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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驚險一戰(2 / 3)

而此時更多的人卻是看向白小彩與金繭,兩位都不是平凡姿色,雖沒有蠱惑人的妖媚,但卻是如出水芙蓉,就越讓他們心裏害怕她們就是大國師口中所說的妖孽。

“姐姐……”金繭有些膽怯的碰了碰白小彩的胳膊,連她都覺得前麵站著的大國師不是平常人那麼好對付,大國師身上有掩不住的明烈氣息,讓金繭也有短暫的窒息,但是一瞬後,再沒有那種感覺。

白小彩皺眉掃了一眼沁台上的所有人,最後眸光落在大國師身上,看樣子他是早就盯上了她。“大國師這是在懷疑我們姐妹倆?”

白小彩拉著金繭站起,一點也不畏懼的與大國師對視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連一邊的安王也是一怔,竟不想一介弱女子,有這樣臨危不懼有膽識的氣魄。但是心裏也隨之大駭,一般弱女子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氣魄?難道大國師說的是真的?

“大國師,這關係鳳嵐國的朝綱,朕現在就命令你徹查此事,若是真的有妖孽在此地,大國師隻管除去,朕定會好好賞賜與你!”皇上好似這才反應過來,被皇後攙著的胳膊因為情緒激動一直顫抖著,眼睛也是堅定的看向大國師。

“天王妃隻怕有嫌疑,畢竟是天王從北疆帶回來的,而星係異象又來自北方。若說天王被妖孽迷惑也不無可能,所以天王妃還是好好讓大國師查查吧!”二皇子好似很是無奈惋惜的說道。

“臣領命,定不會讓妖孽逍遙法外。”大國師看了一眼二皇子,便對著皇上扣手領命,又轉頭看向白小彩說道:“二皇子說的極對,前日鄂山紅光乍現,我已派了弟子前去查探,隻是上山的路被無形阻斷了,看樣子像是妖孽設下的結界。而當晚王妃更是遲遲未歸,再歸時,又挑起了雲侍衛與天王的打鬥。外界傳言天王妃與雲侍衛苟且,才致使天王發怒。但另我奇怪的便是既然天王妃如此不守婦道,為何天王還百般寵溺,更是在席間也是毫無遮掩?若不是妖孽作怪,隻怕很難說的通!”

“哼!狗屁邏輯,姐姐隻是出去玩了玩,也要給你說嗎?王爺愛姐姐當然會寵著姐姐。而雲千凡是打了王爺,王爺才會對雲千凡出手。雲千凡那是活該,也不知道是哪個真會造謠,姐姐還能看的上雲千凡?我都看不上,別說姐姐了!”金繭極為理直氣壯,很是不服的說道。

“那前日聽聞金姑娘帶著天王妃直奔京郊樹林,隨後天王妃便沒了蹤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二皇子問道。

金繭瞪了一眼二皇子,說道:“我發現好玩的帶著姐姐去玩不行嗎?”頓了頓恍然大悟道:“不會是你這個醜八怪造謠的吧?”

二皇子頓時怒目瞪向金繭,眼中狠厲一閃而過,對著國師說道:“看來國師算的不錯,這兩位姑娘的確有嫌疑,還請大國師趕快查明,也好讓父皇安心。”

大國師點點頭,對著下首不知道何時立著的兩個童子揮了一下手,兩個童子立刻領命走上席中間,手上都端著托盤。

一個托盤裏麵是一把精致的黑色匕首,通體上下無不顯露詭異之色。一個托盤裏放著一個金匣子,匣子緊閉,匣子外麵四角卻是鑲滿了黑寶石,像是要鎮住匣子裏麵的東西。

“這是血匕首,以妖人的精血煉製九九八十一天才煉製成這樣純黑的匕首,削鐵如泥,更是能輕易劃破妖孽的肌膚。這個金匣子裏麵裝著鎮妖珠,珠子裏麵關押了上千隻小妖。若是將血滴入珠子,如果是妖孽,珠子必定黑氣環繞。若是常人,珠子並未異象。”大國師對著沁台所有人解釋道。

二皇子看了看金匣子,神色逐漸變得幽黑詭異,轉而又看向剛剛與他話語相衝的金繭,收起眼中的神色說道:“若是想要證明自己,就劃破手指,將血滴入鎮妖珠上。”

落落這才抬眼看了一眼那金匣子,緩緩站起,冷聲道:“本王的王妃啟是任人懷疑的?本王不同意!”

聲音冰冷徹骨,仿佛將北疆所有的寒氣帶到了沁台,沁台上的人無不一顫,這才察覺到天王臉色染上了黑氣,極為陰沉,眼睛掃過的地方無不靜若寒蟬。

沁台頓時寂靜了,連風吹過的嘩嘩聲音都極為明顯。

二皇子一驚,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看向大國師。

大國師也有點語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天王的身份在這沁台還不是他敢招惹的,但是他的確也查探到妖孽就在天王身邊。天王極寵溺王妃,定是不會任人傷害天王妃,哪怕是割破一個小手指。

心下想了想,立即看向天王妃旁邊站著的另一位姑娘,說道:“天王妃身子金貴,的確不該懷疑試血。但是金姑娘同天王妃都來自北疆,又是妹妹,也能代受過。”

金繭一聽,嚇得立即退後一步,臉色煞白,看向白小彩祈求道:“姐姐,我不要,我怕疼!”眼中還能看到點點淚光。

白小彩抓住金繭的手,正要說不會,落落卻在心裏念道:“讓金繭去試血!”堅定的話語頓時讓白小彩不可置信的看向落落。

落落隻是看著白小彩點點頭。

“姐姐……我不要……”金繭看著遲疑的白小彩,滿眼都是祈求。

“大國師,雖然你貴為鳳嵐國的護國師,但是這次你若是判斷錯了,依然是活罪難逃,你可想清楚了?”雲千凡站出說道。

大國師自然知道雲千凡在天王府的地位,沒有忽略他的提醒,但還是極為堅定的說道:“這幾十年來我護國收妖,從沒有放過一隻小妖,若是金姑娘與天王妃真的是妖孽,我隻能得罪天王了。但若不是,我任憑天王妃處置!”

“好,既然大國師這樣說,那金姑娘也願意一試!”雲千凡好似有點惱怒的說道。

“什麼?小凡子……你個大壞蛋,我不要試!姐姐……我不要試,你救救我。”金繭驚恐的退後,卻被雲千凡拉住。

白小彩也立馬拉住金繭,焦急的看向落落,但落落卻不看向她,仿佛金繭試血已經是注定的事,他也是鐵了心的,根本不會幫忙。

“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金繭的身份,你怎麼會……”白小彩緊緊盯著落落心念,眼中也染上了複雜的神色。想著若是因為介意她剛剛念出口的名字,那大可不必,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名字到底是何人的。若是因此讓金繭去試血,她可能會因此殺了這個大國師,撅了這沁台,她就不信自己的功力不能保住金繭!

落落好似知道白小彩的想法,在聽見心裏那聲急迫的聲音時,立馬阻了白小彩的心念,也心念道:“你放心,她不會有事。隻是會有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

“你不知道她怕疼嗎?一個小小的傷口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她來說卻是疼痛萬分。讓我去試血,若是那珠子真的那麼靈驗,裏麵鎮壓了我妖界千人,我定要將他們全數放出。”白小彩堅定的對落落心念完後便甩開了落落的手,對著金繭說道:“放心,我來就是。”

白小彩繞開前麵的席桌,將金繭推後,看向雲千凡驚訝的神色,置之不理,動作很是快速的就要拿起托盤裏的黑色匕首,卻被雲千凡更快的動作擋住。

“王妃大可不必親自試血,若是王妃再這樣袒護自己的妹妹,隻怕這沁台的人該多心了。”雲千凡站在白小彩麵前說道。

“讓開,我來就是,小繭她怕疼你不知道嗎?”白小彩已經開始惱怒了,身上頓時一股冷氣升起,與剛剛落落黑臉時的冷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場的所有看向這邊的人,無不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向白小彩,那一身紅衣在夜間顯暗沉卻很是耀眼,頓時將所有的驚華目光全部收到了她的身上。夜風越見冰涼,但極不上天王妃帶來的冷風,讓他們心神都跟著顫抖。

大國師一驚後便更是確定心裏的想法,這天王妃定是妖孽,不然絕不會有這樣的氣魄。現在看來更是一個極為厲害的妖孽,他自己倒是有點棘手了。

落落看了一眼雲千凡驚訝焦急的神色,也繞過席桌抓住白小彩的手,緊緊捏住,說道:“既然如此,讓金繭試一試便是!”

白小彩使勁的想要掙脫,落落卻越發緊捏,一點也不給白小彩甩開手的機會。

白小彩更是焦躁的看向落落,咬牙冷聲道:“天王,他們懷疑的是我,不用她代我受過!”

落落眉頭皺的更深了,看了一眼白小彩,聲音也冷了幾分。“讓金繭試血。”

雲千凡再不遲疑,上前幾步迅速拽住金繭的手,拖到大國師麵前。

金繭本想掙脫,即使凡力掙脫不了,現在她就使用妖術掙脫以免承受疼痛。可是,一隻手剛一撚起,竟發現自己一點妖力也沒有了。連被雲千凡拽著的手也一點都無法使出妖術掙脫開。

頓時金繭驚恐的看向白小彩,眼中淚水嘩嘩的冒,“怎麼會?怎麼會?姐姐我不要……啊……”

雲千凡以最快的速度將黑色匕首拔出,劃向金繭的食指,動作很快,來不及白小彩阻止。

此時大國師也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匣子,頓時匣子裏麵傳來咕嚕嚕的怪叫聲,叫的在場的人們無不身子戰栗,仿佛置身地獄聽見那些淒厲的叫喚,有的膽小的小姐,竟嚇暈了過去,一旁的奴婢立馬將其攙扶出了沁台。

雲千凡也迅速的將金繭手指流出的鮮紅血液滴在珠子上。

白小彩聽見那淒厲的叫聲頓時眼中火光若影若現,就連身上的紅色衣服也不似剛剛進入沁台時的顏色,竟從裙底下冒出不易察覺的紅色霧氣。

落落首先察覺,竟不想這大國師這般殘忍,想來那上千隻妖人定是受盡了酷刑,也難怪白小彩會這麼生氣。連忙將白小彩拉入懷中,護住頭,捂住她的耳朵。心念道:“放心,我一定會拿到那顆珠子給你。”

白小彩眼中的紅光這才一點點褪去,但是那淒厲的聲音卻穿過落落的手掌刺進耳朵裏,刺的白小彩頭仁都開始隱隱作痛了。眼中雖然不複剛剛的火光,但也是凶煞萬分。小手也一點點攥緊,指甲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掌心也沒察覺,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大國師,一定會殺了他!

金繭也聽見了那聲音,不可置信的看向那顆黑色的珠子,那裏麵全是妖人。現如今滴完血,珠子也沒有異象,卻傳來一陣陣那淒慘的叫聲,讓她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手上的傷口以及疼痛。

雲千凡看了金繭一眼,見她眼中掛著淚珠,紅紅的眼睛,雖然沒有再哭,卻是震驚的看著匣子裏的黑色珠子。

拉著的手也沒有鬆開,暗下在傷口上撒上了藥粉。

金繭隻覺得手上一陣涼涼的感覺,再沒有疼痛。這才清醒,看向雲千凡狠聲道:“雲千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金繭說完便使勁甩開雲千凡禁錮的手,跑下沁台,一手握住自己受傷的手,眼中也開始眼淚花花,一顆顆忍不住的滾出,明明不痛,卻比疼痛留的眼淚還要多。

雲千凡隻是看著金繭跑出沁台的身影,心裏莫名一疼,眼中也隨之出現了愧疚,但是轉瞬又消失了。

“怎麼可能?她明明就是妖孽,為什麼沒有變化?不可能!”大國師看著一點也沒有異樣的珠子,雙眼暴虐的突出,看著那滴嫣紅的血液在黑色珠子上,卻比平常的血還要冷靜的待著,眼中全是震驚的神色。

大國師明顯不相信金繭是凡人,徒手劃出一道符咒打入黑色的珠子,頓時珠子裏的淒慘聲音更響亮。

白小彩頓時全身一顫,落落也當機立斷揮出手,打翻了小童手中的托盤,冷聲道:“大膽國師,竟然懷疑本王的王妃,還故弄玄虛弄出這樣的詭異珠子,在本王看來妖孽是你,而並非本王的王妃。”

珠子也跟著落落打翻托盤滾在了地上,黑色帶著淒厲叫聲的珠子滾到了雲千凡的腳邊,雲千凡不等大國師立即拾起,舉起珠子給在場的所有人觀看,怒道:“這就是說能驗證妖孽的珠子,這裏麵能發出這樣詭異淒慘的叫聲,定是大國師的功勞了。既然大國師說了血液能檢驗身份,那我也要看看大國師是不是那妖孽!”

雲千凡說完完全不顧大國師反抗,直接拿起黑色匕首劃撥了大國師的胳膊,將刀上的血滴在珠子上。

頓時珠子上黑氣開始環繞,連雲千凡的一隻手都繞上了黑氣,直至整條胳膊。

“啊……雲侍衛,你快扔了珠子!”一個坐的比較近看的真切的皇上妃子喊道。

“天啦,黑氣真的出來了,原來大國師才是妖孽!”另一個妃子說道。

“妖孽竟然在皇宮待了幾十年,聽聞妖孽都是吸收精氣的暴虐之物,那麼那些無緣無故死去的奴婢太監們就是大國師所謂?”一個公主有點膽怯小聲的說道。

“大國師,你竟然才是藏在朕身邊的妖孽,朕……咳咳咳……”皇上好似被氣得不輕,一陣狂咳。

皇後也沒有想到此時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頓時慌了手腳,神色也很是不安,但還是極力保持鎮定的待在皇上身邊,為他舒展脊背順氣。

沁台頓時竊竊私語,很多小姐都被自己奴婢攙扶著震驚的站起,神色也極為慌張,很是不知所措。

雲千凡掃了兩眼,手上的珠子黑氣也逐漸消散,再次變回了一顆黑色的普通珠子,裏麵的淒厲聲音也逐漸歸於平靜。

“這是鎮壓上千隻妖人的珠子?簡直是笑話!可笑之極!”雲千凡看向大國師,鄙夷的神色盡顯,頓了頓將珠子收回握與掌中,繼續說道:“我看就是一顆大國師使了妖術的普通珠子罷了,你在這裏裝神弄鬼,能騙過皇上的眼睛,也能騙過在坐所有人的眼睛,卻騙不過我的眼睛。既然這顆珠子能檢驗妖孽的身份,又有人懷疑天王妃是妖孽,現如今都已見過那金姑娘試血並無反應,而你的血卻能讓珠子產生黑氣。天王妃自然不會再有問題,所以我便將此珠交給天王妃處置,大國師也任由天王妃處置。”

“給我!”白小彩也伸手要過。

“不行,那裏麵是上千隻妖孽,若是被天王妃放出,必定生靈塗炭啊!”大國師極力阻止,話語中全是急切。伸手就要搶過,卻沒有白小彩的手快。

珠子落在了白小彩的手裏,白小彩神色一懍,伸腳狠狠踹向大國師,怒道:“大國師你還要妖言惑眾嗎?既然此珠裏麵有上千隻妖孽,大國師應當好好保存著,為何要輕易拿出?再者,放出這珠子裏的妖孽,世間既然生靈塗炭,我又有何理由要讓自己陷入險境?這珠子就不能被你這妖孽保管著,我會交給悟虛方丈,讓他處置!”

皇上也在聽見白小彩說悟虛方丈時眼睛一亮,立馬指著珠子說道:“對,將那顆詭異的珠子以及大國師都交給悟虛方丈,悟虛方丈乃我國得道高僧,早修煉出法眼,一眼就能看出大國師的罪孽。來人,立即將大國師以及那顆珠子送往靈山寺!”

“慢!”

皇上揮手下令,卻被落落阻斷。

“悟虛方丈如今正在臣的府上,此事因臣而起,臣定會給皇上一個交代。”落落對著皇上說完後,又轉過身對著後麵候著的冷少命令道:“將大國師扣下,此珠送往府上。”

冷少領命走出,白小彩看著落落,手中緊了緊,捏的珠子格機格機響,微怒道:“我無辜受冤,我妹妹更是無辜受痛,就因為此珠,我斷不會交出!”

落落蹙眉看著白小彩,見白小彩神色堅定,無奈的一歎。

“不行啊!這顆珠子絕對不能落在妖女的手裏!”大國師忽的衝破一邊扣著他的侍衛,徒手變出一把赤黑色彎刀,砍向白小彩。

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耗費了一輩子抓到的妖人全數落在這個妖女手裏。他費勁千辛萬苦才爬上一國的大國師,小輩見到他必當送上小妖作為見麵禮,就連悟虛方丈見到他也不敢貿然出手。隻要再集齊十六隻妖人,便能促成一千一百一十一的全妖珠,練取長生妖丹,便能在凡間長生不老。而現在卻被這個妖女奪去,他定要將她也收入全妖珠。

白小彩見大國師拿著赤黑色彎刀砍向他,站著一動也不動,眼睛微眯,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狠色,手上也突現一道紅線。

落落離白小彩一步距離,看見大國師的舉動,立馬一步跨出,一手快速握住白小彩的小手,一手攬著她快速躲開看似致命的一刀。

黑色彎刀也以大國師最大的力道落下,刀身散發著黑氣逐漸彌漫席間,刀落下之時,前方的席桌瞬間被掀翻,連帶著瓜果酒杯都乒呤乓啷滾了一地。

“啊……啊……”

“救命啊……”

“啊……”

妃子宮女頓時亂作一團。

靠近下層的小姐們,有的也站起想要逃出沁台,卻被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侍衛擋住了去路,拔劍相對不讓她們走出沁台。

下層的大臣膽小的也抱做了團,身邊也不知道何時出現了眾多的侍衛,拔劍對著他們,他們頓時不敢再發出聲音。

雲千凡也在落落抱著白小彩躲開的瞬間,迅速的拿起黑色匕首脫手而出,紮進大國師還沒有伸直的脊背。

“你……”大國師舉著彎刀,僵硬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千凡,最終彎刀脫手落地,暈厥了過去。

雲千凡示意一邊站著的幾個手下將大國師拖了下去,他並沒有殺他,看樣子小狐狸對大國師可是積怨很深,就讓她自己處理吧!

皇上也是驚恐的看著這突然爆發的一幕,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黑氣熏了腦袋,在大國師暈厥後大口吐出鮮血。皇後站在一邊驚恐的看著,不知所措,伸手扶住皇上也不對,不伸手也不對,臉色猙獰糾結萬分。

上層也忽然出現眾多帶刀侍衛攔了要將大國師帶下去的去路。

雲千凡注意到後,低低罵了一句‘該死’,神色焦急的掃了一眼沁台,對著已經神色暗沉萬分的落落留下一句話,便使出最快速的輕功躍出了沁台,後麵也追出一路侍衛。

“我去找金繭!”

落落耳邊隻傳來這樣一句雲千凡的話,再看去已經不見了雲千凡的身影。

“將雲侍衛給本皇子活捉回來!若他反抗,就地解決!”

一句話落,瞬間眾多的侍衛追向雲千凡,雲千凡一路往沁台外躍去,根本不顧後麵追出的侍衛,他現在一心想的便是找到金繭。

白小彩跟著聲音看去,竟然是四皇子,還對著她看過來的眸光很是猥瑣的笑了笑。

“是四皇子。”白小彩對著落落低低的說了一聲。

“我知道,還有二皇子。”落落也是低低的說道。

白小彩看向二皇子,見他也是對著她笑了笑,那笑容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父皇,你沒有想到吧!這天下你也擁有的太久了,還是讓兒臣替你分擔分擔吧!”四皇子走向上首對皇上放肆的笑道。

皇上喘著粗氣,看了一眼離她一步遠卻不敢上前攙扶的皇後,又吐出一口鮮血,狠狠道:“原來是你們!”

“不不不,父皇還是猜錯了,母後隻是盡了作為生母的責任,她可也是為了父皇好,看父皇日夜操勞,實在是擔憂萬分,所以就想讓父王早早歇息下,讓兒臣代替父王管理這大千江山。哈哈哈……”四皇子走向上座,看了一眼嘴裏淌血的皇上,一點也沒有晦色,拿起一個皇上吃了一半的蜜橘,又繼續笑道:“父皇吃的可還香?這蜜橘我可不敢吃。還是十三妹有心啊,知道父皇疼愛她,對她送來的食物從不檢查,便送了父皇這盤蜜橘,嘖嘖嘖,兒臣倒是蠻想吃的,隻是這……”四皇子扔了手中的蜜橘,瞥了一眼早已站起一派冷靜的惜鴦公主,喚道:“十三妹妹,我可是說到做到,你想要的拿去就是了!”

“你們……惜鴦……你們混賬……咳咳咳……”皇上半臥在地上,抻著腹部,悔恨不已。他為什麼會那麼疼愛惜鴦?還有皇後,都是毒蠍心腸!

“四皇子,你這是大逆不道,篡權奪位,我們臣子都是不會服的……啊……”一個忠臣大膽發話,但話還沒有說完,人頭就落地了。

“爹……爹……”上層一個小姐頓時哭倒。

看來那發話的忠臣是她的爹,隻哭了幾聲便暈了過去。

“哼!誰若是再像這位不識眼翹的大臣一樣,就不要怪本皇子心狠!”四皇子站在上座,話語一片陰狠。

下層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啊……”半響寂靜後的席間又再度傳來一聲疼痛壓抑的叫聲。

“婉兒?”安王幾步跨到許婉兒身邊,看著她痛苦的神色,以及裙下漫出的鮮血,頓時一驚,驚恐喊道:“快,接生婆,婉兒要生了。”

藥生不顧脖子上架著的劍,幾步跑向許婉兒,神色焦急萬分,抱起婉兒也很是慌張的喊道:“婉兒,放心,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藥生抱著許婉兒就要往沁台外衝去,卻被持劍的侍衛攔下。

“安王!你若是想要一個活的孫子,就將兵權交出來吧!”二皇子站起看著安王說道。

許承安一頓,咬牙切齒的的看向二皇子,隻差一掌劈下去。

“父王,不要……不要給他們……”許婉兒忍著腹部傳來的一陣陣絞痛,虛弱的說道。

許承安看向許婉兒裙下一片腥紅色,此時被藥生抱著,裙擺也被流下的鮮血染成了腥紅色。頓時渾身輕顫,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出了事,他該怎麼活?又該怎麼給盈兒交代?

心下也是狠了鬆,鬆了狠。兵權一旦交出,鳳嵐國一半的兵力都要歸於二皇子了,若是不交出,婉兒又該怎麼辦?

“父王,婉兒早產,若是再耗下去,婉兒會痛死的。”藥生祈求的看向許承安,話語一片焦急,婉兒是他一生的摯愛,他即使自己死掉也不會讓婉兒出事。

許承安渾身更是一顫,緊了緊手。下定決心般狠絕的掏出懷中的兵符扔給二皇子,狠聲道:“讓接生婆替婉兒接生。”

“兩位哥哥,還是讓妹妹下去幫著婉兒姐姐吧!”惜鴦公主柔聲說道,話語沒有一絲席間變故導致的波動,更甚至話語中還能依稀聽見擔憂,仿佛她也是為了婉兒著想。

婉兒虛弱的看了一眼惜鴦公主,又看向站在落落身邊的白小彩,神色複雜。她現在很怕,更是痛的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心裏渴求。她不知道為何現在寧願相信天王妃,也不願相信惜鴦公主,那麵紗下的麵孔她不知為何另她心慌。

“我去,婉兒定會沒事的。”白小彩也看見了許婉兒難受的樣子,以及望向她渴求的眼神。便神色冰冷的看向四皇子,見四皇子一愣不作回答,又看向許承安說道:“安王,讓我陪著婉兒,婉兒與腹中的孩子都會沒事。”手上也不自覺的緊了緊,心裏也對著落落念道:“我要去幫婉兒,她現在很危險。”

落落依舊是一副淡漠的樣子,除了剛剛白小彩被大國師砍時一瞬間的驚慌,此時臉上冷冷的,眸光低垂,無人知道落落看的是誰。

忽的,落落抬眸看向惜鴦公主說道:“讓本王的王妃也跟著去吧!這裏太過混亂,本王擔心嚇壞了本王的王妃。”

惜鴦公主一怔,神色有了波動,折射出的全是狠毒,但轉瞬即逝,除了落落還沒人發現,正要拒絕,四皇子卻忽然帶著怒氣吩咐道:“女眷全部都移至儲秀宮,沒有本皇子的命令不準放出來一人。”

話落,持劍的侍衛都將女眷引向禦花園假山後的儲秀宮。

藥生抱著許婉兒以最快的速度往儲秀宮跑去,一點也不敢疏忽。

而白小彩看了落落一眼,示意他不要擔心,而她也不會擔心他。便跟著侍衛往儲秀宮走去。

白小彩剛走沒幾步,心裏也忽然響起落落的聲音,“小心惜鴦公主。”白小彩腳步一頓,看向前麵的惜鴦公主,神色一冷,便快步超過她追上藥生。

一出沁台才發現禦花園早被侍衛包圍了,一路上的侍衛是一個接著一個,密密麻麻。加上沁台裏麵的侍衛,少說也有上千人。進了儲秀宮,才發現儲秀宮裏麵也處處都是侍衛,儲秀宮外更是被大批的侍衛包圍了。

白小彩一路細細觀察,腳步也沒有一絲的懈怠,緊跟在藥生幾步遠後。

藥生抱著許婉兒一路衝進儲秀宮,踢開房門,快步往床榻走去,輕輕將許婉兒放在床榻上。

白小彩也跟著往床榻走去,藥生看向緊跟著走進來的白小彩,神色祈求的說道:“婉兒要生了,你能幫我將外麵的小姐擋住嗎?”聲音還帶著顫音。

白小彩看見藥生額頭急出來的汗珠,心裏也忐忑不已。現在情況危急,婉兒早產肯定是極為疼痛,而她又沒有幫別人接生的經驗。即使大國師被雲千凡收拾了,但是她也不能冒用法術,但是幫著婉兒減少疼痛卻是能行的,隻是現在她若是出去幫著看門,那婉兒的疼痛又有誰來幫著減少?

“求你了!”藥生見白小彩遲疑,便要跪下求她幫忙。

白小彩一愣,沒想到藥生用情如此之深,心下也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連忙擋住藥生要跪下的身子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婉兒有事,我可以幫她減少疼痛,你快去尋接生婆。”

“不行!婉兒現在不能沒有我,你……”

“生,你出去吧……”藥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床榻上忽然冒出虛弱的聲音打斷。藥生一驚,看向床榻。見許婉兒皺著眉頭,臉上全是汗水,便握住許婉兒的小手神色緊張的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出事……”

“我相信她,你出去吧!”許婉兒繼續打斷藥生的話。

“你快出去尋接生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婉兒的,她絕對不會有事。”白小彩堅定的說道。

藥生看向白小彩堅定的神色,又看向許婉兒痛苦的小臉,話語哽咽,“婉兒,你一定要忍住,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藥生放下許婉兒的小手,神色堅定的看了許婉兒一眼,便迅速轉身往房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