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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新人入夥(3 / 3)

“小白,你知道東市所有人口中,哪一個姓氏的人最少嗎?”

嘉嘉姐沒有給我開口的時間,而她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隻是問了一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問題。我不想思考,不想去回憶任何事,更不想在聽任何一個字。我努力維持鎮定,盡力讓搖頭的動作不顯得那麼僵硬。

或許是我的偽裝太完美,嘉嘉姐很不配合的再次開口。我內心掙紮的想要離開,可是我的腿完全不受意誌支配,甚至我的身體都變得僵硬,我連開口拒絕都做不到,我隻能聽著一個個字鑽入耳中,它們從耳中再擠入大腦。

“原住居民裏,顧姓人最少。幾年前,用兩隻手就能數過來。現在,一隻手就夠了。那些獵人姓顧,在他們出現之前也有顧姓人家,後來看他們出事出怕了,其他顧姓的人都改了姓。東市那些顧姓人,在幾年前經曆了什麼,你比我清楚……”

嘉嘉姐還在說著什麼,可是我卻聽不到了,因為有無數聲音在耳邊響起。嘈雜一片中,一個男人的笑聲尤其清晰,嘶啞又陰冷。笑聲中,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

我記得自己明明不是孤身一人,可為什麼現在我的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我獨自一人站在茫茫大霧中,遠處有很多人在不懷好意的竊笑,好像隨時要撲向我。我想要將自己藏起來,卻發現根本無處藏身。已經有多久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了,為什麼,我又把自己逼進這種絕境!

每一次,都會有人幫我擺脫。也許正是因為這種依賴心理,所以我才會更懼怕這些虛化出來的幻覺。正如蕭墨色所說,因為有所依賴,所以我總是有恃無恐。現在的我,應該學會一個人麵對一切。

既然是幻覺,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感覺到疼痛。我抬起右手,看著完好無損的手遲疑了一下,不是怕疼,單純隻是好奇。我沒有給自己準備的時間,閉上眼睛直接張嘴去咬自己手背上的皮肉。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我的確咬到了皮肉,隻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疼,相反,我覺得背後有暖暖的溫度。我下意識的向後靠去,然後我就身體僵硬的如同凍住一般,於此同時我也睜開了眼。陽光照在屋簷處的冰錐上,刺的眼睛有些疼。

“小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不好?”

師帥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將臉轉向左側,師帥的臉近在咫尺,就連嘴角淡淡的笑意都有溫度似得。我下意識的收緊牙關,師帥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我終於後知後覺的想到,我嘴裏咬著的是師帥的手。

“能不能乖乖讓我抱一會兒?”

我也不等師帥同意,轉過身自作主張的抱了上去。師帥果然很乖,在我隨便碰他的情況下盡量不去碰我。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我做什麼事情也不會被發現。千萬別想多,我不會對師帥做什麼天理不容的荒唐事。我現在隻不過想做一個正常的傷病員,我不想讓太多人擔心而已。

“他們人呢?”

“小武哥把人都趕走了,他說讓你一個人冷靜一下,畢竟剛才嘉嘉姐給你的信息量太大。”

“你怎麼沒有走?”

“我怕你冷靜過度再凍著,我特意留下了給你送溫暖呢!怎麼樣,很暖和吧!”

師帥進行自我表揚時,我才注意到,他的棉服敞開著,隔著薄薄的襯衫,不暖和才怪!這樣的暖和一點兒都不好,我現在覺得心裏有一簇憤怒的小火苗在燃燒。

我伸手將礙事的棉服推到一邊,緊接著張嘴在師帥的左肩上咬了下去。師帥一聲不吭的任我胡鬧,這令我的火氣更大,於是我繼續用力。沒堅持多久,我自己就鬆開了嘴。再咬下去,搞不好就要見血了。

“你傻呀,不知道疼嗎?!”

我氣急敗壞的真的很想揍他幾拳,可是想到自己還沒有那資本,於是隻能憤憤的收起拳頭,衝著他吼叫。我都明白我是無理取鬧,我都覺得自己不占理,可是師帥就是不和我計較。他越是這樣遷就,我越是會覺得生氣。

“你為什麼要咬我?”

“你不知道為什麼被我咬,那你還乖乖讓我咬!!”

“你為什麼又不咬了?”

“因為……”

“為什麼,嗯?”

師帥眨著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我,眨著一雙大眼睛等我給他答案。他現在這種反應,跟他吵架是不可能了,我隻能憋著一肚子火自己生悶氣。

“生氣了?那好不問了!來來來,接著抱!”

“不抱了!”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小白,你鬧小脾氣時真的好像小孩子!”

師帥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很不快的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上癮了,兩邊一起戳。我那個恨呀,恨得牙根都癢。我氣鼓鼓的瞪著他,他則興致頗高的戳我的臉。就這樣,我們兩個樂此不疲的開始了這種幼稚的拉鋸戰。

“哎呦喂,我們家小白為討老板開心,都開始裝可愛了!”

嘉嘉姐的出現將對峙的僵局打破,和調侃的話如期而至的還有嘉嘉姐的手指,動作和師帥完全一致,直接戳在我的臉皮上。為了避免更大的不幸降臨,我不得不用手將自己的臉護住,然後從指縫裏繼續瞪師帥,借此宣泄對他的不滿。

“哎呦喂,我們家小白害羞了!”

“再戳臉皮就破了!”

“你當是包子皮呀!來來來,再讓姐姐戳兩下過過癮!”

“要破了!”

“沒事兒!好多年沒戳過了,讓姐姐過過癮嘛!”

“不要,不要,不要!”

我直接將臉埋進師帥的懷裏,給嘉嘉姐留下一個背影。這一招果然有用,嘉嘉姐想靠近,師帥都幫助攔起了她。哈哈哈,這就是傷病員特有的待遇!我偷偷向外望,本打算向嘉嘉姐炫耀一下,卻看到一群人中多了一個人。

“你是來送客的嗎?”

我躲避著嘉嘉姐的偷襲,突然來了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我的目光在不遠處的吳飛身上,所以大家都能明白我那句是在問他。吳飛被我問的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嘉嘉姐替他說了。

“他是我新拉入夥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