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魔將的話犯了典型的邏輯錯誤。
“說不願意留校”與“願意留校”顯然是矛盾關係,而魔將非要將其強歸於對立關係,對此,班上五十多個文科生都深感無語。
“但我們已經明確跟你說了,我們不願意留。”
“我知道啊,魔將直勾勾地盯著魏神官,把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我家長現在就在學校外麵等著,我要回家。”
魔將不允許。
一神一魔在講台上對峙了兩分鍾,魏神官看出來這隻魔已經無可救藥了,憤然走下講台。
魔將自以為已經以邪勝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又開始了一段即興表演:
“你們真是有本事啊,我真佩服死你們了,還有誰有什麼要說的,趕緊都說出來。”
聞言,某位勇士堅定地將右手高高舉起,同時拍頭直視魔將。
魔將擺擺手:”不用舉手了,直接站起來說吧,來。”
徐韻站起來,語氣和緩而堅定,道:“老師,既然你說要留昨天叫出去的三十個人,那你就把我們三十個人留在這兒,讓剩下的同學回家行不行?"
“你坐吧。”魔將神色不明地又朝徐韻擺擺手。等徐韻坐下,魔將繼續道,“我昨天原本是想著把班裏前三十名留在學校,後麵的同學回家去也無所謂了,但是我後來就感覺這樣不行,不該區別對待你們,所以現在把你們都留下。你們該哭就哭,也不用憋著,反正你們今天走不了。”
講台下抽泣聲一片,氣憤、委屈、不甘、無語都化成淚水,從幾十張臉頰上滑過。
魔將得意洋洋,但很快就看到講台下又站起一個人。於是,魔將開始繼續施法:
“別站了,說什麼都沒用。實在想走也行,趕緊走,走了就別想再進三班。一班、二班隨便去,想轉理也行,反正今天要是敢走,三班可能再要你。要是留在這兒上課,三班的老師也都跟著你們留。我知道有的老師不負責任,也不想留。不想留也沒用,哪個老師要是實在不願意留,就別當三班的老師了!你們就算留這兒上自習,也比回家去學的多!”
停了幾秒,魔將又作了補充發言:
“還有,走之前把你們那些違禁品都給我交出來,別想帶回去!”
韓佳茗同學,自幼練就鐵頭功,聞魔將之言,即刻亮出自己的設備,大步流星地走到魔將麵前,在魔將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的神情之下,把手裏的收備“啪”地一聲摔在講桌上,留下一句話:
“我就要四家,反正我在學校也就這狀態,回家也不會再差到哪去,你看著辦吧。”
毫不猶豫,亳不留情,兩袖一甩,韓勇士千完大事,轉身就走,回到座位上開始收拾東西。
魔將還沒想好應對措施,就被政治老師叫出門去了。
前門因此被打開了,別的瓶外學子都興高采烈地抱著行李往外走,路過三班時都不禁投來同情的目光。
政治老師發揮教書育人的本領,語重心長地對魔將進行理性規勸,奈何並沒有產生什麼效果。
畢竟,一入魔道深似海,從此理性是路人。
這種時候,隻有一技可用:官大一級壓死人。
就在魔將送走政治老師、返回三班準備發動攻擊之時,一道聖光從天而降,直接把魔將給閃瞎了。
雙眼被閃瞎後,魔將變得乖順無比,雙手握在身前,眼神裏三分清純,三分無辜,四分恭順,臉上掛著笑容,幾步就挪到了帶來聖光的校長助理大人身旁。
聖光普照,魔氣退散,三班人終於看到了希望,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校助大人就是不一樣,解決問題的方法柔和而又果斷。
把魔將叫出去詢問一番,情況明晰後,校助大人即刻組織班裏堅持要回家的學生去西大教室商議。
幾十個人組成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前往西大教室。
校助大人神色溫和慈祥,先是安撫了同學們的情緒,隨後允許同學們主動站起來說出心聲。
常書樂同學與大人對視一眼,得到允許後站起身來,開門見山道:
“杜老師最近大半個月都沒回來看過我們,我們班有什麼問題都隻能去找別的老師幫忙解決,很多事都耽誤了;而且他還是我們班曆史老師,我們最近已經連續少上了二十多節曆史課了,加上之前缺的課,這幾十節課的內容補都補不回來,他根本就沒辦法兼顧曆史老師、班主任和德育處主任這三份工作。”
校助大人頻頻點頭,打算作出回複,但常書樂沒有罷休,直言不諱:
“昨天杜老師自己都說了,他不當我們班主任了,我認為他也確實當不好我們班主任,所以學校能不能給我們換個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