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沈震離世了。
聽見這個消息,沈枝意毫無感覺,一個賭鬼酒鬼,在春天離世了。
這個春天萬物複蘇。
沈枝意害怕沈寂白難過,一點一點的試探,在給沈寂白做心理建設。
沈寂白早就知道了,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有些感歎,他唯一的感覺就是他的父親去世了。
一個不愛的人去世了,在他心裏掀不起什麼波瀾。
聽著沈枝意支支吾吾的話,沈寂白直接把她的話說了,“你想說爸爸去世了是嗎?”
沈枝意沒想到他知道了,“嗯。”
“姐,你難過嗎?”沈寂白掛著吊水,他直白的問。
在沈震當著那些人的麵打她的時候,沈枝意就已經失望了。
沈枝意搖頭。
“那我也是。”沈寂白的話讓她意外。
沈寂白看出她眼裏的疑惑,“姐,他不是重男輕女,他單純的隻愛自己,他就是自私自利。”
沈寂白被他家暴也是常有的事情。
一個父親能做到讓所有孩子厭惡,那可見有多可恨。
所以啊,做沈震的孩子就不會幸福,他想方設法的吸幹自己的孩子血,他不在意孩子過得怎麼樣。
沈老太太年事已高,聽見這個噩耗也一同離開了。
沈寂白對於奶奶的離世心裏不是毫無觸動,沈奶奶重男輕女,從小把孫子當寶貝,但是在那種窒息的環境下,沈寂白隻想逃離。
出院後,謝行鶴陪著沈寂白參加葬禮。
謝行鶴作為沈枝意的丈夫參加的。
如果不是因為沈寂白有良心,謝行鶴本就不會參加。沈寂白算是自己的小舅子,他同時失去兩個至親,謝行鶴作為長輩對他扶持。
這一切都是看在沈枝意。
京城這些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知道內情的人都覺得沈震死不足惜,不知道的人就感歎街頭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人。
林雅知道沈震去世的時候,她覺得大快人心。
安寧知道沈震去世的時候還讓家裏做飯的傭人了做了一桌子好菜慶祝。
安寧吃著吃著,想起什麼東西,拉著沈枝意的手臂,“枝意,你和謝行鶴沒有在備孕吧?”
沈枝意手裏抓著雞腿,她搖頭。以為安寧是要催自己和謝行鶴生孩子,下一秒安寧說的話就讓沈枝意懵了。
“那就好,你們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能備孕知道嗎。”
“為什麼?”
“聽媽的,沈震那個賭鬼剛死,萬一轉世投胎成我孫子怎麼辦。”
沈枝意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還以為安寧封建迷信,沒想到她這麼好笑。
謝老太太直呼,“枝意,你媽媽說的對,這段時間可千萬不能要孩子。”
話少的謝岸都忍不住插幾句話了,“咳咳。”
“應該不會的,像他這種人應該隻能下地獄。”
謝老爺子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他扭頭看著其他人,“沒事,隔壁的大黃狗也懷孕了,按照沈震做的壞事,他應該不會變成人。”
意思就是沈震可能變成狗。
謝老太太,“大黃這麼可愛,老頭子你可別詛咒大黃狗。”
謝行鶴從葬禮上回來已經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