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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驚險一戰(1 / 3)

落落與白小彩兩人也紛紛走出馬車,待到了要下馬車時,落落不顧多少震驚、或詫異、癡迷、驚訝、嫉妒、憤恨的神色,攬著白小彩跳下了馬車。

白小彩今日穿的並不算太豔,隻是一身簡單的紅衣,也沒有在紅衣上太過點綴多少東西。但即使簡單,在她本就玲瓏有致的身體上,也蓋不住自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光華,頓時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蘭軒太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落落牽著白小彩緩步走到安王身邊,前麵也同時走來了蘭軒太子和幾位皇子,落落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

“喲,天王也要抱得美人歸了,這鳳嵐國再也沒有天王不近女色這一說了。哈哈哈……美人本皇子見得多了,竟不想還有比本皇子十三妹妹還要美的美人,天王豔福不淺啊!”二皇子首先說道,眼中看向白小彩是藏不住的貪欲。

落落眼睛抬也不抬,仿佛沒有聽見二皇子帶著諷刺的話語,完全不理睬。

白小彩看了一眼二皇子,蹙起了秀美,真是個討厭的皇子,眼中顯而易見的全是厭惡。

二皇子看見白小彩明顯的厭惡,身子一愣,但還是笑了笑,道:“最近盛傳的天王妃到底是個美人,隻是最近鳳嵐國妖孽作祟,聽聞最喜變幻成美人胚子誘惑他人,吸取男子陽壽度自己的壽命,天王可要小心身邊啊!”

二皇子話語已經極其明顯的指到了白小彩身上,白小彩再忍不住嫌惡道:“你以為天王是傻子嗎?”

二皇子頓時語噎,惱怒的看向白小彩,惱道:“天王妃不要太得意,一日還不是真的天王妃,就不要將自己看的太高!”

“我沒有得意啊!明明你也叫我天王妃了,你都承認我是了,我還需要得意什麼?”

“你……”二皇子頓時指著白小彩,咬牙想要再說,卻被蘭軒太子拍了拍背,笑道:“二弟隻是開個玩笑,天王妃不要太認真了!”

白小彩看向蘭軒太子,見他還是那一副溫和的模樣,笑道:“我也是開玩笑的,我見好像是他認真了。”白小彩瞪了一眼二皇子。

安王這時走過來說道:“蘭軒太子,幾位皇子,你們看看那邊,好幾位小姐還在這等著,若你們一直這樣說下去,那幾位小姐可要受苦了!”

幾人同時看向站在後麵的好幾位小姐,都謹慎的立在他們後麵,連聲音都不敢出。她們也都是一些大家閨秀,哪裏見過這麼多皇子同時出現了?而且還有天王在此,更是不敢出聲,捏著手帕的手也出了一層薄汗。

白小彩也看向那些小姐,見那些小姐看見他們看過來,連忙嬌羞的低下頭,一眼也能看出都是盛裝打扮過,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白小彩的愛美之心頓時高漲,扯著落落說道:“我們先進去吧!你看看她們在這麼熱的地方,還穿的那麼厚,頭上發飾都壓得難受了,若是再站下去,估計一會就暈了!”

落落聽見微微勾了勾唇,沒有回話,而是牽著白小彩繞過蘭軒太子以及幾位皇子率先往皇宮裏走去。

二皇子見狀,眼中頓時一片陰狠,心裏狠狠道:‘現在猖狂,一會讓你生不如死!哼!’

四皇子走過來,看向二皇子,兩人同時使了隻有對方懂的神色。

蘭軒太子看了一眼二皇子,微微歎了歎氣,搖了搖頭,眼中是一片無奈,五皇子走到蘭軒太子身邊說道:“我們也走吧,若真的讓那幾位小姐暈倒了,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蘭軒太子這才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說道:“天王妃還真是一個奇特的人。”

“的確奇特,是個奇女子!”安王也說道,隨後看了一眼二皇子便也往皇宮裏走去。

此時的禦花園沁台,小步子走的奴婢宦官都極為忙碌,但一點也不敢鬆懈。沁台上早就擺滿了瓜果、甜點、菜肴、酒水,忙碌的奴婢都極其細心謹慎擺放。

沁台分為兩層,方形。上層應坐的是皇上、皇後、太子、皇子、以及親王、邊緣靠下處坐的是被封的格格以及管家小姐。中間是一個偌大的方形台子,是供表演所用的。而下層坐的便是管家大臣,以及一些有功勳的武將。

沁台兩邊都是假山假水,環境極為愜意。

沁台兩邊此時更是點滿了火燭,雖然已是傍晚時分,但也如白晝一樣明亮,加上地方寬大,顯得更是敞亮。

白小彩剛一到這裏,便滿意的點頭稱讚說道:“沒想到細細看下去,這裏還是挺美的,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落落伸手就敲了一下白小彩光潔飽滿的額頭,帶著強調的語氣說道:“你是第一次到這裏!”

白小彩摸著額頭,不滿的噘著嘴,哼了哼,說道:“我在夢中來過這裏不行嗎?”

落落無奈的看了一眼白小彩,見都快要入座了,提醒道:“你今晚可要警醒點,不要貪睡,別忘了你還要找黑手的。”

白小彩點點頭,說道:“我看啊……估計就是那二皇子,剛碰麵就找刺,明顯有問題!”

“是不是誰得罪你了就是誰?”落落笑道。

“沒有啊!”白小彩想了想,又說道:“好像是哦!管他的,今晚我非要給你揪出來!”

落落看著白小彩寵溺的笑了笑,抬頭便看見一個奴婢端著一盤蜜桔走上來,像是端到皇上的席桌上的,便對著那奴婢招了招手,說道:“給本王端來吧!”

那奴婢好似受到了驚嚇般,連忙跪下神色慌張的說道:“這是……專門……專門為皇上……準備的!”

“再給本王端一盤來!”

“是……”奴婢明顯鬆了一口氣。

白小彩奇怪的看著走上上首的奴婢,疑惑道:“怎麼一盤蜜桔把她下成那樣了?”

落落也有點疑惑,自己明明長的不嚇人竟差點將那奴婢嚇壞了!

想了想,估計是因為他一貫的冷漠吧!畢竟他自參加宮宴以來,從沒有對誰露過發自內心的笑臉,不是不屑於露,而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落落搖搖頭,說道:“等一會,讓你嚐嚐附屬國進貢的蜜桔!”

白小彩點點頭,端坐在坐席上,兩眼期待的看著奴婢通往的路口。

不一會功夫,蘭軒太子、安王以及幾位皇子都已經落座,幾位管家小姐也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落座。

又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金繭也來到了沁台,穿著一件粉色的對襟羽沙裙,看著極為粉嫩,當真是水靈到極致。頭上除了白小彩贈與的簪子還多了兩根剔透的玉簪,左右斜插著,很有韻味。這一打扮倒像是一位小公主。

白小彩滿意的對著金繭點點頭,拉著金繭坐在身邊,小聲說道:“這身衣服當真適合你,一打扮比我都美麗了,會不會把雲千凡迷的暈頭轉向的?”白小彩說著,也扭頭看向雲千凡,見雲千凡隻是立在落落身後,眼中全是警戒,一直掃向對麵坐著的幾位皇子。

“他?剛剛我被幾個丫鬟換好裝束出來的時候,他還非要讓我再換一身,說我這身太俗氣了!哼!沒眼界的家夥!姐姐都說美麗了,幸好我沒有讓他得逞。”金繭扭頭瞪了一眼雲千凡,可雲千凡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白小彩笑了笑,“可能是他不喜歡粉色吧!”

“那他為什麼還那麼珍惜那些粉色的花?我告訴你,他是不喜歡我,所以我穿什麼都不好看。我穿衣服又不是給他看的,我是給你們看的,好不好看也不是他說了算!”金繭很是不屑的說道,又瞪了一眼雲千凡。

白小彩也隨著金繭的瞪眼看了一眼依舊警戒的雲千凡,說道:“今晚你可要放安靜一點,宮宴結束後,我們去禦花園後麵的假山玩玩,後麵的景色可比這沁台還要美。”

金繭頓時兩眼放光,喜道:“姐姐最好了,我今晚都聽姐姐的!”

白小彩點點頭,抬眸間竟看見許婉兒挺著大肚子也緩緩落座,對落落驚訝道:“婉兒大肚子怎麼也來了?”

落落也看向許婉兒,許婉兒剛一落座,安王好似也是一大驚,立馬走到許婉兒旁邊盤問。落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看來連安王都不知自己的女兒也會來。”

“藥生呢?”白小彩疑惑,怎麼沒有看見藥生?

“藥生是朝中大臣不能上座,應該在下座!”

白小彩仰頭看向下座,清一色的全是官服,也看見了藥生此時正在一個人悶悶的喝酒,像是想把自己灌醉一樣。白小彩頓時疑惑的又看向落落問道:“藥生好像心情不好。”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挺著大肚子來參加宮宴吧!”落落沒有看向下座,但也篤定的說道。

“那婉兒為什麼還要來?她不是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要生孩子了嗎?而且宮宴看似平靜,實則凶險,她就不擔心自己?即使不擔心自己,應該也擔心自己的孩子吧?”

落落一直看著安王氣騰騰的落座,斷定道:“估計有人安排了。”

白小彩也看見了安王氣惱的樣子,安王也開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眸光卻一直垂著,看樣子心情也不怎麼好了。

正在此時一個奴婢端著一盤蜜桔走上來放在落落麵前,恭敬的說道:“天王請享用,若是覺得可口,惜鴦公主還會送些到天王的府上。”說完便緩緩退下了。

白小彩立馬拿起一個聞了聞,歡喜道:“真的好香啊!我嚐嚐!”說完就掰開了蜜橘。

一半遞給早就兩眼放光的金繭,一半在自己手裏攥著,將一瓣掰下放進嘴裏,嘴裏立馬被香甜的蜜水充滿,說不出的爽口。白小彩又遞給落落一瓣,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一邊嚼著一邊誇讚道:“真是好吃呢,你也嚐嚐。”

落落無奈的接下一瓣,放進嘴裏,也對著白小彩微微笑道:“的確是橘中的霸王,合你的口味。”

這一笑頓時讓入座的幾位小姐齊齊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天王笑起來竟美得仿若天人,眼若朗星,眉若柳葉,霎時沁台隻剩下他的微微笑意。

就連氣騰騰的安王也注意到了沁台不一樣的氣氛,抬眸看向一邊的天王,見他的眼中隻有麵前的女子,對投來的各種眼神都不加理會,更是對麵前女子不加隱藏的寵溺。心裏微微歎息,又飲下一杯酒,減掉心裏的煩悶。

幾位皇子也一直注意著天王與旁邊女子的各種互動,心裏也大驚,也隻有這樣美貌的女子才配得上天王啊!

蘭軒太子也看著天王這邊,隻是眼中不像其他皇子一樣的震驚,眼中是一片欣然笑意。

這時大部分貴人都落座了,天色也越來越昏暗,但是沁台卻越來越明亮。

一些妃子也逐漸落座,坐在皇上最下首,直到最後一位妃子落座後,外麵才響起了動聽的古樂聲。

不過半響,落落麵前就開始人來人往,敬酒的敬酒,說好話的說好話。見天王不怎麼理會,就識趣的又退了回去。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沁台外的古樂聲終於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句高喊聲,夾著男子尖細的聲音,讓白小彩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聽見高喊聲,落落站起,白小彩也跟著一起站起,一邊的金繭也跟著白小彩一起站起。

眾人也都站起低首,沁台上也緩緩走進被宮人擁護的兩個衣著華貴的人,一身龍袍的皇上,一身鳳袍的皇後。當真是所有人矚目的對象。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沁台所有的貴人都高聲喊道。

落落隻是低首沒有高喊,眸光忽明忽暗,一手捏著白小彩也緊了緊。

白小彩感覺到,也看向往上首走去的皇上,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忽的奇怪,皇上的病不是好了嗎?今天早上還去了北城,怎麼這會又虛弱了?

皇上隻是緩緩走向上首,待左右服侍的宮人退下後,才看向一派恭敬站著的所有人,眼睛若有若無的在白小彩身上掃了掃,見她衣著雖為紅色,卻不是紅的張揚,皺了皺眉,有點蒼老的聲音說道:“眾卿落座吧!”

“謝皇上”

一陣窸窣聲後,所有人都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屏息凝神。

“天王此趟功不可沒,看來是不止安了鳳嵐國這個家,也要安了自己的家啊!”皇上忽然笑道。

“哈哈哈,父皇說的極是,剛剛父皇不在,我們可是看的真切呢!傳言果然不可信,現在天王知道疼惜女子了。”四皇子打趣的說道。

“哦?怎麼說?”皇上好似來了興趣。

四皇子好似隱藏不住自己的笑意,笑了笑道:“我若是說了,隻怕會傷了在座多少女子的心啊!”話落還有點惋惜的輕搖了搖頭。

“哎,天王不近女色,早不知傷了多少女子。朕總歸是要賜婚的,還不是一樣?”皇上無奈的說道。

“父皇說的極是,那兒臣便直言說了。今日宮宴,天王自進了沁台就一直與天王妃……哦……不對,是身邊那紅衣女子,談笑不止,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在座的人呢!天王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幕呢!”四皇子好似還在為自己叫錯了懊惱,但是話語中仍舊滿是打趣的笑意。

皇上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四皇子口中的紅衣女子,又看向天王問道:“四皇子口中的天王妃就是你身邊的紅衣女子?”

落落點頭答道:“是!”

皇上好似這才反應過來,驚訝道:“朕還沒有賜婚,為何就成了天王妃?”

頓時周圍一陣耳語聲,無非就是皇上的皇權受到了挑釁。

落落不以為然的微微勾唇拉著白小彩對上首的皇上緩緩說道:“我們今日便是來求皇上賜婚的!”

皇上隻是皺眉不言。

落落拉著白小彩往席中間走去,說道:“皇上曾經許諾臣若是找到了紅顏,便任臣娶回。臣今日隻是來求一道聖旨,皇上可是還覺得有何不妥?”

“哈哈哈……。,沒有不妥,隻是朕聽聞了一些不好的傳言,像是出自這女子身上的,也隻是擔心天王罷了!”皇上忽的展眉笑道,瞬間臉上本就蒼白的麵容又蒼白了幾分。

落落一收剛剛淡淡的笑意,一臉淩冽的說道:“既然四皇子都說了傳言不可信,皇子也不必為微臣擔心。皇上還是好好注重龍體要緊!”

落落說完便帶著白小彩又入了座,這算是已經公布了他與白小彩的關係,無形中已經算是得到了皇上的聖旨。

“咳咳咳……”皇上本想再說,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自己不小心吸了涼氣,頓時猛咳起來,皇後立馬攙著皇上,給他舒著脊背,小聲道:“皇上不必憂心,還有大國師在這,定不會讓妖孽作祟的。”

皇後說完,又看向一邊垂首站著的一個大宮女,命令道:“讓小姐們準備的節目開始吧!”

大宮女立即領命,向下高聲喊道:“各位妃子、貴人、皇子、王爺、小姐、大臣請慢用,下麵是尚書之女楊欣妍的鵲舞表演,恭賀天王平定北疆順利歸來。”

話落一陣絲竹聲立馬響起。

皇上也逐漸平複下咳嗽,皇後又細心的給皇上剝了一個蜜橘喂下,皇上頓時覺得身子舒服了很多,也不再看向天王而是欣賞著席上窈窕女子的舞姿。

落落眸光抬也不抬,一手搓著酒杯沿,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白小彩百無聊賴的看向那些舞動的女子,覺得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而金繭卻極為興奮的看著,她還是第一次見女子舞出這樣美麗的舞姿,頓時喜愛的兩眼一直放光。

白小彩瞟了一眼金繭,心下笑了笑,還真是沒見過世麵!不過這也正是金繭性格的可貴之處,這樣毫無遮攔,喜歡袒露自己的本性正是白小彩喜歡的。所以白小彩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接納金繭,認她做了妹妹。

雲千凡有時也會不小心瞄見金繭,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隻是掃見金繭的興奮勁後,立馬折開眼睛警惕的看向對坐的幾位皇子。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公子的安危。

白小彩百無聊賴的剝著蜜橘,不一會一盤子蜜橘就隻剩下橘子皮了,肚子也吃了個半飽,抬眼看見落落眸光低垂像是思考著什麼,琥珀色的眼眸深處是幽暗一片。

察覺到白小彩看過來,落落抬眸看向她寵溺一笑,小聲道:“一盤子都讓你解決了,還真是饞的緊。”

“哪是啊!小繭也吃了好幾個呢!”白小彩不服的說道。

落落不言,抬眼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安王,眸光微微一沉。又抬眸看向上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大國師,此時坐在皇後的下座,好似欣賞著席間的舞姿,眉眼間全是滿意。

落落又轉頭看了看其他的皇子,待看向二皇子時,二皇子剛好也看向落落這邊,還對著落落端起酒杯,敬了敬酒,示意先幹為敬了,隨之自己飲下,落落也端起酒杯飲下。又看向蘭軒太子,見蘭軒太子低著頭,仿佛在沉思,沒有察覺到落落的眸光。

白小彩歎息一聲,更是無聊了,見落落隻顧著審視在座的人,都不跟她說話了。不滿的嘟了嘟嘴,一手也伸出搭在席桌上撐著頭,看向略下方坐著的許婉兒。

見許婉兒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拿著蒲扇輕輕扇著,看著席間的舞姿也露出了稱讚的神色,眉眼間還有小時候好似在阿媽臉上看見的那抹慈愛,頓時白小彩有點癡癡的看著。

想著阿媽小時候懷著她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對她慈愛?這樣輕輕撫摸?越想越入神,不知不覺間都不知道席間的舞蹈已經退下。

舞蹈剛剛退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徐徐走上席間,臉上帶著白色麵紗,隻露出一雙秋波盈盈的雙眼,霎時席間一片寧靜,隻有那雙美得仿若碧波湖水的眼睛在外盈盈笑著。此時被掩在麵紗下的麵容更是顯得神秘,讓人恨不得立馬撩開她的麵紗,看看到底是誰家的小姐或是公主,這般如仙子的身姿不知道撩起了多少席間男子的心。

隻見那白衣女子懷中抱著一把幽黑的古琴,席間不知道何時已經放好了琴架子。白衣女子動作極為優雅、輕緩,在一片吸氣聲中緩緩將古琴放好,麵向皇上坐下,如璞玉般的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搭在琴弦上。

霎時間,一陣極為靈動婉轉的古琴聲響起,每一下都扣人心弦,如泉水叮咚,蕩的人心神都顫了顫,仿佛遊走在耳語花香,春泉蕩漾的山澗中,讓人忍不住聞一聞傳來的清香,細細聽一聽這天籟之音。

白小彩更是在第一聲古琴聲響起時,驚詫的看向那白衣女子。

心中不知為何忽然升起一抹熟悉的感覺,看見那白的有點刺眼的人,聽見熟悉的琴音,她心裏莫名的一緊。

琴聲逐漸走向高潮,更是讓人的心神跟著琴聲遊走。

白小彩神色有點恍惚,好似在那白衣女子身上看見了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影,是如此的和諧,一身聖潔的白色,比天邊的白雲還要純白。神色恍惚中,那人好似扭頭對著她笑,隻能看見微勾的嫣紅唇角,卻看不清那人的臉。

依稀中,她好似還能感覺到那白衣男子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暖,讓白小彩更是心裏一緊。

口中不知不覺的喃呢道:“柳上君……”

“你說誰?你再說一遍!”落落早在白衣女子出來時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厭惡感覺,隻是沒想到在白衣女子彈奏古琴時,忽然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身邊卻傳來一陣輕微的吸氣聲音,來不及探究那一抹似曾相識的感覺扭頭看去,隻看見白小彩迷糊的雙眼以及微蹙的秀眉,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句喃呢聲。霎時間,落落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何忽然揪起,這三個字他太熟悉了,以至於現在隻要聽見那三個字,就可能會再次質問白小彩。

白小彩瞬間清醒,耳邊還回蕩著落落惱怒的聲音,來不及回答。心裏就一痛,頓時抬手按住胸口,大口喘氣。清醒的理智告訴她,她一定是忘記了什麼,不然不會這麼熟悉卻想不起來,而且心裏傳來的感覺是這麼清晰,證明了她定是心被傷過,不然不會這麼痛。

落落看見白小彩捂住胸口,小臉扭成一塊,立即扶住問道:“怎麼回事?雲千凡。”

一聲大喝,琴聲早已止住,白衣女子也是驚恐的看向落落這邊,見他抱著紅衣女子,頓時眼中笑意全失,多的全是陰狠的神色,瞧見雲千凡時,立馬收了神色低下頭,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陰狠。

雲千凡眉頭已經深深皺起,他並不知道她忽然會彈奏這首曲子,更是穿著一身白色,讓他都有種錯覺是回到了神界。

看見落落焦急的神色,也蹲下給白小彩把脈,隻是察覺到白小彩的脈搏跳的不正常,其餘的都還是正常的。

“怎麼回事?”落落急切問道。

“姐姐怎麼了?怎麼忽然就這麼痛苦了?是不是中毒了?”金繭神色也很是焦急,猜測問道。

雲千凡搖頭說道:“沒事,可能是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落落頓時疑惑的抬頭看向雲千凡,“想起什麼?她失過憶?”

“我沒事了……”白小彩不等雲千凡說話,就抓住落落的手說道。吐出兩口心裏壓抑的氣,抬頭看著落落說道:“沒事,剛剛或許是吃了太多的蜜橘,一時間肚子疼罷了!”

肚子疼會捂住胸口?落落咬咬牙不再多問,而是看向雲千凡,見雲千凡神色複雜的看向席間的白衣女子,也折過眼睛看向白衣女子。

上座的皇上也好似被嚇著了,走到下首落落席桌前,神色擔憂的問道:“姑娘可還有哪裏不舒服?”又看向下首的大臣,顯蒼老的聲音喊道:“藥禦醫快快上來把脈,可不要出了什麼事!”

藥生也在白小彩剛剛難受的一瞬間站了起來,此時聽見皇上一說也連忙走上來,路過許婉兒時,對著許婉兒安心一笑。

待到了皇上身邊恭敬的答道:“臣這就給天王妃把脈。”

皇上聽見藥生的稱呼並沒有多在意,而是蹙眉看向白小彩,見她恢複了神色,沒有剛剛的痛苦,才稍稍呼出一口氣。

藥生將手伸向白小彩,白小彩卻看向落落有點不想將手拿出來,落落也不管白小彩是否願意,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搭在白小彩的手腕上遞給藥生。

藥生也迅速的給白小彩診脈,發現白小彩除了脈搏跳的快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妥,好似被什麼刺激了一下,不似被嚇,倒像是忽然心中被什麼事情觸動到了,心緒受到了比較大的波動而已。

而他把完脈,也如實說了。“回皇上,天王妃正如雲侍衛所說,應該是想起了觸及心神的事情,心緒波動比較大而已,其餘的並無礙。”

“這就好這就好,或許是剛剛朕的十三女兒彈奏琴聲實在動聽,連朕都覺得是天籟之音了,她想起了什麼也說不定。天王也放心吧!既然藥禦醫都說了無事,那自然是無事了。”皇上好似瞬間鬆出一口氣,不止讓落落安心,好似說完話也讓他安心了。

落落不言,隻是看著白小彩,神色認真,仿佛想在白小彩眼中找到什麼。

白小彩微微推開落落坐起,說道:“我就說了我無事吧!不要擔心我了。”

落落垂下的手忽然攥緊,十三公主!惜鴦公主!到底與柳上君是何關係?為什麼會讓彩彩有這樣的心緒波動?

雲千凡見皇上說完後公子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收回看向白衣女子的眸光,看向皇上恭敬道:“謝皇上讓藥禦醫把脈,王爺或許太在意王妃了,才會失態,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看了一眼雲千凡,便往上座上走去,說道:“無妨,隻要天王妃平安便好!”

皇上話一出,不止雲千凡露出詫異的神色,就連席間站著的白衣女子惜鴦公主眼中也是一片不可置信。

皇上這算是承認那姑娘的身份了?就憑著天王對她的藐視,他就承認了?頓時惜鴦公主眼中更是一片陰霾陰狠,讓忽然看過來的雲千凡也恰好看見。

雲千凡神色一驚,立即到:“屬下替天王和天王妃謝過皇上的恩賜!”

皇上已經坐下,麵無表情的擺擺手,又看向皇後悄悄的點了點頭。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時候,皇後對著大國師點了點頭,大國師立即神色一懍,看向落落這邊。

而惜鴦公主聽見雲千凡這樣一說,麵紗下的容貌已經扭曲,神色更加狠捩的看著雲千凡。原來雲千凡不知道何時已經向著天王身邊坐著的那個賤人了,哼!不要太得意,一會才有她好受的!

惜鴦公主隻彈奏了一半,但因為白小彩發生的事故無形阻住了,隻能默默走向公主席間坐下。一些公主極為幸災樂禍,惜鴦公主隻是對著她們笑笑,並沒有斥責,一邊的小姐們看見,頓時覺得惜鴦公主性子真如傳聞般好,不是假的,好印象也重了幾分。

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惜鴦公主麵紗下的臉早已扭曲的不像樣,隻有一雙秋波眼睛,閃著溫和笑意,讓所人都誤解。

大國師沒等下一個節目上場就走上席中間,對著皇上恭敬的說道:“臣夜觀天象,發現北邊紫微星夾著火氣,而一邊的火星更是火氣衝天,想必是帝王身邊已經有了妖孽。再結合民間傳言,以及前日鄂山奇觀,隻怕與天王脫不了關係,還請皇上下旨讓臣徹查此事。”

皇上聽大國師說完後,驚駭的看向天王,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二皇子與四皇子也同一時間猛地立起,也好似剛知道這樣的消息,不敢相信的看向天王。

蘭軒太子也驚詫的看向天王。

就連安王也是扭頭震驚的看向天王。

大國師說話從來都是有根有據,如今星係現異象,以及前日的奇觀,當真是讓人不信都難。

落落隻是低著頭,眸光更是低垂,仿佛根本沒有看見那些人投過來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