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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答應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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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與用最快的速度幫我趕到了醫院。

一路奔跑著到了馮嘉嘉所在的病房之外,劉玉珍和霍言安都站在門口。

“珍姨,言安!”我喊了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玉珍捂著嘴巴直掉眼淚,而霍言安靠牆站著,臉上沒有一丁點兒多餘的神態,像是已經入定了一般。

“昕昕。”沈容與輕聲喚了我一句,示意我回頭看。

於是,我通過房門上的小玻璃往裏看去,就看到了裏麵一片狼藉,水果和鮮花灑了一地,而馮嘉嘉則是抱膝坐在了地上。

“馮醫生不讓我們進去。”劉玉珍說道,“她這麼年輕,哪裏接受的了這樣的事情?”

我眉頭緊鎖,看著如此痛苦的馮嘉嘉,心裏也跟著難受不已。

可越是麵對這樣的狀況,周圍人才不能一味的跟著受害人一起痛苦,否則他們的心裏會更加不好受的。

扭頭看向沈容與,我說:“去找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好嗎?我進去和她聊聊。”

沈容與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馮嘉嘉立刻便胡亂揮舞著手臂,哭喊著:“出去!都出去!出去啊!”

“嘉嘉,是我啊,小景。”我說著,然後反手將門關上,“沒有別人,隻有我。你心裏的任何情緒都可以向我發泄。”

馮嘉嘉哭得眼睛都腫了,她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說:“黑的……全是黑的。”

“你從四樓上跳下來,傷到了腦袋。”我和她解釋,“醫生說你腦子裏有淤血,也許隻是淤血造成的呢?說不定淤血消了,就會……”

“如果不能好呢?”她大喊道,“如果這輩子都看不見了呢!我再也拿不了手術刀,再也看不見我的姐姐,也看不見言安了!”

“你看得見!”霍言安應該是在門口偷聽了我們的話,所以推門而入,“誰說你看不見了?誰說的!”

霍言安一邊說,一邊衝到了馮嘉嘉的身邊,把她給拽了起來。

“景昕說的沒錯,就是淤血的問題。”霍言安道,“等淤血徹底清除了,你一定可以看見!”

馮嘉嘉低頭哭泣著,也不說話。

我看著這二人,心中無比自責,隻覺得是自己當時沒有保護好他們,不僅僅讓這兩個無辜的人被牽扯了進來,還讓馮嘉嘉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你們都走吧。”馮嘉嘉忽然說,然後推開了霍言安,“我想一個人靜靜。”

“什麼一個人靜靜!”霍言安再一次抓住了馮嘉嘉的手腕,“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眼睛,直到你回複光明的那一刻起!你給我爭點兒氣,別這麼消沉!”

馮嘉嘉一聽這話,更是淚如雨下了,像個孩子似的撲進了霍言安的懷裏痛哭。

見此情景,我默默的關上了房門,不再打擾他們。

劉玉珍還等在門外,見我出來便問:“這可怎麼是好?大過年的,怎麼好端端的住進了醫院裏?還看不見了!”

我歎口氣,也無法和劉玉珍多說什麼,隻是提出來一個想法:“珍姨,我剛才看嘉嘉的狀態不是很好。我想不如等她出院了,就接到咱們家去住吧。姍姍和大衛那麼忙,誰能天天照看她呢?而且言安肯定也放心不下啊。”

劉玉珍聽後立刻點頭,說:“好!我這就回家收拾!我搬去和珍珠一個房間,把我的騰出來給嘉嘉。我這就安排!”

她說做就做,這就把這裏的事情交給了我,然後往望園趕去。

安靜下來之後,我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心裏又是貌似平靜,實則不平靜。

說不上來是哪裏的問題,就是不能真正的踏實下來,可能還是因為馮嘉嘉這邊的事情吧。

沒過多一會兒,沈容與回來了。

他告訴我確實是淤血造成的神經壓迫,導致了失明,應該是可以在淤血消退之後複明的。但這其中也存在諸多變數,醫生覺得當務之急是不能讓馮嘉嘉抑鬱下來。

商量之下,我們想再讓馮嘉嘉調養幾天,就搬回望園。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每一天都是平淡而真實的,可又似乎透露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馮嘉嘉搬來望園有段時日,霍言安每天都在精心照料著她,令她的氣色和精神也越來越好。

轉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

這一天算是正月裏僅次於除夕的日子了。

到了晚上,劉玉珍又是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因為今天還有馮姍姍和大衛在場。

但是相對於除夕那晚,大家都難免有些拘謹。

因為生怕太過熱烈的快樂會令這時候的馮嘉嘉心裏不舒服,所以也就把氣氛搞得有些沉悶和尷尬了。

“姑姑,狐尼克叔叔呢?”珍珠拽了拽我的衣角問道。

沈容與今天不會過來。

因為沈建業下了死命令讓他必須回家過節,但是瞧那意思似乎是還有別的事情要交待,否則依照沈建業現在對珍珠的喜愛,極有可能會叫她過去過節的。

“叔叔今天要去看望爸爸媽媽。”我摸著珍珠的腦袋說,“他很久沒有回去陪他們了,所以他們很想叔叔。”

“珍珠也想他。”她眨著眼睛說。

沈容與已經有將近四天沒來過望園了。

說來也是奇怪,紅獄這個天大的危機解決了之後,沈容與反倒比沒解決之前忙了。大概是之前一直累積了不少案子,現在需要一一攻克吧。

“珍珠乖,”我笑著說,“晚上我們給狐尼克叔叔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可以來看看珍珠,好不好?”

她笑著點頭,跟我說:“姑姑也想叔叔了是不是?”

我掐了這個鬼丫頭的臉蛋兒,沒有說話。

就在昨天,劉玉珍還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和沈容與複婚。

坦白講,這個問題,我想過,也沒想過。

總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心裏都裝著彼此,不像從前那般愛膩在一起,可是感情卻是隻增不減。而對於複婚,我倒是不算抵觸,可有總覺得離這一步還欠著點兒。

況且,沈容與從沒和我提過複婚。

“來,我們大家舉杯。”劉玉珍主動說,“元宵節快樂。希望我們以後都能像現在一樣圍坐在一起吃飯,更重要的是,希望馮醫生早日康複。”

馮姍姍向劉玉珍道謝,而馮嘉嘉也帶著笑意,喝了口霍言安遞來的果汁,表了心意。

隨後,這略微清冷的晚餐就開始了。

身後的電視開始播放起了元宵節晚會,珍珠看到了裏麵有人表演琵琶,就吵著要聽我演奏。

我見餐桌上的氣氛實在是有些過於低沉了,便就答應珍珠,然後準備回房去取琵琶。

“姐,我都好久沒聽你彈過了。”景哲感慨道,“真的是感覺好久好久了。”

我莞爾一笑,說:“正好今天給你聽聽啊。大家繼續吃,我先上樓去。”

一回到臥室,我就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沈容與打來的。

心裏有那麼絲絲的幸福之感,劃開手機,我說:“吃飯了嗎?”

“還沒呢。”他語氣裏透著幾分慵懶,“爸去了一個老朋友那裏拜晚年,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估計還要過會兒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