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憫並沒有反應過來對方這是什麼意思,但話音剛落,坐在車頭的司機撐著傘打開了門,走到了她的麵前。
他幫夏思憫撐著傘,拿過了她手裏的行李箱,在她茫然的目光中打開了車門,做朝著車內出了“請”的動作。m.X520xs.Com
“……?”
透過車窗,夏思憫看到了似乎十分柔軟的皮質座椅,男人的身體稍稍陷在裏麵,手裏拿著一杯紅色的酒杯,即便在這樣昏暗的夜色下也泛著晶瑩剔透的光。
那一瞬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夏思憫此時真的覺得好冷,曼哈頓的冬季寒冷潮濕,比印象中的上海的寒冬還要更冷一些,尤其是現在,濕透的衣服讓她仿佛身處冰窖,緊緊地將她包裹在其中,無法逃離。
但即便麵對了這麼強烈的誘惑,最終她還是囁嚅了一下,警惕地推辭道,“我想我還是……”
“我建議你上車。”男人重複道,聲音卻是不容拒絕,“最近的酒店在兩個街區外。無意冒犯,但我想,你應該也住不起那個地方。”
夏思憫動了動手指,然後抬起手擼了一把臉,整個世界因為微弱的光芒而變得更加模糊,她努力地將雨水從眼睛裏擠出來,隨即轉過頭下意識地看了看顯然空無一人的街道,而雨沒有絲毫停下的痕跡。
她知道對方沒有說謊,畢竟夏思憫此時都已經打算去幾公裏外的曼哈頓大橋下的橋墩呆著了,但她並不打算說出來,因為這實在難以啟齒。
司機手裏的雨傘短暫地為她撐起了一片庇護,她知道自己答應對方上車,至少自己就能有個避雨的地方。至於危險……難道在雨夜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就沒有危險了?
而且,或許這個男人沒有惡意,真的隻是想要幫她呢?
畢竟他認識自己,看過自己的出演的音樂劇——即便隻是臨時頂替了四個禮拜。
但作為曾經的音樂劇演員,夏思憫確信,愛看音樂劇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壞人。
良久,夏思憫動了,滂沱大雨中,她在司機的幫助下將濕漉漉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然後打開了門,坐進了這輛車的另一邊。
安靜的車內,唯有她一人狼狽至極地瑟瑟發抖,要是沒有暖氣往她身上吹,夏思憫覺得自己肯定馬上就會凍死。
而她很快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正往下滴著水,沒有辦法,為了能把這輛寫著“我很貴”的車不至於弄得那麼髒,夏思憫不好意思地往前挪了挪,幾乎隻有半個屁股坐在座椅上,努力保持平衡。
“你叫什麼名字。”身側,男人的聲音繼續響起。
夏思憫下意識地轉過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
她微微一怔,喉間不知是因為窘迫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發出了“咕——”的吞咽時,意識到這個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是如此地突兀,她又迅速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自己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希望它沒被雨水弄壞。
“您可以叫我Jas/mine。”
盡管夏思憫以前一直告訴她的同學和同事,讓他們叫她的中文名夏思憫。但是這一次,她本能地覺得,自己不該告訴對方她的真實姓名,便把自己剛來時起的英文名告訴了他。
“……茉莉?”男人輕笑了一聲,但卻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而是漫不經心地將空酒杯隨手放在一邊,“我的全名是埃布爾森·維特。”
他在說全名這個詞時重讀了一下,但夏思憫並沒有注意到。
因為她在愁自己該如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發短信給別人報個信。
埃布爾森·維特的目光恰巧在此時下移,“你可以正大光明地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給別人,我並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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