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放著他的死活不管,竟然在照顧別的男人。
屋裏彌漫起濃鬱的酸氣。
灼扇不解的打了個哆嗦,詫異的看著麵前這位自稱他爹的人。
見嚇著兒子了,青鶴忙斂了情緒,盡量溫和的發出心中的疑問:“好兒子,告訴爹爹,那個嘽嘽叔叔是誰?”
灼扇倒也乖巧,道:“是我娘養的一棵竹子啊,因我們缺少個上山打獵的幫手,所以就點了他化形,負責下山買些食物來給我補身子。”
青鶴身上的敵意散去,心頭鬆了一口氣:“仆人?”
“嗯,算是吧!但我娘親說嘽嘽叔叔是我們的家人。”灼扇奶聲奶氣的道。
青鶴傲嬌的揚了揚頭:“以後有爹爹,就不用他了,讓他打哪拔出來的還種回哪兒去吧!”
“青鶴聖君好大的威風啊!”
清冷的聲音讓青鶴脖子一縮,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帶了討好的笑意與溫柔:“流蘇!”
“醒了?帶著你家的竹子回去吧!”流蘇冷然道,“我們還得過日子,這裏不養閑人。”
青鶴雙眼翻了翻,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看的灼扇大為驚訝:“娘親他怎麼了?”
“無事,裝的!”
妖族未來的妖帝,堂堂青鶴聖君在一偏僻之地做了個砍柴打獵的仆人一事傳出去時,不少人納悶不已。
隻有青笛知道,他家主母不養閑人。
為了不被趕走,主子必須得幹活才行。
這可忙壞了青笛,每日都要在妖宮與這偏僻地往返一次,將那些需要處理的折子取來,青鶴批完後第二天送回去再取了新的來。
三年時光在彈指間溜走,流蘇窩在床邊拍著兒子將他哄睡,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待呼吸聲逐漸穩定後,一道人影一閃出現在室內,目光溫潤的看著床上的母子倆,唇邊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悄悄躺了上去,用僅剩的一根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在在懷裏,嗅著淡淡的發香,滿足的睡了過去。
懷裏的人睜開了眼,心底歎了一口氣,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眉目間也越發溫潤起來,那刻意冷硬的心也再早就再次亂了節奏。
大約,心裏的那份期待壓根就未曾散去過。
自從腹中有了這特殊的銜接,哪怕天上地下,也無法沒有瓜葛!
至於花盈盈,她痛恨她的奸詐與算計。
死對她來說怕是奢侈的東西,還不如就讓她日日對鏡看著臉上日漸增多的皺紋卻無力消除來的解恨些。
妖宮裏有不愉快的過往,哪怕再經曆千千萬萬年也不願再回去看上一眼。
他若願意遷就,那她也願付出一世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