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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又是項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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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嘴呀,有時還是要管管的好。

就算你不是選修中文係,你好歹也要分清同夥和同伴的區別。再者說,就算你分不清,你不胡亂引用就可以了。就算你想用,那你也要先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好不好!

他們說我嘴賤,我最多就是學不會在合適的場合說合適的話。嘉嘉姐明顯和我不同,她是典型的用詞不當。在警察堆兒裏談同夥,也多虧這幾位和你熟,不認識你的話,連我們幾個也會被抓進去。同夥,搞得我們跟犯罪團夥謀劃恐怖襲擊似得!

“姐,我們和你不是一夥,我們是良民!”

師帥拖著我和嘉嘉姐拉開距離,一副堅決要和她撇清關係的樣子。不但如此,師帥還眼神示意袁子博離她遠點兒。嘉嘉姐臉上原本還有些氣惱,慢慢氣惱被微笑替代。我心裏大呼不妙,不敢怠慢,我馬不停蹄的投奔她而去。

“我們和你開玩笑呢!還不過來,給嘉嘉姐賠禮道歉!”

我忍痛抱著嘉嘉姐,防止她趁機出手對別人進行肢體上的打擊報複。與此同時,我還對著師帥使眼色,希望他能夠認清眼前緊迫的形勢,千萬不要把炸藥引爆。

“行了,別鬧了!”

小武哥再一次做了和事佬,穩住嘉嘉姐的同時將我從她身邊驅趕走。既然小武哥肯做防爆裝置,我也不再死乞白賴的扒著嘉嘉姐不放。師帥也參透了其中的玄機,主動賠禮道歉。隻要他想哄,嘉嘉姐不會和他再鬧脾氣。

我退到一旁,環視在場的每一位,心口有些發堵。我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有點兒心理扭曲,看不得別人過得開心快樂,那不是心理扭曲是什麼。我不但心理扭曲,我還有點兒神經病的發展趨勢,因為我一看到其他人的笑臉,我總懷疑他們並非發自內心的快樂,一切笑容都是虛假的偽裝。

被悲觀圍困的我,內心再次生出逃離的念頭。是的,逃離的念頭不止一次在心中萌發,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離開所有人,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以往我都逼迫自己不要那樣做,可是這一次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我開始一步一步向後退,一步一步遠離人群。

“小白,你要去哪兒?”

聽到師帥的話時,我已經退到一個牆角處,如果不是特意關注我的動態,不會有人發現我的行蹤。我猛然抬頭,師帥已經近在眼前。他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我。我不想去深思他笑臉背後的心思,可是大腦卻不受控製,各種稀奇古怪的悲觀想法層出不窮。

“這樣會疼嗎?”

師帥沒打聲招呼,突然展開雙臂抱住我。他手臂收緊時,我的痛感由表層深入到骨頭縫,全身上下無一幸免。疼痛有時是一劑良藥,至少它能令你迷糊的大腦稍稍冷靜。

“你想……要我的命嗎?”

我咬著牙勉強說完一句話,希望師帥不會因為我的聲音太小而忽略我的話,那樣的話,我很可能真的會英年早逝。這次和之前幾次不一樣,就算我耐力不錯,這種疼痛我真的無法忍受。痛到冷汗直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值得慶幸的是,師帥沒有裝聽不到,他將手收了回去。有些虛脫的我眼看就要和地麵親密接觸,一個肩膀拯救了我。還是師帥有點兒良心,不會真的讓我躺在地上。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眼皮疲憊的合上。我不是困頓,我隻是感覺很累。

“小白,你的種種表現告訴我,這件事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

“為什麼?”

“我們去看醫生!”

“沒有用,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我根本就不打算起身,師帥拿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能有什麼辦法,碰都不能碰一下,想強拉硬拽,那就是要我的命,我們還沒有血海深仇到那種地步,他沒必要用那種方式折磨我。

“我沒事,就是有點兒害怕。”

“怕什麼?”

“也許,是害怕死亡吧。”

“你不是一直都害怕嘛,怎麼今天就那麼怕?”

“以前是怕我死了,我舅舅、我姐姐……好多好多人,他們該怎麼辦。現在,我怕別人死了,我該怎麼辦。死亡是什麼,是再也看不到,再也聽不到,再也摸不到,然後世界上隻剩下我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感覺不到溫暖的體溫,感覺不到呼吸,感覺不到存在的意義。”

“為什麼要想那麼久遠的事情?現在的你,有人陪你吃飯,有人陪你聊天,有人陪你胡鬧,無論多麼荒唐的事情,我們都會陪著你!現在,距離你最近的是我的體溫,是我的呼吸,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人,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現在你都不是孤獨的一個人,你不能把我當空氣看待!”

“你要真是我的空氣,那你這輩子就隻能屬於我了。”

“你想要嗎?”

“你想給嗎?”

我不期待任何答案,因為這種問題完全沒有意義,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沒有過獨霸空氣的想法。以前是沒有考慮過,現在是沒有那個心思。我會反抗,並不代表我不會逆來順受。我擁有過什麼,我會因為記憶的缺失而不確定。我曾經失去過什麼,也會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忽視。忽視,並不代表我還擁有。生活給我的,能反抗自然要反抗,無法反抗自然要無條件接受。

“我不想把任何打上‘墨白專屬’的標簽,你,我更不想。我知道自己是個麻煩,準確來說應該是個大麻煩,我不能那麼自私。”

“還讓不讓人愉快聊天了!你拒絕的這麼直接,你讓我怎麼接話呀!”

“要不,你給我唱個搖籃曲?”

我現在開始犯困,畢竟我的毛病一時不可能就戒掉。很久一來,我都必須要趴在休息。所謂休息隻是休息休息四肢,我的大腦根本得不到休息。我所謂睡覺的時候,膽子笑的人不適合在旁邊,因為我五分鍾就好睜一次眼,因不小心看到還真的有些嚇人。這樣的睡眠方式,持續幾個月時間,誰都沒有辦法解決。

這次終於感覺困意難敵,我不好好睡一覺,那我真是瘋了。師帥有沒有唱搖籃曲我不清楚,反正我是睡得跟死豬沒有什麼區別,以至於我們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雖然這些不知道,可是我是怎麼醒的,我是再清楚不過。原因很簡單,有人打我的屁股。雖然下手不重,可是位置不太對,我是被疼醒的。

因為疼痛的原因,我醒來時把別人嚇得不輕。我是從我們家沙發上躥起來的,接著我用極度警惕的目光掃視四周,直到看到小木站在沙發旁邊,以及他舉在半空的左手,我才明白自己剛才經曆過什麼。

“有冤有仇,罵我我全接受,你幹嘛對我動手呀!”

我在確定大人不在家的情況後,對著小木就是一通咆哮。小木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不敢碰被打處的我,麵上露出悔色。真不是我故意和他鬧,他拍的真不是地方,再往下一點兒就是好地方,他偏偏找我的痛處下手。知道他是一不小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報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