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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無多言,璞玉已入懷。
瑜。
瑩弓識字兒。
瑜字落款,除了公孫瑾瑜她想不到別人。
璞玉入懷,將軍府除了她家姐,沒有人的字帶有玉字。
好巧不巧砸在她的頭上。
初識情滋味的瑩弓,怎麼舍得破壞這份美好的感覺呢,那天她趴在牆頭可看見了,那公孫瑾瑜今年年歲不過十四,就已經初見溫玉之容,弱再長開一些,也不會比尊盧夙差到哪兒去。
何況一個是丞相家。
一個是將軍府。
若是一份好的姻緣能讓丞相家和將軍府和好,那以後豈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爭執了?
於是瑩弓收了紙條,攥在手中,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上善穗玉。
“姐!姐!有人拿東西砸我!”
穗玉抬頭,就看到瑩弓小小的身子笨拙的跑過來,小手攤開就是一團紙團。
而瑩弓滿臉無辜,“有人用它砸瑩弓的腦袋,姐!你要給我報仇!”
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穗玉笑了笑,“爹教你武功是讓你防身的,怎麼動不動就要報仇。”
拿過那團紙,也發現了裏麵的字。
展開看了一看。
臉頓時通紅,將紙捏成了一團,像是燙手山芋一樣的扔在了地上。
“姐?怎麼了!”瑩弓佯裝不懂。
穗玉連忙彎下腰抱住了瑩弓的小身子,“沒什麼,瑩兒疼嗎,疼的話姐姐就給吹吹。”
瑩弓小嘴一撅,“瑩兒疼,姐姐呼呼。”
穗玉無奈的笑了笑,給瑩弓呼了呼,“瑩兒不疼,改天姐姐帶你上街買糖吃。”
瑩弓眼睛一彎。
在瑩弓走後,穗玉猶豫了很久,才咬著牙撿起了那紙團。
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然後又鋪開了紙,沒有寫字,隻是畫了個畫。
畫上有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兒,額頭上貼了一個紗布。
吹幹了畫,就藏在手心到了瑩弓練功的院子裏。
一牆之隔,牆並不是很高。
斥退了人,借口看瑩弓練功,將紙團給扔了出去。
牆那邊的少年,盼了很久,終於盼來了回應。
溫潤的眼眸中有了一絲笑意。
瑩弓一手搓成的姻緣,她自然十分得意。
半年後,丞相府家的大公子,在文考中中了解元。
小小年紀,就中了解元,此事乃是公孫章豫的一大驕傲,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
瑩弓趴在桌上,就看著穗玉拿了消息,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喜色。
公孫瑾瑜中了解元,身價遞增,隻是丞相家本身門檻就高,現在親事反而不好議了。
“他中了……”穗玉笑了。
公孫瑾瑜說,等他後年中了會元,他就會正式上門求親。
“姐……有那麼高興嗎?”瑩弓撐著下巴問。
“你還小你不懂……”穗玉拿著紙條轉過身,卻突然發現牆角的朝氏帶著丫鬟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頓時心頭一跳,連忙將紙條收回手中,“娘……”
瑩弓也嚇了一跳。
連忙起身,怔怔的看著朝氏,“娘……”
不知為何,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因為穗玉的反應而也跟著緊張起來。
“叫出來……”朝氏朝著穗玉攤開手。
溫婉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正經嚴肅的神情。
瑩弓裝作呆傻模樣,不敢說話。
半年前開始讀書,基本的女則她還是看了,穗玉和公孫瑾瑜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就會毀了穗玉的名聲。
可是她也覺得,兩家地位相當,若是成就美事更是強強聯合。
穗玉在朝氏的目光下,隻能將東西交給了朝氏。
但是心底仍舊是有些期盼。
都是天子臣子,都是重臣,雖然不合,但是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卻不想朝氏看了紙條後,麵色一變。
“跟我走。”
瑩弓想要跟上去,卻被朝氏看了一眼,“瑩兒,你就留在這裏!”
瑩弓隻能留下。
半個時辰後隻聽房間內傳來家法的聲音和穗玉的哭泣,瑩弓想要踮起腳聽得更清楚,越走越近,最後背丫鬟阻止,“小小姐,夫人和老爺吩咐您現在不能進去。”
瑩弓隻能放棄。
而隔壁牆園的少年,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動靜。
可是他聽不清楚,旁邊沒有可以幫忙的人,也沒有可以用的東西。
轉過頭看著一臉老成的看著他的自己的親弟弟。
笑道,“長善,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好。”
公孫長善眉頭一皺,看著公孫瑾瑜,仿佛在問他什麼忙?
公孫瑾瑜早已習慣自己的弟弟這副模樣,笑道,“哥哥扛著你上牆頭,你幫我看看那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公孫長善比起半年前長了一些,但還是個子矮矮的。
“你幫哥哥這個忙,哥哥就幫你向父親說,去學武技防身如何?”
公孫瑾瑜說了這話,公孫長善才點點頭。
立時,便爬上了公孫瑾瑜的肩膀,趴在牆頭定睛一看。
在院子裏來回踱步的那個小人兒,可不就是血鴛。
眼睛頓時一亮。
想要開口,卻發現離血鴛不遠的地方還站著兩個丫頭,他一叫就會被發現。
看到門終於打開,拍了拍公孫瑾瑜的腦袋。
公孫瑾瑜才慌張的將他抱下來。
公孫長善心情好,要找的人就在隔壁,那可簡單了。
難得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公孫瑾瑜頓時失落,但也隻能繼續等著穗玉的回信。
半個時辰後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轉過身就見公孫章豫神色凝重出現在兄弟二人麵前,“你們過來!”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公孫章豫雖然想要女兒,可是瑾瑜出色,也是公孫章豫的驕傲。
公孫長善緊隨其後。
教育兒子和教育女兒的方式也不一樣,所以公孫章豫並不打算瞞著公孫長善。
進了書房,緊接著一摞紙轉手就砸在了公孫瑾瑜的身上。
一張張,零零散散,揚揚撒撒。
卻是公孫章豫從公孫瑾瑜房中搜出來的,是這半年來穗玉給他寫的東西。
“說!是不是你先開始的!”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會是女兒家先起的頭。
公孫瑾瑜挺直了腰板,也沒有想過要否認。
“是。”
聽到他如此幹淨利落的開口,公孫章豫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手抬起又放下,最後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從今往後你們不準再有半個字的來往,一個月後,你必須給我前往伴山書院讀書。”
公孫瑾瑜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兒子在家中,一樣可以認真讀書,夫子所教尚且還有諸多文章並未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