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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搶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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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手術室外,一群穿著西裝、禮服的男女,神情倦怠的守在門外,全然沒有了他們本來優雅從容的風姿。他們或坐或站的聚集在走廊裏,擔憂、茫然、憔悴、疲倦、焦急。

任一鳴斜靠在手術室門外,身上染滿鮮血。那是顧盼的血,那是顧盼為他而流的血,她流了那麼多血,她那麼小的身體,一下子失去那麼多血,她怎麼受得了。

她明明那麼的瘦弱,當時卻那麼用力的一把將自己推開了,用自己嬌小的身軀衝向急馳的汽車。

傻瓜,真是傻瓜。任一鳴的心象有小刀在剜他的肉般的疼痛,痛得他無法思考,隻一遍遍的在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傻。

手術還在進行,顧盼已經進去五個小時了。

林夕看著斜靠在手術室牆邊的任一鳴,目光渙散,象被抽走得全部精氣神的形屍走肉一般。

林夕走到任一鳴身邊,“一鳴,你得振作,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處理,今天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謀殺,是人為的事故,凶手還沒找到,你就這樣放任敵人一直藏在暗處對付你,傷害你身邊的人嗎?”

任一鳴用手大力揉搓著臉頰,再抬起頭時,漆黑的眼眸中有了冷冽的寒光。伸手拍了拍林夕的肩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了看聚集在走廊裏的眾人,大家都很疲倦,都耗在這裏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任一鳴握了握JimmyLee的手,“Jimmy,時間不早了,你帶慕雪先回去吧,有什麼消息,我們電話聯係。”

JimmyLee看了看靠在自己懷裏已經困倦不堪的慕雪,點了點頭。“有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們,顧盼也是我的朋友。”

“有心。”

任一鳴轉向彭震道:“彭震,你也帶韓翹回去吧,她現在的身體需要多休息。”

韓翹搖頭道:“我沒事,等顧盼出來我再走。”

“回去吧,你現在的身體要緊。”任一鳴的視線掃了一眼韓翹微凸的小腹。

彭震看了看韓翹的倦容,將視線投向準備離開的JimmyLee,“Jimmy,麻煩你幫我把韓翹送回家。”

韓翹想到自己有孕在身,確定應該多注意身體,便不在堅持。

林夕看向楊揚,楊揚馬上搖頭道:“我不走,我要等盼盼出來。”

林夕知道強不過她,看了看她那身抹胸禮服,點頭道:“那好吧,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JimmyLee帶著慕雪和韓翹離開醫院,走廊裏隻剩下任一鳴、彭震、林夕和楊揚四個人。

很快楊揚靠在椅子上睡著了,林夕將外套蓋在她身上,轉身示意,任一鳴和彭震到一邊說話。

三個人在走廊的另一邊,離楊揚幾米遠的距離站住。

林夕打開走廊邊的一扇窗,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任一鳴和彭震,三個人借著一隻打火機的火光點燃手中的香煙。

林夕沉聲道:“今天的事兒,你們怎麼看?”

任一鳴猛吸一口煙,沉痛地道:“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而和我有這麼大仇怨的隻有龍家的人。是我害了盼盼。”

彭震咪著雙眸,“那也不一定,你別忘了,還有傅明遠。你們不覺得他今晚出現的很奇怪嗎?他來難道就是為了在別人蔑視的目光中吃頓飯嗎?肯定不是啦。可他整晚又真的什麼也沒做。如果他有過來向你挑釁,或是找顧盼敘敘舊,我都不會覺得這麼奇怪。可他偏偏沒有,真的是隻吃了一頓飯,遠遠的看著你和顧盼秀了一晚上恩愛,這真的太不正常了。隨後,停車場就出事了。是不是很說明問題?”

林夕:“當年那場爆炸時,他也出現在現場,這次又有他,這到底是私人恩怨還是青雲社的任務?”

彭震:“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輕易收手,一鳴你最近一定得小心點兒。”

“我不怕他,我隻怕他不來。”任一鳴現在什麼也不怕,他隻要想想顧盼躺在血泊裏的樣子,他就憤怒的想殺人。所以他現在不怕任何人來找他麻煩,他最怕的是凶手躲起來,讓他找不到。

林夕道:“我已經讓人調了停車場的監控,就在今天晚上那個位置的監控突然壞掉了,沒有留下當時的任何影像。”

任一鳴吸了一口煙道:“那輛車是從停車場的A出口出去的,馬上讓人調那對麵的馬路上的監控,應該能有一些線索。”

“我馬上讓人去辦。”說著,林夕掏出電話去安排。

當晚J市所有的警察全部加班,不僅調取了停車場出口的監控,還調動了全市的監控,無數休班警員坐在電腦前看著交通監控,追查那輛車的下落。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位年近中年的醫生走了出來。

任一鳴第一個衝了過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醫生被幾個人圍在了中間,大約見慣了病人家屬的焦急、迫切,醫生的態度從容,未等眾人詢問便主動道:“手術很成功,病人馬上就會出來,今天要送重症病房,家屬暫時不能探視。觀察24小時如果不出現並發症,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具體情況明天白天主診醫生會詳細說明。現在你們可以回家休息一下,給病人準備一下日常用品,等病人進了普通病房再過來,現在留在這裏,沒有什麼意義。”

“好的,謝謝。”

醫生走後,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兩個護士推著顧盼出來,顧盼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雙眸緊閉,原本紅潤的嘴唇幹涸慘白沒有一點兒血色。

“盼盼。”任一鳴俯在病床邊,伸手把她淩亂的秀發捋順抿在耳後,動作輕柔得好象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行熱淚從他幽深的眼眸裏溢了出來,晶瑩的淚珠落在顧盼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盼盼。”楊揚也撲了過去,手抓著顧盼的胳膊想將她搖醒。

見慣生死的護士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公式化地道:“家屬讓一讓,病人剛剛手術完,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馬上送往重症監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