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被她這摸樣逗笑了,撲哧一聲,手背抵在唇上,另一邊手指了一個方向,何尛惱怒瞪他,又羞憤離開。
然夕言悠閑的跟在後麵,兩人隔了一段的距離。
走了十幾分鍾,何尛眼前便是一派堂皇的景象。
大門緊緊閉著,建築的主要構造便是玉,晶瑩剔透,卻又無法令人從外麵看到裏麵的景象,但那玉的品質好到簡直可以反射出人的摸樣,而門上,也蜿蜒纏繞著些許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線條,大氣優雅。
何尛卻也隻是愣了愣神,然後站在原地等然夕言。
然夕言抬頭,見何尛停下了,便也知道何尛到達目的地了,微微一笑,加快了步伐。
直到然夕言走到何尛身旁,那門才有緩緩要打開的跡象。
此時的何尛,卻突然蹲了下來。
然夕言看到了何尛的小動作,卻也隻是一笑蓋過,絕沒有要拆穿的想法。
炎亦雲依舊是穿著那身紅衣,一副慵懶到家的樣子,倚著門看著何尛和然夕言,正要開口,從何尛方向快速飛來一塊不算小的石頭,力道之大,炎亦雲眼皮一條,隻能側身,躲過一擊。
然後十分心痛的看著被石頭砸出來的門上的一個小坑。
最後,毫無形象的朝何尛怒吼:“丫的知道這多貴多值錢嗎!你怎麼能破壞了那麼完美的藝術品!”
何尛輕笑一聲,然後幽幽的看著他,露出一抹陰森的笑容:“老娘的帳還沒和你算呢,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陣算計我,難道還要我好言好語附和你不成?”
炎亦雲被何尛那眼神盯得發涼,立馬閉了嘴,遺約的聲音卻從殿內傳出:“別吵。”
何尛愣了愣,然後下意識抓住然夕言的手,朝門口走去,然夕言看一眼被何尛拽住的手,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隻是那順從的樣子,很明顯的出賣了他心中的喜悅。
何尛毫不給麵子的推開炎亦雲,果不其然,遺約斜坐在大殿側的貴妃榻上,藍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然夕言,然夕言看到遺約,也隻是怔了會,便恢複了正常,兩人相互對峙,卻又多了幾分火藥的意味。
炎亦雲看得明白,不禁抿唇一笑。
哎喲哎喲,這兩人較什麼勁啊,是因為對方有著一雙勝似自己的眼睛,還是因為兩個人都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同一個人呢?
炎亦雲見這兩個人中之王的大戰即將要爆發的樣子,不由得扶額,萬一傷到他們自己不要緊,傷到他寶貴的財物就不好了,炎亦雲咳了一聲,出來做和事老,站在兩人之間,遮擋住兩人對峙的視線,道:“本尊的大殿不是給你們聊天用的。”
然夕言的視線才轉移到炎亦雲沈身上:“君,可否方便告訴我,他是誰?”
炎亦雲心裏翻了白眼,你問我幹嘛不問你身旁的女人!
還沒來得及開口,何尛便打斷,重複問了一句:“君?”
有那麼稱呼人家的嗎?
然夕言點頭,炎亦雲十分自豪的笑道:“這是對本尊我的尊稱。”
何尛挑眉,然後轉身,嚴肅的對然夕言說:“以後別用這個稱呼來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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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尊稱?
哼,想都別想。
炎亦雲看著何尛,心裏冷笑,你說不叫就不叫?
誰料,然夕言隻是淡笑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腦海劇場中的炎亦雲立馬石化,被雷碎成了兩半。
終於,是遺約打破了這個無厘頭的鬧劇,讓大家徹底陷入尷尬,他手指輕輕一動,炎亦雲的身子便漂浮在空中,被扔到一邊,然夕言抬了眼皮,看一眼炎亦雲,便不作理會了,遺約看著然夕言,問:“孩子,你要嗎。”
不像是疑問句,更像肯定句。
就像是,不管然夕言說要還是不要,這個孩子總會生下來的,不過就是這個孩子有沒有父親的區別。
然夕言愣住。
這是然夕言至今為止,發怔跡象最為明顯的一次,他看到炎亦雲飛到一邊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卻被這個問題問到了。
炎亦雲在一旁詛咒遺約,是魔獸了不起嗎,是魔獸就可以仗勢欺人了?
這氣氛搞得連何尛都莫名緊張起來,她身邊的然夕言不可能不知道何尛的內心變化,然夕言回神,堅定的回了一聲:“要。”
遺約哦了一聲,風輕雲淡。
這次卻到何尛不好使了,問:“那紗闌呢?”
不是她善良,這種時候還顧及到別人的感受,而是她過於不善良,她要的是忠貞的愛情,紗闌和她,他隻能選一個。
然夕言卻隻是輕鬆笑了,手穿過何尛的發絲,攏了攏她的頭發,輕聲道:“你最近是多麼不關注墨王府的事情?”
何尛翻白眼,他人都在她眼前了,她還關心墨王府作甚?
頓了頓,然夕言道:“紗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