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見,宇聖哥還是老樣子。沒想到都是當爹的人了,脾氣還是那麼衝。若是錯的話,我的小侄子也已經有兩個月大了。然我還未看清他的樣子,但自己會暗暗在想若是他像他爹,長大了該讓萬千女子為他癡迷了。她若是個女孩也一定極美,不過我還是暗地裏希望她的性子不要像姐姐。
我時常提醒自己,我已是關浩的妻子了,不應該多想前夫的家事。可他們是我從小的玩伴,我也曾發誓這輩子除了宇聖哥我非他不嫁。我愛過他,怨過他,卻從未從心底去真正恨他。也許,打從一開始我不整天跟著他,不成天賴在他身旁,就像姐姐一樣對他不理不睬,或許他會喜歡我。
從前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遇見他又怎麼樣?我一定要證明我不是那個隻會受人欺負的小妾,我也不是爭不過其他的女人,我也有愛我的人陪伴我。
早晨醒來,感覺肚子疼得厲害欲要下床,掀開棉被看見床上一灘的血。我頓時嚇得渾身冰冷,又一下子想起從前聽過一個丫鬟說過,女子長大了就會來月事,來了月事便會流血和肚子疼。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把衣衫換了,把被單拿出去洗。
我趁早晨人少,自個兒在井旁洗被單。玉兒些許是發現我一早上不見了派了幾個人出來找我。一個眼生的丫鬟匆匆向我走來,我忙把被單鮮紅之處蓋住,他人還未說話欲要幫我,我打住她道:“你去忙別的,我自己來。”
她道:“這可不成,這些醃臢的事怎麼能夠讓大少奶奶親自動手。”
我道:“今日我就是想洗。”
他見我大冬天的自討苦吃,無奈道:“大少奶奶在這等一會兒,我去端一盆熱水過來。”
她願走,我求之不得。雖然肚子疼得我直冒汗,但我還是不想讓人看見。
“我說呢,平日裏怎不見你如此勤快,原是這麼回事兒。”關浩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噙著嘴絲笑。
我嚇了一跳,捂著肚子站起來道:“你怎知道我在這兒?”
他笑道:“這個家都是我的,要知道你在哪兒簡直是輕而易舉。見你在這兒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是長大了也怕羞了。”
他這一說,我臉上泛紅,他拉著我道:“還不快回屋裏,還杵在這兒作甚?”
我忽然感覺想要嘔吐,幾番要吐出來,卻隻吐出幾口水,他攙著我,拍著我的背道:“你啊你,好好地出來作甚?還嫌自個兒身子不夠差,一定要碰這麼冷的水。”
我傾在他身上一動不動,他隻得把我抱起來走回了房。
玉兒見我被他抱著回來,迎上來問:“少爺,大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脫去外衣蓋好被子對玉兒道:“去用紅砂糖煮些糖水過來。”
玉兒也沒敢多問怎麼回事兒隨著幾個丫鬟一起走了出去。關浩把暖袋敷在我肚子上柔聲道:“還是很疼嗎?”
我感覺比方才要好過很多,卻懶得開口輕微的閉上雙眼。他也未出聲,幫我針灸,幾根銀針插進了我的穴位,我腦子暈乎乎的,頓時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