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靜一顫,“怎麼會?”
這種被趕出來的感覺,她體會過,所以能懂那種痛苦和絕望。
她走過去握住段馨雅的手,“六姑,別難過。”
“知靜,當年我二十五,跟你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如今我都三十多了,這幾年我也不知道是愛還是恨,還是遺忘了。”
“六姑,可我看他對你真的有情,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歲月不饒人,別因為誤會耽誤彼此。”
陳知靜的話讓段馨雅有些觸動,但她還是沒有出去。
陳知靜隻是陪了段馨雅一會,便出去了,她不是當事人,這種事還是要靠兩人自願才行。
最後,外麵電閃雷鳴的,那個男子跪在了地上,隻求段馨雅見他,他會解釋清楚當年的一切。
可是自始至終段馨雅都沒出去。
暴雨也不知道淋了多久,直到那男子暈了過去,那小姑娘哭的泣不成聲,大喊道:“小嬸,你再不見小叔,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難道你要看著他死嗎?當年不是他對不起你,你難道就不能聽他解釋一下?小嬸,我不喜歡你了,你太狠心……嗚嗚……”
最後還是陳知靜趕快叫來救護車,將人送進醫院了。
可當她回頭的時候,看到段馨雅雙眼通紅的站在院子裏,被雨就那樣淋著。
陳知靜二話不說,將車開出來,拉著段馨雅上了車,直接去了醫院。
然後她把失魂落魄的段馨雅拉到那個高紀奉的病床旁,讓她陪著,“六姑,順著自己的心,不要讓自己有遺憾。”
段馨雅坐在床邊,看著憔悴消瘦的高紀奉,忍不住哭了起來。
兩人在裏麵,陳知靜便和小姑娘在外麵坐著,小姑娘叫高維妮,她開始絮絮叨叨的跟陳知靜說起當年高家的事情。
陳知靜聽完後唏噓不已,原來當年竟然有那麼多誤會,高家真正有血緣關係的其實就是高維妮的父親高紀中和高紀奉。
但是高紀奉的繼母和她所帶的兒子想霸占高家的產業,弄死了高維妮的父母,便也想毀了高紀奉,這才趁著高紀奉不在,逼走了他愛的人段馨雅。
因為段馨雅的消失,高紀奉便跟瘋了一樣,本來他是一個極為美好高雅的男子,可因為失去所愛的人,受到打擊,也開始頹然起來,到處找他的小雅,就跟瘋了一樣。
“你不知道,我那麼美好的小叔,變成什麼樣子,現在他的身體很虛弱,若是再不好好調理,真的就不行,胃也不好,也不好好吃飯,就********找小嬸嬸。”
陳知靜歎了口氣,道:“那高先生的繼母和他繼母的兒子呢?”
“她們後來要對我動手,那時候我還小,要不是因為她們喪心病狂,讓小叔知道了一切,她們也不會死,我小叔找到了證據,讓警察抓她們,她們自己卷著錢想跑,最後車出事,她們都死了。”
陳知靜聽著,覺得這小姑娘說的很簡單,但當時一定不是這麼簡單,自古高門裏總會出點波折。
陳知靜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道:“好了,事情真相說出來,解除誤會,她們會在一起的。”
“真的嗎?”高維妮還有些不確定。
“相信我,我看的清楚,六姑對你小叔還是有感情的,要不這些年一直都一個人,無非就是守著她心中的愛情,否則以她的身份,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也是。”
“餓了吧,早飯沒吃,走,我帶你去吃東西。”
“嘻嘻,我聽說你是女將軍,可厲害了,我好崇拜你的,還將我們南方的那些士兵都打敗了。”
“奧,你是南方的?”
“當然,要不,早就找到北方這邊來了,誰知道小嬸還是北方人。”
陳知靜疑惑,“段姓一聽就知道是段家的人.”
“當初小嬸化名雅馨,而且聽小叔說,小嬸家境不好,那會小嬸還在的時候,小叔很拚命很努力,就是想給小嬸最好的生活……”
陳知靜聽著,感慨不已。
晚上的時候,段炎昊回來,陳知靜將這事情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