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後,我和管家談了很久。管家姓吳,今年四十有餘,十歲進府伺候老爺,他是雲城人,幼時和父母來到了梅城。因為父親是府中管家,母親是廚娘,所以自幼在關府長大。再後來因為老爺生意上發生問題,又隨關家去了外地,中間之和少爺回來祭拜過老爺的妹妹,也就是少爺的姑姑。
吳管家笑道:“少爺十三歲那年,老爺帶著他去打獵,你知道怎麼樣了嗎?少爺竟然打了一隻老虎回來,老也可嚇壞了。此後,下人們見了少爺就像見了鬼一般四處跑,少爺的話可沒人敢不聽。”
我也“撲哧”的笑了起來,想象著他單人射虎的樣子,可不把人嚇壞。
“少爺自小聰慧過人,五歲就會背幾百首唐詩。老爺夫人很是自豪,左領右舍無不讚賞他。”
“少爺還經常與小混混打交道,這是平常的少爺絕不會幹的。少爺喜歡動手打架,當時地方上的混混都不是他的對手紛紛投靠他,可以說在全城的少爺小姐的口中他可是臭名遠揚了。”
…………
我們聊了很久,直到天黑。我們說著笑著,講給我講述了關浩童年的許多趣事,慢慢的自己也不那麼討厭他了。管家點起了燭燈對我道:“我得先走了,少爺要回來了。”
我忙叫住他問:“那我要怎麼跟他說?”
他道:“少爺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更何況他其實是喜歡你的,他生氣是因為他嫉妒。若不是因為他心裏有你他無論如何都會拒絕這門婚事,少爺這個人就是倔強,他若是恨你,他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嫁給他的。你還是跟少也道歉,夫妻嘛,和睦是最重要的。”
果然,管家走後沒多久,管好便回來了。
“誰讓你起來的?”他麵色冷峻道。
我沒有吱聲,也不知該說什麼,他也沒有啃聲,我們各自沉默著。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一夜,害你一直沒睡。”許久,我才道。
他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料你嗎?”
我低頭道:“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他冷漠道:“最好是這樣,若是有下次,定不輕饒。”
過了一會兒,他道:“我累了,要休息。”我以為他要走了,誰知他脫下外衣,熄滅了蠟燭躺在我身旁。
我有些緊張,直往角落裏蹭,可雙腿一移動,膝蓋就傳來陣陣疼痛,我“啊”的叫了一聲。
他睜眼道:“怎麼了?”
我咬牙道:“沒……沒事。”
他察覺出我的異樣,打算起來點燈,我拉住他道:“就是傷口疼,沒什麼,你先睡。”
他躺了下來有些過意不去,沒有在跟我說話。
長夜綿綿,我看著他的側臉,也覺得自己對不起他,畢竟我也有自己愛的人。
“憐兒……憐兒……”他在夢裏喚著,我被他驚醒。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閨名?難道他知道我是誰?可自己一想,他教的不一定是我呀,也許有人跟我同名也不一定。
那一夜我遲遲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