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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節(1 / 2)

晨曳的手環上她的腰,靠在她耳旁低笑,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精心彈奏出來的音符,沙啞富有磁性:“何德何能,能得何尤繁三次垂青。”

何尤繁想笑的,卻不由得自己哭了出來:“隻有兩次。”

“這是第三次。”晨曳輕柔吻去她臉上的淚,語氣肯定得不容任何人反駁,“何尤繁,你始終是在我手裏的。”

他最終吻上她的唇,力度大得令人窒息,屬於他的氣息將何尤繁包裹得透不過起來,何尤繁先前還有些掙紮,可始終推不開晨曳,一半是因為晨曳的力度,一半……是自己的心。何尤繁最後繳械投降,她總是抵不過晨曳,晨曳說得對,她始終都在晨曳手心。

她惱透了晨曳這樣理直氣壯,不過是仗著自己對他一往情深。

可她能怪誰呢?是自己許他的一往情深,讓他理直氣壯。

何尤繁雙手環上晨曳的脖子,努力迎合他,每一吻都像是抵死的纏綿。

上一秒還滿山開放的花,這一刻全在空中分解,如曇花一現一般,隨著刺骨的寒風在空中漸散,透明的花瓣幾乎要將兩人埋沒,被寒風一點點吹盡。

一朵完整的花被分解成五片,又在空中幻化成點,消逝不見。這是此生最難見的美景,隻屬於何尤繁一人。

博弈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美景隻屬於何尤繁?

咳,事情得從何尛那花的建議開始說起,終止於在暗室抱著藥哭的凋雪。

晨曳一直都是個耿直派,除了殺人利索,辦事也利索。說送花就送花,毫不猶豫的。但是大冬天的,你讓他去哪找花?還是一大片?於是晨曳就當著何尛的麵在炎家殿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了燁鳶,找了凋雪。

凋雪此人最不正經。

何尤繁是研製毒藥的好手,解藥也解得不錯。

芷跡琰擅長動手,剜骨、解剖、用藥他最在行。

那凋雪呢?不正經研究奇怪的藥最在行。她能混進研究美人妝的實驗中也是一個不解之謎。

總之,晨曳回去找了凋雪,問她是否有能讓種子快速生長的藥。

凋雪一臉好笑:“主上,你不會是放低了身段打算給何尤繁送幾朵大紅花,然後單膝下跪……”後半句話被晨曳幾枚銀針嚇得止進了肚裏,她轉而嚴肅起來道:“有倒是有,但是如果你想種漫天那種的,還得自己撒種子,用藥。”

“好辦。”晨曳掃了她一眼,“燁鳶還有多少人沒事做?”

凋雪一臉便秘狀:“……”主上你為了自己追妹子調動一群人你的可恥度呢?

這還沒完,晨曳為了保證其神秘性,給凋雪拋下一句這裏我都要了,把凋雪製了許久而且還沒有備份的藥都拿走了,還附送一句讓凋雪閉嘴。於是,這世上,除了晨曳,沒有人再能讓花這樣絢麗開放,又絢麗凋亡。

世上沒有能讓花快速開放,又花開不敗的藥。這藥隻是加快了花自身的速度,讓它快速成長,又快速開敗,於是花在被強迫綻開的同時也在消亡,連長好的時間都沒有。

凋雪淚目了,幽怨了很久。

何尤繁被毒暈,這本就是在晨曳計劃之中的。不過按晨曳原本的計劃來說,將何尤繁毒暈的是他自己。歐陽舞意這一出倒是遂了晨曳的意,他還不用做小人,的確是要感謝歐陽舞意一番的。

歐陽舞意傷了何尤繁,晨曳滅了歐陽家,又給然夕言一筆利益賺。

如果何尛知道這一串又一串的陰謀圈套,得將然夕言和晨曳上下看了個遍,連連喊世上唯“君子”難信也。

不過此時的何尛一無所知,在炎家殿裏安心躺著,看然夕言寫好了新的信,將信綁在信鴿腿上,纖手一推,把信鴿送了出去。

這一套動作做完,然夕言轉身看何尛,笑問她:“娘子,五箱黃金,感興趣否?”

何尛眼睛都要泛光,露出傾城的笑來,手上拿著紅棗糕送進嘴裏,優雅吃完,朝然夕言挑了挑眉梢,妖嬈至極:“自然……是要的。”

然夕言笑意不明,眼中的光忽明忽滅。

與此同時,在燁鳶的凋雪把案卷合上,指尖在桌沿有序敲打,唇角微微上揚,眼裏放出的都是愉悅的光彩:“五箱呢。”

凋雪抬手,來回將手上的指甲打量了一遍,才緩緩說:“不要白不要。”

說完,視線掃向飲瞳,飲瞳立馬會意,道了聲是,便消失在殿中。

唯獨芷跡琰笑得可歡了,連說:“哎呀哎呀,凋雪娘子,你這是遂了誰的意呢,非派飲瞳乖乖去。”

凋雪掃他一眼:“飲瞳乖乖是你叫的?”飲瞳那麼小白,這名字真的很適合飲瞳,不過這昵稱是凋雪專屬的。

芷跡琰從來不和凋雪對著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笑意隱在黑暗中,完全笑麵虎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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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燁鳶和然美人都盯上了黃金,那黃金花落誰家?

鄭正

鄭正是個貪得無厭的人,還是個十分警惕陰險的人。

不然他哪來的勇氣和智慧在他清官得名的嶽父大人手下斂了五箱黃金,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