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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節(1 / 2)

盛名的,是殘暴出名了的一個組織霧。

霧,是晨曳發展的最強大的阻力。也是……穀玉的組織。

所幸,她已經逃了出來。

在晨曳從何尤繁的客房出來不久,本應該在燁鳶裏待著的飲瞳匆匆趕來,說是她和凋雪護送穀玉回去的時候穀玉突然發病,於是在城郊外的客棧休息了一天一夜,本是打算今晚回燁鳶了的,可又發現了霧的人在附近徘徊,可能是要將穀玉抓回去。現在凋雪守著穀玉,穀玉情緒極為不穩定,說是要見見晨曳。

穀玉這黏人的摸樣和初見的時候大不相同,晨曳甚至有時懷疑他認錯了人。可好多次無意的試探,得到的結果卻都是肯定——穀玉就是穀玉。她對在茅屋裏發生的細節一清二楚,記得他們之間的每一句話。再者,晨曳的視力好得出奇,和穀玉對峙了那麼多天,怎麼會認錯人。

於是晨曳有些無奈,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和飲瞳趕去城郊外的客棧。

飲瞳隻帶著晨曳進了院子,知道主上和穀玉肯定要些私人空間,她和凋雪全權退了出來,守在外麵才是她們的本分。

屋裏沒點燈,屋外沒有月光,有些壓抑的黑暗。

晨曳蹙了蹙眉,沉聲問:“怎麼不點燈?”

床沿坐著的穀玉動了動,聲音有些飄渺:“晨曳……?”

這聲音伴隨了淡淡桂花香味,沁人心脾。晨曳舒了眉頭,也不管到底點沒點燈,走向床邊,朝穀玉笑了笑,將她攬進懷裏,她身子本就不好,輕飄飄的。

穀玉試圖掙紮了下,隨後又乖順起來。

兩人本就是未婚夫妻,情侶間恩愛最正常不過,況且兩人已分離多時,晨曳抱著穀玉,鼻尖縈繞著桂花香味,像是魔咒,令人心裏像是輕絲略過。他一手攬著穀玉,從穀玉身後抱著她,微微偏頭,吻如雨點般密麻落在她的頸間,他碎發垂落在她的鎖骨前,精致漂亮。

穀玉的身子敏[gǎn]的顫了顫,像是要推開他,可手中卻是無力的,這麼一推有種半推半就的感覺。

聲音裏有些惱怒:“晨曳!”

晨曳笑了一聲,她現在的摸樣才像是當初的樣子。像是不嫌她惱怒夠似的,他還火上澆油的伸出舌頭,在她敏[gǎn]的部位輕輕舔舐,穀玉又是一顫,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

隨後翻身,將穀玉壓在身下,準確攥住她的唇,他親吻的方式冷冽又粗暴,長驅直入,橫掃城池。

褪去了衣服,兩人宛若幹柴烈火,一觸即燃!

像下一秒就是世界盡頭,兩人的身子貼得很近,恨不得要融到對方身體裏去,兩具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的空隙,是誰那樣喊,每一聲都宛若墜入地獄……

“曳、曳……”

從那裏,他們開始支離破碎。

誰又能想到,床上的人根本不是穀玉,而是何尤繁。

可是,竟然沒人如此想。

饒是警惕的晨曳,他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下,叫著曳的女子,是何尤繁。

翌日下了一場大雨,幾乎要把大地上所有的事物毀滅。

那天,有穀玉的震驚、痛苦、肝腸寸斷。她苦苦等晨曳一個晚上無果,翌日卻發現自己的心上人和另一個傾城女子赤摞著,身上帶著曖昧的刮痕躺在同一張床上,你讓她怎麼承受得住?

何尤繁眼神空洞,望著晨曳,欲言又止。

美人殤(十八)

回憶戛然而止,最後湧來的全是尖銳破碎的麵孔。無人曉得,也無人願意去探究那晚上為何何尤繁會在穀玉的房裏,為何會默認晨曳……隻是同情穀玉的,都說一切皆是何尤繁一人的策劃。

何尤繁沒有言語,她和晨曳,也就算就此破裂。

她本就沒多少希望,能留在他身邊,四月,足矣。

對她的回憶隻剩下,她轉身給自己一瓶名為薄命歡的藥酒,眉目冷淡,有著倦意,“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世間最烈的毒藥。”頓了頓,微笑,“允我最後一次叫你,晨曳,再見。”

這次,是真的再也不見。

來去,這場錯亂的因緣中,仿佛隻有何尤繁一人乞求,一人神傷,最後一人離去。穀玉和晨曳好像永遠相擁著,嗤笑看她來回奔波,好像如此。

晨曳是有些慍怒的,因為各個證據都指向,確確實實是何尤繁暗算了他,又因為穀玉抑鬱暈倒,他那時對何尤繁的感情裏已經混亂不堪。穀玉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抱著他,像是無依無靠,聲音裏很是絕望:“離開她……曳,求求你……若沒了你,我還是什麼。”

曳。

晨曳僵了僵,當時沒有說話。翌日,何尤繁就給了他薄命歡。若是不斷,怎能何奈。

對於他們那件事,他們都心照不宣,也的確無甚可提。

這是一場被攪亂了的紅顏緣,饒是路人,饒是我們,都無法看清這混亂中到底誰該對誰報著怎樣的態度,更可況緣中的他們,更何況晨曳。他做出一個讓自己覺得再好不過的、不給自己一點餘地的選擇——他始終愛著穀玉。

他拿著薄命歡,淡淡問了一句:“為什麼不是美人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