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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活生生的奇跡(1 / 3)

["作為一個司機,一定要有所追求,一定要征服所有名字中帶車、用軲轆行走的一切機械。

傑哥作為一名身兼數職的司機,真的很辛苦。而他作為一名身兼數職的保鏢,遇到我這種喜歡到處亂跑、又不事先通知一聲的被保護者,不但很辛苦,而且很生氣。

“傑哥……”

“吃飯的時候不準說話!”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賊膽被氣大,手裏的勺子重重敲在桌子上,終於在被傑哥阻攔五次之後,我的小脾氣徹底爆發,直接吼了出來。

傑哥眼神極為恐怖,從我手中的勺子,以放慢鏡頭的速度看向我的臉。我不怕死的瞪著他,他可能不太清楚,不太理智的我,唯一懼怕的隻有我的親姐姐。一旁的師帥默默關注我們的戰情,乖乖的選擇不參與其中。

“說!”

“我們要去醫院,接一個病人。”

“知道了,吃飯!”

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五個字就結束了談話,傑哥什麼也沒有多問,比如去哪家醫院,接哪位病人,接病人去哪裏,到那個地方做什麼……好吧,是我的問題太多了。事實證明,問題太多其實不是什麼壞事。

如果傑哥多嘴問幾句的話,他至少會有些心理準備,至少在麵對那輛急救車時,不會表現的太驚訝。是的,傑哥的任務就是負責駕駛急救車,然後把人送到酒吧。大概可能,傑哥沒有開過這一類型的車。

“傑哥,你已經盯著它看了很久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傑哥一直處於震驚狀態,於是好心的想要叫醒他。我就不明白了,都是用軲轆跑的汽車,有必要驚呆這麼久嗎?

“你確定讓我開急救車?”傑哥不敢置信的再次向我確定,好像我說的話是在跟他鬧著玩似的。在裏麵,是我的話出了問題,還是傑哥的理解出了問題?

“這種車,你駕馭不了嗎?”

“裝甲車我開著跟玩兒似的,這種低智商的玩意兒,我能駕馭不了!”傑哥斜眼看我,眼裏那個鄙視呀,就好像在看低等生物。你既然能夠駕馭,你驚個什麼訝呀!你是故意刺激別人,還是刺激自己!

“那你在這裏傻站半天,難道是在思考人生嗎?”

“我隻是有些興奮而已,急救車呀,我還沒有嚐試過呢!”傑哥一改剛才的呆愣模樣,沒有等我再說什麼,他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摸摸這裏,碰碰那裏,興奮的狀態就像個小孩子。

驚喜和驚嚇,僅僅一字之差,卻是兩種心情和結果。我原以為我給傑哥的任務,對他來說是一種驚嚇,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驚喜。

“你準備來接誰呀,該不會是昨天探望的那個老頭吧?”傑哥終於從興奮中恢複正常,想著了解一下事情大致過程。他還算是個理智的人,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我們來接那個被我打傷的阿馳,我下令要開會,不到者視為辭職。雖然阿馳被我打成重傷,可是他也沒有說要辭職。雖然我們之間有不愉快,可是我也不能假公濟私呀!”

“理由是不錯,可是未免有些冠冕堂皇吧!在我的認知中,你對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好,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自己交代吧,你有什麼目的。”

傑哥對我的評價簡直就是詆毀我的名譽,怎麼說得我就是一個唯利是圖、心胸狹隘、陰險狡詐……反正他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對天發誓,這種事情隻是偶有發生,我不是每一次都是故意為之,不安好心的!冤枉呀,我比竇娥還要冤上千倍萬倍呀!雖然我有時是做些小惡,可是我還沒有壞到骨頭縫裏好不好!心裏抱怨歸抱怨,該講的事情還是要講。

“昨天晚上,有人發現重傷的阿馳離開了醫院,直到現在,人還沒有回來。”

“你對阿馳有懷疑,所以想借機開除他?”

“我隻是覺得無聊,我不能去折騰別人,那我隻能去折騰酒吧裏的那些員工。魏董那種見不得光的身份,酒吧裏的案件一天不結束,他就一天不露麵。不露麵最好,反正酒吧裏有咱們的人,各種改革都好實行。我現在的任務是管理酒吧,其他的事情我不用操心。”

“你應該再誠實一些,你折騰的不單單是那些員工,還有我們!”傑哥氣得想要戳我的腦門,不過被我躲了,並且三令五申的再次提醒他,我的頭是重點保護區域,不能隨便下手。

手上占不到便宜,傑哥嘴上就不饒人了,嘮嘮叨叨的數落我,我也不想和他打嘴仗,索性就由著他說去吧。不讓他瀉瀉心中的火氣,以後他不配合我工作怎麼辦。

我們兩個人在醫院住院部門口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師帥才帶著醫生護士護送著病人姍姍來遲。坐在駕駛位置的傑哥本打算去幫忙,卻被我製止了。

“準備隨時離開。”我小聲向傑哥叮囑一句,眼睛向其中一位護士看了一眼,轉頭看向傑哥,傑哥了然的點點頭。我幫傑哥將車門帶上,然後向忙碌的人群走去。

“有沒有辦理轉院手續?”我站在一旁看著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貌似不經心的問身旁的師帥。師帥明顯一愣,三位醫護人員也是一愣,不明白我這是要唱什麼戲。

“看他的傷情的確挺嚴重,換一家專業些的醫院,別讓外人說我們小氣。師助理,你陪著這位醫生去辦理轉院手續,我在這裏等你們。”

因為我的朝令夕改,這位隨行醫生很不高興,師帥費盡口舌勸了很久,這位醫生才嘀嘀咕咕的下了車,跟著師帥又進了住院部。

因為急救車上的空間有限,所以醫生在下車的時候,坐在他身旁靠近車門的女護士必須先下車為他讓路。就在這個空檔,我趁機坐上了急救車,位置剛好堵在門口。

“請您讓一下!”

“等他們回來了,我就會離開的。外麵太陽那麼大,中暑了怎麼辦?”我就一個念頭,死皮賴臉的不動地方。女護士帶著大大的口罩,整張臉隻能看到一雙大眼睛,暗含怒氣的瞪著我。

喜歡瞪就慢慢瞪,愛瞪多久就瞪多久,反正我是不打算動彈。坐在車裏的另一位護士看不過去,開口也要求我讓路。我當然不會讓,所以我就將兩人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車下的女護士很聰明,知道我有要拋下她的打算,所以她一隻手抓著車身,眼睛緊緊盯著我,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小樣,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嘛!

“師助理是不是在找你?”我認真而疑惑的看著遠方,專注的仿佛遠處真的有一個人似的。女護士被我成功騙到,忍不住回頭看。就在這個時刻,傑哥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女護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身旁的女護士驚叫一聲想要撲出去。我先她一步,將車門關上,然後將準備撲到我身上想要對我進行廝打的人丟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了師帥的電話。

“告訴那個安琪兒,從哪裏來趕快回哪裏去,不然我很樂意為她徹底換一份職業!”我沒有等他任何的回答,自顧自的說完自己想說得,直接將電話掛斷。

你安琪兒以為自己戴個口罩,我就認不出你了,真是幼稚的可以!就這種水平,還能在知名偵探社裏做探長,真是個稀罕事,他們偵探社就那麼人手短缺嗎?從一個偵探的身上,可以體現這個偵探社的水平,所謂的知名,也不過如此嘛!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安琪兒?”傑哥分出一些精力,從後視鏡看著我,眼睛裏有藏不住的笑意。不是嘲笑,到像是看熱鬧似的。

“一看就知道是她,由其那雙眼睛!真搞不懂,就她這種水平,怎麼能混到現在!”

“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我們真的要把這個木乃伊帶回酒吧?看他的樣子,好像快要死了,真的經得起咱們這麼折騰嗎?”傑哥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謹慎的征求我的意見。

我看看這個被包成木乃伊的人,又看看急救車上的各種儀器,最終我沒有戰勝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在傷者的小腿上掐了一下。就這一小下,我的心裏有了底。

“放心,隻要不是太熱,這人一時半會不會熱死的。”

“也是,身上纏這麼多繃帶,不熱死才怪!你說這什麼樣的傷,才把人包成這副粽子模樣,該不是被執行了剮刑吧?”

“我也很好奇,該不會是被人丟到熱水裏煮了吧?全身大麵積燙傷,這種傷才會這種模樣呀!可是,他身上沒有燙傷藥的味道呀!”

“你管他是什麼傷呢,又用不著你治!等你開完會,找一家醫院一送,剩下的事情有錢就能解決!”

“說得也是,當初是我不小心,這個責任應該我來負。不過看他這傷,這張臉怕是保不住了,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說著,我就將手伸向纏滿白布條的那顆人頭。木乃伊人有明顯的躲避動作,我其實也沒有真的想看他的臉,所以在他躲避之後,我的手就收了回來。

“你看,他對我都留下心理陰影了,看到我的手就害怕!這個人真是個膽小鬼,我當上隻是輕輕推了他一下,他現在竟然怕成了這樣!奇怪了,我碰他的腿沒有問題,碰他的肩也沒有問題,為什麼碰他的臉,他老是躲呀?”

“那就是怕你碰他的臉!”

“他為什麼要害怕我碰他的臉,我又沒有打過他的臉?”

“那就是不想讓你看他的臉!”傑哥的答案脫口而出,躺著的木乃伊人身體明顯一抖。聰明的傑哥,一語點破所有的奧秘。傑哥你知道這麼多,不怕被人滅口嗎?

“或許這張臉已經慘不忍睹,他感覺自卑吧。算了,不要再給他雪上加霜了!”我的態度讓躺著的人明顯鬆了氣,四肢僵硬的肌肉也鬆弛放鬆了。這種感覺就像劫後餘生。

“萬一他是冒名頂替的呢?前幾天新聞裏還有報道,一些騙子冒名……”

“好好開你的車,是不是騙子,開完會再說!反正酒吧裏有的是警察,如果他真的是騙子,直接讓警察把他帶走!”我直接截斷傑哥的話,將我的決定宣布給所有人,重點說給躺在病床上的這個木乃伊人。

傑哥很配合的不在說話,木乃伊人不能隨便說話,車裏的小護士縮在角落裏,看起來焦慮的忐忑不安。我也懶得再搭理他們,閉上眼睛涵養身心。嚇唬他們真沒有意思,一點兒都不配合。

傑哥選了一條最不應該選的路,一條路堵得呀,看著都堵心。慢騰騰的挪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突破重圍。一路疾馳,終於在九點之前趕到酒吧,此時酒吧外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那場麵當真壯觀。

生活總是會充滿很多戲劇性的場麵,有些戲劇性的場麵比較震撼,比如直挺挺的植物人突然活蹦亂跳了。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奇跡?如果算是的話,那我今天可是看到活生生的奇跡了!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下車準備走進酒吧,因為時間馬上就要九點鍾了嘛,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會議就開不完了。所以呢,照管病人的事情就交由了臨時保安完成。

大家都知道的,酒吧臨時保安是景非的人,景非的人又偏好穿黑製服,於是一群人怎麼看怎麼像黑社會。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重傷的病患一激動一害怕,他竟然能像正常人那樣的跑了。

這個人的確是跑得,隻見他就像一個活動的木乃伊,四肢雖然顯得很僵硬,可是並不影響他的速度。在人群的驚呼中,他掙紮的撲到我的腳邊,用兩隻棍子一樣的手臂勉強抱住我的腿。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錢得,我們沒有騙你們的醫藥費!是有人花錢雇我裝病患的,我真的不是騙你們的醫藥費!我……”

“小心!”

“小心!”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同時提醒我,出於本能反應,我將木乃伊的頭重重按下去,下手之重,隻聽他都開始痛苦的嚎叫,原本抱著腿的兩條胳膊也放開了,掙紮著在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