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上前喂了他一粒金丹,歎道:“看來你真的不知!”
又勸道:“去把青扇找回來吧。”
青鶴點點頭,身形還有些不穩強撐著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多謝諸位前來為我解惑,今日怕招待不周了,我去尋流蘇!”
浣尚冷笑:“怕是要耽誤你青鶴聖君的婚禮大典!”
“好了浣尚,你少說兩句。”洛白勸道。
浣尚拂袖而去,其他人也紛紛拱了拱手,告辭離開。
偌大的待客花廳隻留了青鶴主仆,青鶴連連苦笑:“我竟不知自己犯了如此大的一個錯誤。”
想到那日見到流蘇時她麵上的虛弱,心頭升起難忍的刺痛。
原來不是她扛不住,而是才過月圓夜又挨了自己一掌,是以才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看著自己的右手,他剁了的心思都有。
“我會把流蘇找回來!”
青笛已經能說話了,自然不吐不快:“怕是有些難,青扇說你嫌她化為男兒身混與昆侖山上與一眾男子相處了五百年,她怕也是生了氣了……”
說到這裏他自己都愣住了:“不對啊主子,您不是不知道流蘇的身份嗎?這份嫌棄從何而來?”
青鶴一怔,一個念頭盤桓著升起,有片刻的發怔。
青笛自然也想到了那個可能,恨聲道:“一定是花盈盈,她才是真的會算計。”
從模糊掉青鶴受傷救援上就能看出這個女人的心計。
青鶴麵上閃過一抹堅毅,原本有些篤定的事情逐漸一一畫上了問號。
她那日去冷蛇城見流蘇,真的是為了勸她回來麼?
那傷……真的是流蘇造成的嗎?
既然流蘇能對青笛說出那番話,想必是有人給她傳達了什麼信息,代表他說了什麼誅心的話,若那個人是花盈盈,是不是她早就知道流蘇就是青扇呢?
青鶴湧起暴怒的心底漸漸浮上侵入骨髓的寒意,收了青笛身形一閃出現在星華殿。
麵上已經恢複如常!
“青鶴哥哥,宴席這麼快就結束了?”花盈盈詫異的迎上來,眼裏的壓不住的待嫁欣喜,道,“那幾位同窗呢?”
“走了!”青鶴目光淡然的看著花盈盈,道,“他們說不見青扇不來參加婚禮。”
花盈盈麵色微微一變,但快就恢複如初,嗔道:“這讓我們去哪尋青扇?”
“是啊,去哪尋?”青鶴沒忽略花盈盈麵上的變化,轉頭看著外麵的虛空,“我覺得他們說的對!”
“什麼?”
“不見青扇,這婚禮又有什麼意義?”
“青鶴哥哥!”花盈盈大急,“這眼看就到日子了,請帖的都發出去了……”
“無事!”青鶴淡然一笑,“我任性也不是一兩回了。”
語畢看著花盈盈,問道:“你可願等?”
“我……”
“你一向善解人意,應該願意等對吧?”青鶴依然笑的溫和,“你該清楚,青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時刻他若不來,著實辦的沒有意義。”
“青鶴哥哥,盈盈……”花盈盈看著青鶴眸底的堅定,心頭的慌亂越發翻騰起來,咬著唇道,“願意等!”
“真乖!”青鶴抬手摸了摸花盈盈那頭柔軟的秀發,心裏長長的歎出一口氣。
他果然從未真的看清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