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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才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堅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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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人隻需要說一句“啊對對對”,然後慫恿那個不信的人跳樓驗證就好了。

等不信的人跳樓自盡成功灰飛煙滅,他的不信又有什麼價值呢?

米國那邊相信地平說的人多了去了,不是還有試圖自己造火箭飛上去看看大地是不是平的,然後把自己炸死了。

所以,顧轍這種文理兼通的人,當年因為搞理科找不到女朋友,社會尊重層麵枯燥露臉少,背叛了科研。後來又因為瘟疫返璞歸真,獲得了大徹大悟,重新叛文歸理。

當然,前世顧轍2020年被國知局詔安那個決定,其實還是連累了一些人的。

比如他跟沈漫那時是合夥人。他一個事務所的合夥人居然背叛了同行,留在事務所的沈漫雖然明麵上對外跟他劃清了界限,但還是被不少同行排擠了。

就好比一群海盜裏,有一個拿了朝廷的私掠許可證洗白上岸了,他原來的海盜同夥多多少少會被其他海盜派係排擠。顧轍上輩子也算虧欠了沈漫一些事業上升機會,這次多給點錢途也算還她了。

……

大家一直深談到了下午四五點,距離登機也就一個半小時了。

孫鎮嶽和沈漫,都對於顧轍對“刷專利數量造假”如此懂行,深感震撼。

沈漫如今隻是對金融法務比較懂行,專利法務還隻是入門,嫩得很。聽顧轍說得這麼天馬行空、還毫不諱言“將來如何割韭菜”,也讓她頗有幾分道德負擔。

最後,她實在有些迷茫,忍不住問了顧轍幾個問題:

“顧總……操作上的事情,我都聽明白了。我隻是對於您的態度,還有一些不解。我很想知道,您對於‘我國的專利法務服務業’,到底是怎麼個看法,您覺得,刷多專利數量、為企業造勢,這種工作,是純粹為了賺錢,還是有一定的正義性?”

如果是從業多年之後,沈漫絕對不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大家的心都已經跟在大潤發裏殺了十年魚的家夥一樣,心跟刀一樣冰冷。

但如今的沈漫,畢竟是才從業一年多的熱血青年,還有幾分真心激情,還想做一些真正有價值的事情。

孫鎮嶽在旁邊,聽她這麼問,還有點擔心,怕惹怒了顧轍。畢竟這多少有質疑顧轍人品的嫌疑。

好在,這個問題問到了顧轍擅長的點上。

他前世2020年遭遇變故詔安時、早就大徹大悟了。

所以他幾乎想都沒想,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要曆史地看待,不能一概而論,也就是說,要結合我們所處的曆史階段。

我認為,至少未來十二三年裏,幫助企業盡量分案、盡量把新創性排列組合刷更多的專利數量,是家國兩利的,沒什麼好有心理負擔。

但同時,我們也要時刻關注國家的政策文件導向,及時調整。哪天國家稍稍露出‘專利數量不再重要’的風向時,搞專利法務的人就該立刻領會指導精神。”

顧轍說得這麼堂而皇之,絲毫沒有羞赧,一時讓孫鎮嶽這種金融界厚臉皮人士都有些詫異——這種事兒還能“曆史切分地看待”?是非難道還會隨著時間而轉移?

沈漫自然就更好奇了,不由發自肺腑地追問:“為什麼呢?”

顧轍起身,做了個指點江山的姿勢:“很簡單,如今我國還是專利小國,科研小國,國際貿易輿論環境對我們不利。

所以,在我國的專利新增數世界第一之前,哪怕我們是打擦邊球分案、排列組合刷,也是對國家對企業都有利的。國家也需要這個指標,在外交斡旋領域堵外國人的嘴,爭取更好的國際貿易合作形勢。

等我國已經世界第一後,這個指標就沒那麼重要了,到時候再重質量、實事求是,也完全沒有錯。在還沒數量世界第一之前,先不擇手段世界第一再說,其他的慢慢來。

我們不能因為數量追趕階段完成後的態度,去否認數量追趕完成前的行為對錯,不同階段有不同階段的曆史使命。隻要到了那一天、該切換態度的時候,我們及時清醒、不留戀、不忘初心即可。

該摸石頭的時候就摸石頭,摸到前麵沒石頭了、該果決過河,我們就果決過河。別摸石頭摸爽了、滯留在深水區不想過河,就還是好同誌。”

顧轍這番話說完,孫鎮嶽和沈漫總算是徹底心悅誠服。

顧總看問題的角度和視野實在是太悠遠了,連十幾年後、我國WTO非市場經濟國家地位用盡後的知識產權國際合作形勢,都看得這麼明白!

“聽顧總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能夠為您做專利和金融法務布局,實在是太榮幸了。”沈漫發自肺腑地說。

顧轍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示意不必崇拜。

沈漫又想到一個問題:“但是,技術操作層麵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論,您這樣毫不諱言地‘對自己將來要上市的公司吃幹抹淨、不給股民留好處留湯喝’,就不怕將來時間久了,個人品牌口碑建立不起來麼?

有些事情一次兩次還行,多了之後,怕是全國股民以後都會覺得‘顧轍的科技水平雖然可以,但從來不給外人留湯喝’,也就不來捧你的場了。割韭菜也得讓韭菜長長恢複恢複信心。”

顧轍:“不需要,我不要個人品牌。我要的就是實力,我就是要向世人證明,如果一個人有科技硬實力,他是可以不靠品牌商譽這些無形資產發達的。

錢對我沒有太大價值,夠我生活和科研成本就行了。我這輩子也不想做麵向消費者的生意,這樣在名聲上才能最灑脫。”

沈漫不由好奇:“雖然您這樣的人,不用考慮晚年,錢肯定夠,但是,發明創造力總有用完的一天的,您不擔心晚年有心理落差、覺得中年危機麼?”

顧轍笑了:“怎麼會,我心態很好,我一直這麼自律地認為:隻要我活著,我就該有學習新東西的能力。可以智商低,可以學得慢,可以興趣窄,但是不能讓學習能力劃上句號。

如果哪天我注定永久失去學習新東西的能力了,我希望我當天晚上就死了,別過夜。做人就要活到死學到死。

其實我覺得中年危機都是偽命題,說到底是老板不夠強,也沒辦法找到有終生學習激情的人。如果你的公司是本領域的世界第一,肯定有足夠多的不圖錢隻為改變世界的激情者為你所用,隻是老板無能找不到這些人,鑒別不出來,或者公司大了被下麵的HR攪黃了。

就拿程序員來說,很多人說35歲轉不了管理崗就完蛋,但我覺得一個班的程序員裏,總有一兩個是35歲轉不了管理、依然一線寫代碼寫得很快樂、得其所哉的人的,

這種人不是愛錢,就是喜歡寫代碼,不給錢都要寫。各行各業搞研究,都有這樣的激情人才。老板不能識別出這樣的人並且招進來,是老板的本事問題。”

這也不是顧轍瞎吹,他前世剛搞專利法務的時候,也接過一些科技公司的單子。那陣子剛好是智能手機安卓普及、底層係統被漸漸統一、C++需求下降的年代,然後開發APP的需求變多、用JAVA語言的需求也變多。