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好厲害。一下子就把那個男人打敗了。”在回家的路上,熙兮似乎沒有疲倦的樣子,一直在津津樂道方才之事。
“好了。”我笑嗔:“你不要把我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我又不是做了什麼特別偉大的事。”
她眨巴著雙眼道:“不,大娘。那個男人比爹爹還要凶,又是踢人又是打人的,可是他看見大娘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娘親一直摟著我叫我莫要出聲。”
我道:“那還不是看在熙兮爹爹和大娘爹爹的麵子上他才不敢囂張的,可不是因為我。”
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熙兮知道是因為你大娘家裏很有錢,他才不敢說大娘。可是娘親和爹爹也很有錢呀,他們卻不理會,大娘才是最厲害的人。”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的道:“熙兮果真是一個小大人。”
她好奇問:“為什麼呢?”
我掩嘴笑著不語,她認真道:“其實熙兮一直很佩服大娘的?”
我道:“難不成是因為方才之事?”
“大娘長得可好看了,琴彈得也好,歌聲好聽,而且大娘隻比熙兮大八歲就嫁給爹爹了。”她非常專注的說著。
我失聲笑問:“這最後一條算哪門子佩服,難道熙兮也想像大娘一樣十二歲家人嗎?”
她搖頭道:“不是的,大娘是真的像個大人一樣,娘親常說大娘很老成說著還不忘模仿二少奶奶的樣子。
熙兮說完,我和二少奶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熙兮斜著眼看著我們道:“你們笑我做什麼?“
我們立即止住了笑聲,我道:“因為熙兮很好笑啊。”
她故作生氣,拉起簾子往外看欣喜道:“快到家了。”
不一會兒馬車快停了下來,熙兮第一個跳下車興奮的叫道:“終於到家了。”
我款款走下車對她道:“一回家就高興了?”
她道:“當然,累死我了。”
熙兮牽著二少奶奶的手進了府,我一個人最後進門,懶懶散散的準備回房。
一個人站在我前麵,我柔聲道:“少爺。”
他走向我,問我道:“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什麼意思?”
我道:“此時是魚玄機的《贈鄰女》,此詩借用了宋玉和王昌的典故……”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打斷我道:“宋玉是誰,王昌是誰?”
我道:“宋玉又名子淵,相傳他是屈原的學生……”
“你是在故意裝傻。”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前一字字地道:“為什麼要說到這首詩,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平淡道:“魚幼薇是被溫庭筠拒絕,被李億拋棄,進入道觀改名為玄機的。一次一個村姑在道觀裏燒香哭泣,說她所愛之人棄氣而去,魚玄機為她寫下《贈鄰女》,我隻不過覺得村姑與寺裏跪哭的婦人極其相似便想起這首詩罷了。”
他道:“真的隻有這樣?”
我堅定地道:“隻有這樣。”
他轉身離開,我望著他離開的身影默默道:“玄機所愛之人是溫庭筠最後卻被他所負,她被李億納為妾最後卻又被拋棄。”
在我的生命之中,曾經也存在一個溫庭筠,他也曾負我一片癡心,希望你不要這樣。
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