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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妖嬈:開始行動(2 / 3)

“這裏是學校有名的情侶路,多數情侶閑著沒事會來這裏培養感情。這邊的地理位置不錯,景色不錯,環境也不錯。不過多數人不清楚,從那裏向這邊看,絕對一目了然。”

我抬手指向一棟漆黑的樓,那裏就是我之前待得隔離區。因為沒有什麼特殊而嚴重的情況,所以那裏很少會用上。不過就算用上了,也不會有人發現。隻要原因是,從外觀來看,裏麵開不開燈,外麵是看不到的。

從裏麵向外看一目了然,從外麵向裏張望一片漆黑。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原理,據說好像是某種特殊玻璃。其實這棟隔離大樓,是試驗室的一部分,隻要有鑰匙和秘密,就能從那裏下到地下試驗室。因為這是秘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的確,有氛圍!”

“這裏的情況,校長老師保安隊都心知肚明,拉個小手,親親抱抱這類的沒人管。隻要不做得太不嚴肅,他們是不會管得。那句話什麼說來著,情感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這句話你聽誰說得?”

“那個,我也不記得是誰說的,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到了戀愛的年齡,你阻止人家談戀愛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你懂得真多!這些道理,都是誰告訴你的?”

“知道,和懂是兩個概念。我隻能說我知道,我不能大言不慚的說懂。對於我這個人來說,記住就行了,沒有必要,也不可能全部搞懂。不懂也沒有關係,又不會死人。”

就在我給他做解釋的時候,一對小情侶從我們身邊經過。女孩子靦腆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對我笑了笑,然後從挽著小男朋友的胳膊離開。我感覺一陣莫名其妙,她對我笑什麼?

“她剛才為什麼對我笑?”我實在想不明白,於是去向身旁的師帥請教。師帥的反應很奇怪,他突然半強迫我轉頭,讓我和他麵對麵。師帥很嚴肅的看著我,眼神很複雜,疑惑不解中透著絲絲的擔憂。

“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師帥最終什麼也沒有說,緊緊握著我的手,拉著我起身離開。我的餘光掃到被他遺忘在木椅上的小紙袋,一時善心大發,忍不住提醒他遺忘了東西。

“我不想要,就放在那裏吧!”

我覺得師帥這又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反正我提醒他了,要不要拿,這就看他自己的決定。隻是師帥今天的情緒是不是也太跌宕起伏了,說風就是雨的,我都跟不上他的節奏。

師帥那架勢,好像身後有鬼似的。我不免好奇的向後望,剛好看到兩隻小花野貓撕撓那個小紙袋,沒兩下就把頑皮的小貓扯爛了,黃澄澄的小麵包滾了一地。兩隻貪吃的小貓搶著吃,在撕碎的紙袋上,有一個不大的小黑點,因為距離太遠,我無法考證那到底是什麼。

“你又看到了什麼?”師帥問話時聲音有些說不出的古怪,他見我回頭看,他也回頭望。小麵包被貪吃的小野貓搶光了,就連袋子也撕成無數碎片,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兩隻貓搶食,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如果哪天你覺得無聊,你就拿著一個小籠包,記住就拿一個,然後到這裏來逗貓。運氣好的話,能看到七八隻小野貓混戰!那場麵,想想都覺得好玩兒!”

“小白,你剛才真的看到有人對你笑?”師帥不知為何提到這個話題,看他那個表情,怎麼像是見鬼似的?難不成,他沒有看到那兩個人,或者說,見到鬼的人是我?

“是呀,有一男一女,年紀看起來不比我大。就從我們前麵走過,那個女孩子還對我笑來著。難道,你沒有看到?”

“小白,從我們坐下到我們離開,沒有一個人從我們麵前走過!你,沒事吧?“師帥說話間,抬手蓋在我的額頭。他的手心有些潮濕,不知是天熱還是因為緊張。

“如果你沒有看到的話,那應該隻是我的幻覺。幻覺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的!”

“幻覺?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幻覺?”

“這個應該怎麼解釋呢?可能是最近一直忙酒吧整改計劃的事,一不小心用腦過度,大腦難免會有影響。忙完這件事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有問題了!”

我盡量找一些無關緊要的理由騙他,其實這是長期藥物治療帶來的不良反應,因為最近李校長一直問我,有沒有出現過幻覺,記憶力嚴重衰退的跡象。為了能保持當前的狀態,我一直告訴李校長,我感覺自己一切正常。

現在已經超過了十五天這個期限,用李校長的話說,我現在等於拿自己的小命換明智,這是一種不要命的瘋狂。隻是不小心拖後幾天而已,我想不會像李校長說的那麼嚴重。

酒吧的整改計劃已經完成了,隻要再將魏董順利引到東市,我的任務就算基本完成。沒有了魏董的威脅,酒吧整改計劃完全可以交給蕭雨,到時候我做得隻剩下保護好自己,等待中毒受傷的人蘇醒康複即可。那時我慢慢養,終究還是能恢複正常的。

“我們回去吧,我想去睡覺了。”我將額頭上的手拉下來,裝模作樣的揉揉眼睛,又裝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既然說是用腦過度,裝也要裝的像一些。

我不得不說,我現在都快成一隻貓頭鷹了!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貓頭鷹又名夜貓子,一到晚上賊精神,整宿整宿的不睡覺。我現在如果不是被人緊催著,我肯定也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覺。

說是困了要回來睡覺,沒想到景非又找我來開小會。本來是小會,可是開著開著,參加的人員越來越多,形勢也越來越緊張,感覺如臨大敵似的。

緊張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明天就要實施我們的終極計劃了。今天晚上其實已經有了行動,安全起見,所以才有了這個臨時會議,同時也是為了跟進計劃,避免發生不必要的小失誤。

郝優美女從晚上十一點半開始催促我,我每次的回答都是快好了,再等一會兒。結果這一推托,時間就快要到淩晨兩點。忍無可忍的郝優美女,直接動手將我拎出了房間。我本來想再求求情拖延一下,當我看到遠處站著的李校長時,我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乖乖的去打點滴。

混亂的夢境終於在清晨四點多鍾結束,睜開眼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我的危機感瞬間爆表。當我小心警惕的走出臥室來到小巧的客廳時,這才意識到,這裏其實是師帥的房間,我被自己嚇到了。

用涼水洗過臉之後,我算是徹底清醒了。想到昨天晚上沒有看到的結果,我又閑不下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有一種人去屋空的感覺,房間裏挺混亂,這證明了有人來過。

原以為房間裏沒有了人,走進去一看才發現,師帥窩在我的沙發上,睡得很沉。我給他拿毯子蓋上,然後我就去跑步了。適量的體育運動可以放鬆身心,尤其對大腦有好處。

“小白,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師帥突然出現,迷蒙著雙眼,拽著我的胳膊不肯放手。我真的就搞不明白了,他睡得好好的,怎麼就跑到這裏來了!

“你不會是在夢遊吧?”我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接著微弱的光,發現師帥的眼神有些飄忽,兩隻眼睛眼看就要閉上。

“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我抱著你!你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我現在很精神,我不想睡覺……”

“那你看著我睡,好不好?”

“我想在這裏呼吸新鮮空氣,這樣做對我的身體好……”

“那我在這裏陪著你!”師帥鬆開我的手,找了一個不礙事的位置坐下,過了沒一會兒,他就敵不過困意睡了過去。我拿他實在沒有辦法,隻好由著他,我繼續我的晨練運動。

回去的時候,師帥是被我扶回去的。他沒有受傷,隻是一時叫不醒而已。如果不是念在他的用心是好的話,我肯定會對他置之不理。濕毛巾管用,可是我現在找不到呀!

回去的路上,師帥時不時的勉強掙開已經看我一眼。每次他看我的時候,我都會狠狠地瞪他一樣,借此來發泄心中的不快。師帥沒有太多的表情,無辜的樣子像個孩子。時間久了,我都難免會有些惻隱之心。

剛剛將師帥丟到他自己的床上,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我記得他是景皓的一名手下,昨天晚上見過他,年紀好像不大。這孩子可能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所以也忘了敲門,推開門看到我,立馬就有一直傻眼的感覺。

本來昏昏欲睡的師帥突然就來了精神,也不睡覺了,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催促我們兩個有些傻眼的人趕快辦正事。我一時真的有些無法接受,這人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為了今天的計劃,我特意翹班了。反正葉子青又回來了,隻要他一天不辭職,他就一天是酒吧的員工,那他就應該為酒吧發光發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話說的嚴重了,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非要讓他以身殉職。

為了方便統一的行動,景非特意給我們也準備了一套製服,就是他們統一的拿著黑製服。傑哥作為我的保鏢,自然也有份。當傑哥換上景非提供的服裝後,我明顯感覺到傑哥的不屑。

“傑哥,還是你們的衣服好,對不對?”我湊到傑哥身邊,小聲問了他一句,然後笑嘻嘻的開著有些不大情願的傑哥。

“你穿過呀?!”傑哥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剛才鄙視他身上穿得衣服,現在又來鄙視我,傑哥未免也太小氣了吧!還有,他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呀!

“傑哥,你瞧不起人家,能不能表現的不要那麼明顯!讓人家看到了,真的很想揍你!”

“要不是你非要湊熱鬧,我也不會這麼委屈自己!”傑哥還覺得委屈了,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不過仔細想想,主要原因還是在我。

“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這個計劃再出差錯,魏董真的和我們來個玉石俱焚,到時候想補都補不回來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點終究是對的。”

傑哥還想再說些什麼,因為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所以我們沒有這個機會再深談這個話題。電話是方玨打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阿馳跑了。

方玨的情緒很激動,我卻很平靜。阿馳當初沒有自殺,那他肯定有不死的理由。他被抓不是偶然,是被人故意安排的必然結果,就算不是我擒獲他,他也會想盡辦法被捕。該做的事情應該已經做完,他當然要想辦法逃脫。

阿馳成功逃跑,不能指責警察無能。警察不是窮凶極惡的壞人,所以壞人有時利用警察的善心,做一些壞事,比如逃跑。這種善心又不能丟,所以警察有時候也會糾結,比如方玨。

我沒有向方玨尋味太多的細節,隻問他們有沒有人員傷亡。方玨給出的回答令我鬆了一口氣,沒有人員殉職,隻是有幾個人受了些輕傷。我也隻是安慰了他幾句,見他不那麼激動了,我就掛斷了電話。

“你們覺得,我們的計劃還有不足的地方嗎?”我忍不住再次提出疑問,可能是因為阿馳逃跑的消息,我突然感覺到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外界,它來自我的內心,那是一種不自信。

“如果你感覺還是沒有安全感,那就在暗處再加派人手。這樣還不行的話,那我們還是取消計劃算了。”景非大概已經被我折磨的痛不欲生,因為我的再次質疑,看樣子他快要罷工了。

“暗處?狙殺?我們是不是忽略了,那個躲在暗處放冷槍的人?”我說得有些嚴重,我們沒有忽略這個人。我之前從來都不覺得他是個威脅,可是提到阿馳這個名字,我不得不重視起來。而且,放冷槍的人,很可能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