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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賜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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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無多言,璞玉已入懷。

瑜。

瑩弓識字兒。

瑜字落款,除了公孫瑾瑜她想不到別人。

璞玉入懷,將軍府除了她家姐,沒有人的字帶有玉字。

好巧不巧砸在她的頭上。

初識情滋味的瑩弓,怎麼舍得破壞這份美好的感覺呢,那天她趴在牆頭可看見了,那公孫瑾瑜今年年歲不過十四,就已經初見溫玉之容,弱再長開一些,也不會比尊盧夙差到哪兒去。

何況一個是丞相家。

一個是將軍府。

若是一份好的姻緣能讓丞相家和將軍府和好,那以後豈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爭執了?

於是瑩弓收了紙條,攥在手中,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上善穗玉。

“姐!姐!有人拿東西砸我!”

穗玉抬頭,就看到瑩弓小小的身子笨拙的跑過來,小手攤開就是一團紙團。

而瑩弓滿臉無辜,“有人用它砸瑩弓的腦袋,姐!你要給我報仇!”

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穗玉笑了笑,“爹教你武功是讓你防身的,怎麼動不動就要報仇。”

拿過那團紙,也發現了裏麵的字。

展開看了一看。

臉頓時通紅,將紙捏成了一團,像是燙手山芋一樣的扔在了地上。

“姐?怎麼了!”瑩弓佯裝不懂。

穗玉連忙彎下腰抱住了瑩弓的小身子,“沒什麼,瑩兒疼嗎,疼的話姐姐就給吹吹。”

瑩弓小嘴一撅,“瑩兒疼,姐姐呼呼。”

穗玉無奈的笑了笑,給瑩弓呼了呼,“瑩兒不疼,改天姐姐帶你上街買糖吃。”

瑩弓眼睛一彎。

在瑩弓走後,穗玉猶豫了很久,才咬著牙撿起了那紙團。

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然後又鋪開了紙,沒有寫字,隻是畫了個畫。

畫上有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兒,額頭上貼了一個紗布。

吹幹了畫,就藏在手心到了瑩弓練功的院子裏。

一牆之隔,牆並不是很高。

斥退了人,借口看瑩弓練功,將紙團給扔了出去。

牆那邊的少年,盼了很久,終於盼來了回應。

溫潤的眼眸中有了一絲笑意。

瑩弓一手搓成的姻緣,她自然十分得意。

半年後,丞相府家的大公子,在文考中中了解元。

小小年紀,就中了解元,此事乃是公孫章豫的一大驕傲,恨不得宣揚的人盡皆知。

瑩弓趴在桌上,就看著穗玉拿了消息,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喜色。

公孫瑾瑜中了解元,身價遞增,隻是丞相家本身門檻就高,現在親事反而不好議了。

“他中了……”穗玉笑了。

公孫瑾瑜說,等他後年中了會元,他就會正式上門求親。

“姐……有那麼高興嗎?”瑩弓撐著下巴問。

“你還小你不懂……”穗玉拿著紙條轉過身,卻突然發現牆角的朝氏帶著丫鬟怒氣衝衝的朝她走來,頓時心頭一跳,連忙將紙條收回手中,“娘……”

瑩弓也嚇了一跳。

連忙起身,怔怔的看著朝氏,“娘……”

不知為何,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因為穗玉的反應而也跟著緊張起來。

“叫出來……”朝氏朝著穗玉攤開手。

溫婉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正經嚴肅的神情。

瑩弓裝作呆傻模樣,不敢說話。

半年前開始讀書,基本的女則她還是看了,穗玉和公孫瑾瑜的事情若是傳出去,就會毀了穗玉的名聲。

可是她也覺得,兩家地位相當,若是成就美事更是強強聯合。

穗玉在朝氏的目光下,隻能將東西交給了朝氏。

但是心底仍舊是有些期盼。

都是天子臣子,都是重臣,雖然不合,但是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卻不想朝氏看了紙條後,麵色一變。

“跟我走。”

瑩弓想要跟上去,卻被朝氏看了一眼,“瑩兒,你就留在這裏!”

瑩弓隻能留下。

半個時辰後隻聽房間內傳來家法的聲音和穗玉的哭泣,瑩弓想要踮起腳聽得更清楚,越走越近,最後背丫鬟阻止,“小小姐,夫人和老爺吩咐您現在不能進去。”

瑩弓隻能放棄。

而隔壁牆園的少年,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動靜。

可是他聽不清楚,旁邊沒有可以幫忙的人,也沒有可以用的東西。

轉過頭看著一臉老成的看著他的自己的親弟弟。

笑道,“長善,幫哥哥一個忙好不好。”

公孫長善眉頭一皺,看著公孫瑾瑜,仿佛在問他什麼忙?

公孫瑾瑜早已習慣自己的弟弟這副模樣,笑道,“哥哥扛著你上牆頭,你幫我看看那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公孫長善比起半年前長了一些,但還是個子矮矮的。

“你幫哥哥這個忙,哥哥就幫你向父親說,去學武技防身如何?”

公孫瑾瑜說了這話,公孫長善才點點頭。

立時,便爬上了公孫瑾瑜的肩膀,趴在牆頭定睛一看。

在院子裏來回踱步的那個小人兒,可不就是血鴛。

眼睛頓時一亮。

想要開口,卻發現離血鴛不遠的地方還站著兩個丫頭,他一叫就會被發現。

看到門終於打開,拍了拍公孫瑾瑜的腦袋。

公孫瑾瑜才慌張的將他抱下來。

公孫長善心情好,要找的人就在隔壁,那可簡單了。

難得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公孫瑾瑜頓時失落,但也隻能繼續等著穗玉的回信。

半個時辰後聽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轉過身就見公孫章豫神色凝重出現在兄弟二人麵前,“你們過來!”

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公孫章豫雖然想要女兒,可是瑾瑜出色,也是公孫章豫的驕傲。

公孫長善緊隨其後。

教育兒子和教育女兒的方式也不一樣,所以公孫章豫並不打算瞞著公孫長善。

進了書房,緊接著一摞紙轉手就砸在了公孫瑾瑜的身上。

一張張,零零散散,揚揚撒撒。

卻是公孫章豫從公孫瑾瑜房中搜出來的,是這半年來穗玉給他寫的東西。

“說!是不是你先開始的!”這種事情,怎麼都不會是女兒家先起的頭。

公孫瑾瑜挺直了腰板,也沒有想過要否認。

“是。”

聽到他如此幹淨利落的開口,公孫章豫反而不知道說什麼。

手抬起又放下,最後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從今往後你們不準再有半個字的來往,一個月後,你必須給我前往伴山書院讀書。”

公孫瑾瑜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兒子在家中,一樣可以認真讀書,夫子所教尚且還有諸多文章並未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