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容子燁在上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陳院,他以後不知還會不會再來這裏。
但是他想,這裏將是他思念寄托的地方,他會長埋記憶深處的。
看著看著,西容子燁恍惚以為看到了陳知靜,她就站在門外迎接他,含笑盈盈的。
西容子燁激動開心的跑過去,想抱住陳知靜,但是一看,卻什麼都沒有,原來是幻覺。
心裏的失落和疼痛那樣的強烈,讓西容子燁的胃又開始泛疼了。
柳忠都有些不忍心看著,他也隻能感歎,造化弄人。
如今陳姑娘有了新的生活,他隻希望總統能走出來,也有新的生活。
無論有沒有愛,總統都會對自己的兒子負責,他其實私心裏希望,梅女士能入總統的法眼,和總統好好生活。
……
這一天,陳知靜早晨起來,洗刷完的時候,聽到外麵有吵鬧聲,她疑惑的問傭人,“外麵是怎麼回事?”
傭人悄悄的對陳知靜道:“陳姑娘,外麵有個男人找咱們六小姐,從早晨在這,就一直沒離開。”
如今陳知靜還沒和段炎昊舉行婚禮,陳知靜讓大家叫她陳姑娘就行,所以這稱呼暫時就是陳姑娘。
陳知靜知道傭人說的六小姐就是六姑,她蹙了蹙眉心,“六姑沒出來?”
“六小姐說,不用管,將人趕走就行。”
陳知靜想了想,猜到此人是誰了,很可能就是那天在商場遇到的那個儒雅男子,貌似叫什麼高紀奉的。
“我出去看看。”
“陳姑娘,外麵快下雨了,您還是別出去了。”
“沒事,天還陰著,估計得一會才下雨。”
說著,陳知靜便邁步走了出去。
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男子和一個少女,就是那天在商場遇到的兩人。
那個叫高紀奉的男子還在跟守衛的解釋道:“我真的是來找小雅的,哪怕她不見我,我也會在這裏等著,一直等她出來的。”
“我們六小姐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還有別在這礙著我們門口,影響交通,我們六小姐的閨名也不是你能稱呼的。”
“哎呀,那是我小嬸,我小叔見小嬸怎麼了?你們不懂我小叔和小嬸的感情,不要亂說……”那小姑娘也在急切的說著,解釋著。
“我真的要見小雅,我找了這些年,終於找到她了,我不會走的!”
……
陳知靜看了一會,聽了一會,然後走了過去,插嘴道:“你以前不知道六姑的身份?”
高紀奉愣了下,看到是那天的姑娘,搖了搖頭,有些惆悵淒然的道:“確實不知道。”
陳知靜淡淡道:“可你如今知道了,你是因為知道她身份,才找來的?為了野心,為了攀附權貴?”
高紀奉臉色大變,連連搖頭,“不是的,真的不是,相信我,我愛她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切,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從來沒改變我的心。”
“對呀,你這個女人不要亂說,我小叔吃了很多的苦,就為了找小嬸的,要是找不到小嬸,我小叔估計會活不下去的。”
高紀奉一看就是很痛苦的樣子,他祈求的看著陳知靜道:“姑娘,求求你,讓我見見小雅,幫我告訴她,我一直在找她,從來沒停止過。”
那小姑娘眼睛都紅了,“你們能不能別這麼不近人情,我小叔的苦你們壓根不知道。”
陳知靜不明白當初到底怎麼回事,也不好插話,但是她問起了自己疑惑的事情,“那天在商場,如果你們足夠執著,也會追上來的。”
“我小叔一受刺激大,就發病了。”
……
最後陳知靜感慨的歎了一聲,然後回去找六姑了。
她敲了敲段馨雅臥室的門,“六姑,我能進去嗎?”
“門沒鎖。”
當陳知靜進去後,就看到段馨雅站在床邊,看著外麵,從這裏正好能將外麵看的一清二楚。
陳知靜抿唇道:“六姑既然在乎他,為何不去見見?眼看也要下雨了,我聽那小姑娘說,他小叔身體不好,應該挺嚴重的,不能受刺激。”
段馨雅聽著陳知靜的話,手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下,“知靜,你知道,當初我是被羞辱趕出高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