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開堯被刻意點了名,而這種情況下,作為顧家人,有義務在外麵維護顧家的顏麵,表現出顧家人的團結。
更何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說他深愛著宋藝?絕對不可能!
他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說:“小叔說的是。”
顧行洲雙手一攤,“你看,連我侄子都不在意,更何況這都是我們顧家內部的家事兒,潘先生你操什麼心呢?”
“我既然敢在當場答應,那麼我就不怕旁人說閑話。我要娶她,就一定娶她回家,絕不食言。”
潘富民幹笑,連顧開堯都沒說一個不字,他就更沒法說。
一時間,餐廳內的氣氛有點僵。
桌麵上,暗紅色的液體還在流淌,柳媽仍然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
顧行洲望過去,“潘家的傭人,都這麼沒規矩的嗎?”
此話一出,柳媽一個激靈,停頓了三秒,才立刻拿了毛巾過來擦。
顧行洲:“你應該是潘家的老人了吧?”
柳媽抖了抖,點點頭,說:“是,顧小六爺有什麼吩咐麼?”
“你的姿態倒是比主人家還厲害。”
柳媽幹幹的笑,“怎麼會呢,小六爺您別開我玩笑了,我就是一普通的保姆,把表小姐還有小姐拉扯大。”
“哦,這麼說起來,你對宋藝還有養育之恩了?”
柳媽眼珠子溜溜轉,說:“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表小姐也是可憐人兒,五六歲爸媽就沒了,那麼小的孩子,你瞧著沒什麼,可心裏肯定是不好受,我當然是要多照顧一些的。”
“怪不得。”顧行洲笑著點點頭。
柳媽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後話,也不知道這怪不得什麼。
潘富民打了岔,話題一轉,幾個人便又開始吃飯,氣氛慢慢緩和。
飯後,顧開堯借口有事就先走了。
顧行洲與宋藝一塊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似乎沒有走的打算。
潘富民就陪著聊天,但不似顧開堯在的時候那般熱情,他是個極其勢力的人,就算是一個笑容,也不會多給沒用的人。
時間逼近十點的時候,潘富民實在扛不住,旁敲側擊,想趕人。
宋藝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
正想說走的時候,顧行洲說:“時間晚了,今天我們就住下吧。”
連宋藝都沒有料到,顧行洲會來這麼一出!
“潘先生應該有所準備吧?”
潘富民頓了頓,側頭看傅文敏。
顧行洲說:“也不用特別準備,就睡宋藝的房間就行。”
可宋藝的房間那哪兒是人住的,就算顧行洲手裏沒有實權,但到底也是顧家的人,地位和輩分都在那裏擺著,難不成還真叫人去睡宋藝那間房?
“這,這那麼突然,我都沒個準備。”傅文敏立刻站了起來,說:“你們先聊著,我叫人去收拾一下。”
“也好,那就麻煩潘夫人了。”顧行洲禮貌地回道。
傅文敏帶著柳媽上了樓。
這房子他們裝修的時候重新改造過,原本是有幾個房間的,但她和潘佳悅都渴望有個巨大的衣帽間,所以把房間都給打通,做成了衣帽間。
哪裏還有空出來給宋藝的房間。
她在走廊上來回渡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推開了潘佳悅的房門。
“悅悅,你今天去你弟房間睡一個晚上。”
潘佳悅這會正在做麵膜,傅文敏一進來就直接撤掉了她的床單。
“媽,你要幹嘛?!”
“那小biao子今天要留宿,你總不能讓她跟顧行洲去睡她那個鴿子窩吧?”
潘佳悅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攔住了柳媽的動作,說:“那你就讓拿我開刀?我不幹!他們愛睡哪兒睡哪兒,我這裏絕對不行!”
“這事兒你跟你爸說去,跟我說不著。”傅文敏一把將她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