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莉醒來,床頭上放著的是祁晨楓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她發了狂般將協議書撕毀掉。
“我絕對不離婚!死也不會離婚!”
祁晨楓在窗外看著她將協議書撕毀,轉身離去。
三天後,他再次來到墓園。
不同的是,他帶了盒骨灰過來。
是鬱微微母親鬱萍的骨灰。
鬱微微的骨灰已經沉入江底,無法打撈。
他讓人將兩人的照片擺放在一起,黑白照片上的兩個女人,眉眼間都極其相似。
祁晨楓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善言表,更不願意承認自己舍不得鬱微微。
猛地,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祁晨楓轉身,突如其來的拳頭狠狠砸在他臉上。
“你這個人渣!你豬狗不如,鬱微微到底欠了你什麼?要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顧年華咬牙切齒,高高舉起拳頭狠狠砸下去,拳拳到肉。
祁晨楓生氣,卻沒有還手,挨了好幾拳後退開到一旁。
“你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祁晨楓擦掉嘴角血跡,厲聲警告他。
“你報警啊!報啊!”顧年華氣炸了,接到電話說鬱微微墳墓被人掘了,氣得坐飛機趕回來。
結果第一時間看見這個家夥在這裏懺悔!
他有什麼資格懺悔!
他連鬱微微最後的安息之地都不放過,禽獸不如!
祁晨楓皺眉,沒有反駁。
這件事確實是他的錯,不應該掘了鬱微微的墳,導致葬海。
顧年華順眼看過去,結果鬱微微墓碑還是沒有填好的,更是怒不可遏,再起舉高拳頭。
“你就算打死我,也於事無補,我隻想問你她死了,你是如何得知的?”祁晨楓一直不明白,為何警方通知的不是他?
“你忘了我是什麼職業嗎?”顧年華是醫院的人,不管是死者還是傷者都會接觸。
祁晨楓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他無話可說,出於男人的直覺。
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愛鬱微微,心裏有些不痛快。
顧年華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把她的骨灰挖哪去了?趕緊給我交出來。”
“她是我的人,骨灰在哪也是我說了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囂?”祁晨楓哪怕心裏愧疚,也無法在一個情敵麵前落了下風。
顧年華二話不說,繼續打。
兩人在墓碑前扭打成團,滾落在泥土地麵,蓬頭垢麵,極其狼狽。
祁晨楓被砸得臉頰破皮出血,顧年華也好不到哪去,同樣是掛了彩,擦傷破皮流血成塊,不相上下。
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盡,無力躺在地麵,大口喘氣。
顧年華說:“我愛她愛了整整十年,而你卻將別人最愛的珍寶棄之如履踩在腳底下狠狠踐踏!祁晨楓我恨了你十年,你知道嗎?”
祁晨楓錯愕,他完全對顧年華沒有印象,想不到他卻如此了解自己,而這一切都源於鬱微微。
“你說什麼?”
“鬱微微是我初中同學,我一直暗戀的對象,我被她拒絕了無數次,直到你的出現,她更是無情將我無視。一氣之下我出了國,回來卻發現你根本就不愛她,還把她弄得遍地鱗傷,你有什麼資格傷害她?就因為她愛你,所以就要卑微到塵埃裏嗎?”
顧年華坐起來怒吼,所有的悲憤,不甘,都在此刻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