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鶴聖君!你……”
“你實在太壞了!”小包子也氣的不行,拽著他娘親的衣袖憤憤的道,“娘親,房子給他們咱們走,嘽嘽叔叔也不知道受傷了沒,咱們快過去看看吧!”
“好,咱們走!”
流蘇深深的看了青鶴一眼,眼底是滿滿的失望,卷起灼扇一個縮地成寸便出現在了千米之外。
隻是她剛站穩,就覺得耳邊微風一卷,那修長的身影穩穩的落在了她身邊兩米開外的位置。
“流蘇,你聽我解釋!”青鶴聖君討好的道。
“我娘親才不要聽你解釋,你傷了嘽嘽叔叔就是我們的敵人。”灼扇憤憤的道。
青鶴忍無可忍,吼道:“我是你爹!”
“我還是你爹呢!”灼扇撇撇嘴不以為意的反懟了回去。
青鶴:“……”
流蘇歎了口氣,知道事情瞞不了多久了,小聲道:“他真是你爹!”
“啊?”
青鶴眼底總算泛起些微的笑意。
流蘇承認他了!
略帶得意的視線看著灼扇那愕然的小臉,青鶴揚了揚眉,道:“叫爹!”
“哼,丟人!”
灼扇一扭頭,氣鼓鼓的樣子卻融化了青鶴的心,他眉眼溫和的看向流蘇,柔聲道:“流蘇,我真的錯了,給我改過的機會可好?”
青笛總算溫柔的把堵住他嘴……他笛孔的仙力化解了,忙不迭的道:“我們主子沒娶那個女人,把她軟禁起來了,知道她從中攪合了不少事,等著你回去發落她呢。主母,看在五百多年的交情上你就原諒主子吧!”
灼扇震驚:“娘親,五百多年的交情怎麼還落魄成這樣了?”
“你閉嘴!”流蘇氣道。
青鶴聖君眼珠不錯的盯著流蘇,麵上閃過一抹苦澀,吩咐道:“青笛,帶小主人去別處,我與流蘇單獨說兩句話!”
“不行!”流蘇眼底警惕性大起,冷聲道,“有事直說,別想讓我跟兒子分開。”
她眼底的警惕刺痛了青鶴,麵色有輕微的煞白,屈指一彈,一條白色的淩布纏上了灼扇的耳目,封住了他的感官,這才道:“當年,我…我傷了你,這條臂膀早就不該繼續留著了。”
流蘇麵色一變,才想出手去攔,卻還是晚了一步。
“青鶴!不要……”
“主子……”
砰的一聲悶響,青鶴右臂生生爆開,那血肉還未濺起就被他以妖力卷了,拋了出去。
身子晃了晃,青鶴穩住身形,用僅剩的左手抹去嘴角的血絲,瞬間失去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悔意的苦笑,道:“它傷了你,應該砍了!”
“你……”
淚水盈滿了流蘇的眼眶,她心頭如同萬根鋼針刺入,痛到大腦一片空白。
“流蘇,此後千千萬萬年,我隻想恕罪,直到…直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
語畢無邊的黑暗襲來,人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五天後,青鶴睜開眼就對上一張好奇打量他的包子臉,見他眼睛睜開頓時一喜,道:“你可算醒了!”
“臭小子,我是你爹!”
“可你不完美了啊,你翅膀都斷了,你看看我的!”灼扇炫耀般原地打了個轉現出原形,一隻通體銀白的鶴站在了室內的空地上。
雙翅流光溢彩,根根羽毛間有紫色的電弧若隱若現,發出輕微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兒子能控雷電他那日就見過了,此時再見瞳孔頓時一縮:“你這是……”
“娘親說我是從她肚子裏帶出來的。”灼扇恢複成人型奶聲奶氣的道,“我這是天生的。”
“好兒子,這些年你娘親沒再痛苦吧?”
“痛苦?”灼扇偏著頭使勁想了想,“你是說望著那個方向出神流淚嗎?”
胖胖的小手抬手一指,青鶴心頭大震。
那是妖族的方向。
她沒忘了他!
他的流蘇沒忘了他。
青鶴一激動騰的坐了起來,愛憐的揉了揉灼扇的小腦袋:“好兒子,真是爹的好兒子!”
灼扇麵有不解。
“你娘親呢?”
“娘親在照顧嘽嘽叔叔呢!”
青鶴麵上的欣喜激動頓時一僵,泛起漫天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