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尛這摸樣,半晌,讓所有人都出去。
“為什麼偏偏是她……”何尛望著地板上的汙穢物,口中喃喃,“她是個好孩子……受的罪也夠多的了……為什麼還是她?”
然夕言歎了一口氣,將眼神已經空洞的何尛攬進自己懷裏,手穿過何尛柔順的長發,溫柔的撫摸,眼裏看不出一絲情緒,口中卻是很輕柔的感情:“是,她是個好孩子,我們都知道。”
抱著何尛的手,卻隱隱用力,攥緊。
何尛說了很多,都是近乎呢喃的音量,然夕言一邊應著,哄著她。
說到最後,她終於受不住,埋在然夕言懷中,細聲抽涕。
而她才醒來沒多久,體力本就不支,哭完一場後,又沉沉睡去。
安插眼線
聽完手下的人帶來的情報,晨玥微微笑了,一旁的然止暄卻露出沉°
因為她不可能是晨曳十年前的那個叫荷杳的女兒!絕不可能!
想到什麼,徐路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很快又恢複平靜。將飯菜擺好,對何尛行了一禮,退出房門。
半個時辰後,徐路又一次進入何尛的房間,飯菜隻被她動了一點,幾乎沒吃幾口。
徐路想,必須要和這個墨王妃攀上幾句話才行。於是在收飯菜的同時,帶著擔憂的語氣,對何尛說:“王妃,您就吃這一點……恐怕對身子……”
誰料沒說完,何尛轉頭看向他,眼裏一片寒意,手上停了對火燭的玩弄,托著下巴,沒有情緒的望著他,“我不記得……”皺了皺眉,像是在思索什麼,末了,舒了眉頭,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我不記得,什麼時候一個侍衛也有管王妃的權利了?”
徐路張了張嘴,最後想好了措辭,懦懦開口:“我、我隻是關心您……”
“哦?”何尛輕輕笑了笑,眼裏有了厭惡,“滾。在本王妃還沒有想取了你舌頭之前。”即使是這樣惡毒的表情,這樣冷酷的語氣,由她做出來,還是不自覺有種魅惑的意思,傾城故我,讓人恨不起來,隻覺得心寒。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說不上來的馨味,讓徐路怔了怔,他竟才意識到這房間一直有的清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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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尛音落的同時,徐路做出害怕的表情,低頭收拾飯菜,餘光卻捕捉到了,掛在何尛床頭的小香爐。
想來,這香味就是從那裏衍生的了。
這香大抵是起到安神的作用,但看看何尛,這香絕不可能是現在的她掛上去的。而現在除了自己,能來何尛房間的就隻有然夕言。看來然夕言還是默默關心著何尛的。
徐路從何尛房間退了出來,想起他問少主——既然她那麼想何尛死,為何不直接讓他在何尛的飯菜裏下毒。
晨玥說,時候還沒到。
她要看何尛和然夕言的關係一點點破裂,然後再用另一種方式,讓何尛痛不欲生。到時候然夕言和何尛沒了關係,再讓何尛死也不遲。
而徐路目前首要的任務,除了對晨玥報告何尛每天的情況之外,還有一點便是,讓何尛和然夕言的關係一點一點的,走遠。
徐路本想著,如今何尛和然夕言的關係也不如從前,靜觀其變更好。但看見了那小香爐,他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將飯菜放回膳房,徐路朝做菜的丫鬟微微一笑,那丫鬟便臉紅心跳的低下了頭,順帶告訴他,今夜王爺打算去看看王妃。還有一點,王妃愛吃紅棗糕。
裝作不留心的樣子,徐路點了點頭,誇讚幾句丫鬟的裝扮,便離開了膳房。
上一秒還滿是笑意的摸樣,下一秒卻變作了麵無表情。
他帶的人*皮*麵*具——也就是原來的侍衛,長相並稱不上帥氣,普普通通,連清秀都算不上。而能讓丫鬟臉紅心跳的,不過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