐與老爺聊得正在興頭上怕在這壞了氣氛。況且,這規矩是姐姐教妹妹的,妹妹隻是照做罷了。”

她聽見我的話顯然是生氣了,但神情卻是正常。我也感到一絲涼意,這回她肯定不會這麼快放我回去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時,他站了起來。邁著步子離開了。等他走後姐姐終於發話了:“給我狠狠的抽她。”

然後我就被丫鬟們緊緊地按在地上,隻聽到皮鞭從我身上劃過的聲響,然後是我熟悉的疼痛感。朝露在門外哭喊著但是沒有人搭理她,我嘴角上揚,不知為何竟笑了出來。沒有人知道我在笑什麼,包括我自己。爹爹,憐兒要快快樂樂的,過年是不可以哭的。還記得有一年春節,我被門外的鞭炮嚇哭了爹爹告訴我說不可以哭,過年哭就代表年年都會哭,過年笑就代表永遠都會快樂。

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身子開始發熱,可能是這冬天本就容易生病,再加上我本就有病在身和身上的傷口才會感到如此難受。雙眼也開始沉重我無法堅持,暈了過去。

醒來之時便是初三了,雪開始停了。我懶懶的靠在窗前看大地回春的景象。朝露撫著我的額頭說我還在發燒不能吹風,我卻對她說就是發燒才要把自己吹冷嘛。她無奈的對我搖搖頭搬來棉被裹住了我,我卻踢開了棉被對她道:“我們出去走走吧。”她感到詫異立即對到道:“不行。傷成這樣怎麼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