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笑容,她狐疑的再看回去,遺約還是遺約,神情完全的冰冷,好像剛才的笑容就是她困意產生的錯覺一樣。
何尛定了定神,清醒了許多,驀地妖嬈一笑,靠近遺約,兩手攬在遺約的脖子上,大大方方的在遺約的臉頰處啵了一口,遺約很明顯愣住了,然後往一旁蹭了蹭,想要躲開。
何尛眯起金眸,妖嬈全無,隻剩狠厲。
她從袖中抽出銀針,抵在遺約的脖頸出,問:“你是誰?”
遺約比她還要冷:“你腦子壞掉了?”
何尛卻是不怒反笑,十分嘲諷的拍了拍“遺約”的臉頰,笑道:“遺約美人麵對我的投懷送抱,可是不會逃的哦?”他那種非人類,怎麼可能對她區區小人類的調♪戲產生害羞感或別的什麼感情。
“遺約”先是一愣,然後瞬間化成灰燼!
何尛本是抱著“遺約”的,“遺約”一消失,她失去了支柱,趴在了座位上,她吃痛扶額,坐好,竹昔琴也已經不見了,馬車也漸漸停下。
何尛才知道不對勁。
遺約、竹昔琴和光,已經和她分開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換的……
何尛想到遺約先前嚴肅的與她說,千萬不能睡。
她才突然想起來,一定是那個時候開始——
何尛隻在車上逗留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下車,留在車上給人宰,不如下車揪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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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來了
何尛身處在一片樹林之中,馬車停留的地方是難得的一片空地,其餘的地方都是樹,何尛對這些東西沒研究,她隻認得竹子,其他的樹長得不都一樣嗎= =。
樹與樹之間排列很密,頂多隻夠兩個人並肩一起走。
所以何尛糾結了。
一片夜色之中,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何尛沉吟了一會,抬頭看天,天色也是陰沉得可以,一點星塵都沒有,也難怪地上一片漆黑。
好在何尛夜視力不錯,目前能看到將近十米以內的東西。
何尛試著走出幾步,走進樹林,她憑著直覺一直走,隨後抬頭,發現前方終於有出路了——
再一看,卻發現那馬車好好的停在遠處。
何尛臉色一沉,額上刷下三條黑線,心裏亂七八糟的腹誹,娘的最好不要讓她揪出是誰弄的這個烏煙瘴氣的陣法,不然她不會讓他好過的。
若是再返回樹林,恐怕還是會回到原處,何尛幹脆走近馬車,卻隱隱看到有人,站在馬車旁邊。
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麵容,隻看得到他分明的輪廓,在夜色中形成一種優雅危險的美,美得驚心。
便不難猜出是誰了。
來人聽到動靜,身子微微一側,側著身子看向何尛,唇角緩緩勾起,聲音帶著何尛很熟悉的沙啞,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他獨有的淡然:“娘子。”
待何尛走進,他才釋然笑罷:“我來了。”
何尛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她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本是不好意思麵對然夕言,可又想到什麼,定了神,走近然夕言。
然夕言此時出現在這個地方,時間巧得可以。
正好形成她對他的懷疑。
比如剛才的遺約——
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然夕言像是看懂何尛想什麼似的,然後毫無防備的攤開雙手,“娘子若要取為夫性命,那就來吧。”
何尛愣了愣,然後露出冷笑:“那好,我成全你。”
說罷,手尖處展現銀針,快速朝然夕言刺去,然夕言卻又閃身到一旁,一手攬著何尛的腰,一手握住何尛拿針的手腕,將何尛的力推向馬車,自己也暗施了些許內力,馬車竟就如此輕鬆的在兩人麵前爆開!
瞬間,天幕像是破掉了一般,光從其中一個點散發出來,將黑色驅逐幹淨,連身旁的景象都完全不一樣了。
何尛欣喜抬頭,對上然夕言的眼,“成功了。”
“嗯。”然夕言放開攬著何尛的腰,微微俯身,在何尛額上留下一吻。
其實,在然夕言攤開雙手的時候,從他袖中很明顯可以看到昨日然夕言所住的客棧的那床被子的一塊布,何尛對那塊布印象深刻。
所以便反應過來然夕言的計劃。
不過在她敬佩然夕言的聰明的時候,也很疑惑。
比如說……
“你拿著這塊布做什麼?”何尛好奇的將那塊布拿在手裏打量,問然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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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月餅節快樂,今天偶多發幾章,算是慶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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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瞳對藍瞳
然夕言卻不像是要正麵回答她的樣子,將布拿過來,風輕雲淡的扔到一邊,極為淡雅的說:“玩。”
何尛瞄了一眼地上的布,知道然夕言是在開玩笑,便瞪著然夕言,“玩死你!”
說罷,正想丟下然夕言,自己走,可是何尛才剛走出一兩步,就愣在原地,等然夕言不緊不慢趕上她,她才厚著臉皮問:“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