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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後道:“臣妾覺得一定是陛下福澤深厚,才會讓阿繹遇到這樣的事。
若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可能會袖手旁觀,但阿繹一定不會。
雖說決堤的可能性隻有七成,但若是不管,豈不是清河百姓就有七成的幾率陷入水患,流離失所。
到時候朝廷要安撫災民,要災後重建,戶部定然要調撥更多的銀兩出去。
眼下,趁著還沒有決堤,阿繹帶著他的府兵去冒雨搶挖河道,如果沒有決堤,也隻是花去了挖河道這些銀子,但卻為清河縣留下一條備用的灌溉之渠。
如果萬一不幸,清河決堤了,這條新河道恰好用來泄洪,這不是挽救了整個清河縣嗎?”
寶慶帝皺眉不語。
秦皇後拿出一條清河縣的輿圖,上麵畫著一條藍線,墨跡未幹,顯然是秦皇後臨時畫上去的。
“臣妾找了清河縣的輿圖看過了,阿繹最有可能挖河道的地方便是沿著這條線。
陛下請看,如果此條河道挖通,就可以將清河縣與隔壁的石山縣連通起來,不僅可以作為清河的備用灌溉水源,甚至還可以走河運,去石山啊。”
寶慶帝盯著上麵的藍線,沉吟不語。
這兩日朝堂上光顧著爭吵不休,關注的焦點都在蕭繹私調府兵出城,假傳聖旨等事上,卻沒有人認真去研究他挖的河道究竟在那裏。
因為沒有人相信清河會決堤。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看清河的輿圖與河道的位置。
“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阿繹他這幾年時常在外行軍打仗,習慣了做事雷厲風行。
但他絕對沒有不尊重陛下之意,且假傳陛下之意,也是為了安撫清河的百姓。
畢竟陛下在百姓心中才更有聲望,若是清河一旦決堤,新水道順利泄洪,到時候百姓們隻會對陛下感恩戴德。”
寶慶帝神色有些微動,想到什麼,忽然又冷下臉來,“說來說去,皇後相信清河一定會決堤?”
秦皇後神色堅定,“臣妾隻是相信自己的兒子,阿繹從來就不是一個胡來的人。”
寶慶帝沉默下來。
這幾年蕭繹總是領兵在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成長為一個沉穩冷漠的年輕將領,行事又有些執拗,幾次三番違逆他的意思。
他心裏對蕭繹並沒有這種信任。
想了想,他對秦皇後道:“朕已經讓安王去清河縣調查了,若最後清河沒有決堤,阿繹在清河純屬胡鬧,朕定會治他的罪。”
安王此時才剛走出宮門。
趙丞相從身後叫住了他。
天氣有些陰沉沉的,天空飄著幾朵烏雲,看著就要下雨一般。
“這鬼天氣,不會真的要下雨吧?”安王喃喃。
趙丞相抬手,“不如王爺去臣的公房坐坐,臣正好有事要與王爺說說。”
進了趙丞相的公房,安王不解的問:“趙相為何非要讓本王在此時前去清河縣?
咱們隻需要再等幾日,若清河不決堤的話,父皇就一定會治罪老三的,咱們何必多此一舉?”
趙丞相倒了杯茶推過來,微微掀了下眼皮,“那如果清河決堤了呢?”
“怎麼可能?”安王驚訝的坐直身子,“你們不是查過縣誌,清河百年來從沒決堤過。
再說決堤這種事常發生在江南,江南雨水多,清河隸屬京城,天子腳下,北方之城,說它幹旱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