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晨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司,腦海裏全是顧年華的那些話。
他知道自己做的過了,畢竟鬱微微的母親才是拆散他家庭的元凶,害他母親跳樓的凶手。
她隻是間接成為了他報複的對象,何其無辜。
隻是他算到了開頭,算到了結局,卻漏算了一條。
就是他自己也愛上了鬱微微,這麼多年的逢場作戲,為了就是讓鬱微微毫無保留愛上自己。
然後在狠狠無情地踐踏她的自尊,羞辱她的母親。
這是一場沒有輸贏的戰役,他雖然活著,可是卻沒有真正贏得勝利。
他輸掉了自己的心,想念鬱微微的思念愈發強烈,如若暗夜裏的猛獸將他吞噬,痛苦不已。
現在他後悔了,可惜,她已經遠離。
忽然想起一件事,祁晨楓起身去了休息室,走到保險櫃前,輸入數字打開。
裏麵徒然是個小型保險櫃。
祁晨楓將小保險櫃拿出來,下意識地輸入了一個從未輸入過的數字,鬱微微的生日。
他不知道這個數字對不對,因為他從未想過要打開這個保險櫃,這一刻卻迫切想要知道裏麵的東西是什麼?
因為這個保險櫃是鬱微微母親鬱萍的私有物。
當年去鬱微微家裏,她說過母親有一個保險櫃,鎖著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他隻是單純地不想看見鬱微微母親臉上出現笑容,於是將她很重要的東西拿走,鎖起來,讓她永遠都無法找到。
“嘎達——!”一聲。
保險櫃竟然打開了。
祁晨楓錯愕卻也在意料之內,那麼疼愛鬱微微的女人,自然會用女兒的生日數字。
他情緒有些激動,小心翼翼將小保險櫃拉開,裏麵居然是一本日記本。
簡直難以想象,鬱微微母親鎖著這麼多年,視若珍寶的東西竟然是一本日記本。
翻開日記本第一頁。
墨言,今天是你離開我的第一百天,我們的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了,別人說看肚子是個女孩。
可惜,不知道你能不能在孩子出生時趕回來?
你跟你的兄弟祁悅現在混得怎麼樣了?好久都沒收到你的信了。
祁晨楓張大嘴,趕緊合上日記本,不敢置信。
祁悅是他的父親,而鬱萍卻說墨言是他爸爸的兄弟。
難道這裏有什麼誤會?
祁晨楓深呼吸,坐到椅子上,打開日記本。
墨言,孩子已經八個月了,馬上就要出生,名字還沒想好,打算等你回來再取。
墨言,孩子已經出生了,可惜你還是沒有回來,我一個人躲在產房中真的好害怕,擔心會死掉。
墨言,孩子已經出月了,老人家說要趕緊上戶口取名字,可是我跟你沒有領證,所以孩子隻能跟我姓了,就叫鬱微微吧!
墨言,微微三歲了,你到底在哪?我真的好想你。
墨言,微微要上小學了,我要去你的那個城市找你,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墨言,我今天看見你的兄弟祁悅了,他告訴我,你在五年前就出了車禍去世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聲不吭就丟下我們母女走了,你讓我怎麼辦?微微一直在問我爸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