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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人鳥兩忘 詭異不斷(1 / 2)

["司徒左長史王濛、丹陽尹劉惔、荊州刺史謝尚和南中郎將桓伊又痛飲了一番。

劉惔說道:“我突然想起來個問題。”

王濛問道:“發現什麼問題了呢,讓你這麼興奮?”

劉惔說:“你們看啊,咱們剛才提到了佛圖澄修塔的事情。聽最近來這邊傳道的僧侶說,石虎十分殘暴,極其殘忍地殺死了前兩任太子,那麼你們說說,佛圖澄在石虎身邊,是不是很危險啊?他怎麼能在這樣的魔爪之下安心傳道,弘揚佛法呢?”

王濛、謝尚還有桓伊聽了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蒙了,半天誰也回答不出來。

桓伊說道:“既然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咱們還是喝酒吧。下麵讓謝將軍來一段笛子助助興如何呢?”

王濛、劉惔都拍手說:“好啊。”

謝尚說道:“在桓將軍府上,在‘笛聖’麵前讓我吹笛,那豈不是班門弄斧嗎?哈哈……”

因為桓伊吹笛子的水平極高,被晉國上下公認為“笛聖”,當今的“梅花三弄”就是根據他的笛譜改變的。

王濛跟劉惔一聽也都哈哈大笑,說:“兩個國中笛子大師在這裏,那咱們就聽聽你們的笛子合奏如何啊?”

桓伊、謝尚說道:“好吧,咱倆就合著來一曲吧。”於是,家人獻上兩支笛子,兩個人嗚嗚咽咽吹奏起來。

王濛、劉惔一聽果然是餘音繞梁、鳳凰和鳴,兩個人不由地打著拍子,擊節歎賞起來。尤其是王濛聽到高興處,不由地起身離席,隨著音樂手舞足蹈起來……

音樂停止之後,劉惔說道:“我想起剛才問題的答案來了。”

王濛問道:“那你說說看。”

劉惔卻轉而對謝尚說道:“兩個笛子大師在此,讓我想起了另一個笛子大師啊——宋褘去世快一年了吧?”

謝尚答道:“是的,整整一年了。”

劉惔說:“你們聽說過沒有?琅琊太守袁山鬆每次喝醉酒都要到宋褘的墳上去哭啊。”

謝尚說道:“是的,我也聽說過。”

王濛說道:“袁山鬆擅長音樂,曾經寫過很多首《行路難》。每當他喝醉酒就唱他自己寫的《行路難》,聽到的人無不落淚,時人號為一絕。袁山鬆與羊曇之唱樂、桓伊之挽歌,並稱‘三絕’。袁山鬆所著《後漢書》百篇被大家公認為不朽之作。這個袁太守是個文人,大才子啊!”

劉惔說道:“袁山鬆性情中人,豪放不羈。因為他是宋褘的‘鐵杆粉絲’,所以喝醉酒,就高唱一曲《行路難》,而且自然而然,大大方方地來到宋褘的墳前,大聲地唱,痛快地哭,表現的是他的真性情。跟咱們剛才聽到笛聲忘我地舞動並沒有什麼區別啊。”

劉惔接下去說道:“我曾經聽人說起過有這樣一個故事,說的是從前,有個小夥子住在海邊,非常喜歡鷗鳥,鷗鳥也樂於親近他。每當他搖船出海的時候,總有一大群鷗鳥總是圍繞在他的漁船四周上下翻飛,或者在空中盤旋,或者徑直落在他的肩上、腳下、船艙裏,自由自在地與他一道嬉戲玩耍,久久不願離去,相處十分和諧。

“後來,這個小夥子的父親聽說了這件事,就對他說:‘人家都說海上的鷗鳥喜歡跟你一起玩耍,毫無戒備,你何不乘機抓幾隻回來,也給我玩玩?’他非常痛快地就答應了:‘這有何難啊,你等著!’

“第二天,小夥子早早地就出了家門,他將小船搖出海麵,焦急地等待著鷗鳥的到來。可是,那些聰明的鷗鳥早已看出了他今日的神情不對,因此隻是在空中盤旋,而不肯落到他的船上。當青這個小夥子準備伸手去抓的時候,鷗鳥就‘呼啦’一聲全都飛走了,從此再也不肯靠近他了……”

劉惔講完這個故事,並沒有說下去,而是用眼睛看著王濛。(作者哎呀可笑QQ:285314890本書首發3G書城,與3G簽約並上架)

王濛當然心領神會,他說:“我明白了——石虎跟佛圖澄就是這種人與鷗鳥的關係。佛圖澄極為純真,從無機心,他沒有害人之心,隻有一片普度眾生的赤誠之心。他已經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了……”

幾個人都對這種超然物外的忘我境界超級神往,紛紛對佛圖澄表示由衷讚歎。

正在這時,謝尚家的一個仆人急匆匆跑來告訴謝尚:“謝將軍,您的坐騎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死了。”

謝尚吃驚地“啊!”了一聲,站起來就匆匆向劉惔、王濛和桓伊告辭回家了。

謝尚到家一看,他心愛的坐騎果然倒地不起,已經死了。他平時跟這個坐騎“感情”很好,所以他感到十分悲傷。

突然謝尚站了起來,他自言自語地說:“也許它還有救。”因為他想起他的一個朋友多次跟他吹噓過,說什麼他能看見鬼,而且還能跟鬼說上話。

這個朋友叫做夏侯弘。是東晉著名異士。他多次向人說過他能跟鬼打交道。他還煞有介事地到處宣揚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