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節末,元宵還未來臨。這幾日,天空時而飄著雪,我還在屋中看書,望見滿天的雪花起了興致。披上鬥篷,抱著琴,獨人去了亭子裏。
一曲《陽春白雪》在一片雪白之中響起,雪是天空中的浮雲,在夏天
它們高高的掛在天上,但到了嚴寒之際它們又會從天而落詮釋一種截然不同的美麗。
一人撐著油紙傘向亭子走來,我本以為是玉兒沒有留心。關浩收起傘對我道:“怎麼又是一人出來沒讓下人跟著?”
我停下正彈的曲子道:“要是有人在一旁打擾,我還在這兒彈琴作甚?”
他嗔道:“你本就不該出來,要彈琴回屋裏去彈。”
我道:“在屋裏彈便看不到漫天的白雪了。”
他握著我冰涼的手,用雙手不停來回的搓,把我的雙手都搓熱後一邊撐開傘一手抱著琴道:“趕緊走。”
我乖乖地跟著他進了書房,他與小廝說了幾句話在案上提筆寫了一張單子交給小廝,小廝拿著單子小跑而去。
我以為是生意上的事兒就沒有多問,他踱步我跟前道:“伸手。”
我隨意將左手伸出,他拿出一個金鑲的瑪瑙鐲子為我戴上,他道:“上次見你手上的鐲子不見了,你平日裏愛刺繡,彈琴,這種金鑲的鐲子不易碎。”
我聽到此言。心頭本是一暖但霎時間涼了下來。那鐲子是堂哥贈與我的。這幾日,我思來想去究竟還應不應該戴在身上,最終我還是取下來了。
我望著他,他忽的一笑道:“我知道那鐲子是茹玄晉送的,而且他喜歡你打算娶你為妻。”
還未等他說完,我已經先跪下道:“對不起。”
他笑道:“我何時說過怪你了?起來罷。”
我一臉茫然,他拉著我站起來笑我道:“莫不是你們有什麼事兒我不曾知曉你做賊心虛?”
我還是有一些恐慌,問道:“我在外頭有男人而且還是茹家的人,你不生氣?”
他臉色一沉道:“當然生氣。”
我又是腳一軟欲要跪下,他攬住我的腰抱起我道:“誰叫我娘子如此賢良溫柔,美若梨花,人見人愛。”
我鬆了一口氣,他道:“但是,你是我的妻子又是我的愛人。所以以後你要是在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我可不會輕饒你。”
我笑道:“是,少爺。”
他放我在床上逗我道:“我方才說話嚴肅認真你還敢笑,看我怎樣罰你。”說著,他笑著撓我的癢癢。
我笑得停不下來,一麵狂笑不止一麵道:“饒命啊……快……停下……”
他依然不停手,直到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喘不過氣來,他才拉我坐起拍著我的背道:“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真是。”
我抓住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一口,他好似不覺疼毫無反應。我氣笑道:“難怪你這般愛打人,原來自己是不會疼的。”
他敲了一下我的頭道:“我一個大男人,難不成要像你一樣又哭又鬧?”
我叫道:“誰哭了,誰鬧了?”
他無奈的搖頭,外頭的小廝敲門道:“大少奶奶的藥煎好了。”
他道:“端進來。”
我疑惑的問:“我出來之前才喝過藥的,怎麼又送來了?”
小廝把藥放在桌上,他道:“我方才看你有些氣血不足,就寫了張單子讓他們取藥來煎。”
我連續喝了大半年的藥早已是習慣了,一碗喝兩碗無差,自己端著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